这回,普宁又故技重施。两人骑马走了半天,她开始觉得无聊,眼一睨,就回头把玩起自个儿夫婿解闷。从外瞧,身裹着斗篷的于季友看似衣裳整齐,可里边,早已被一双嫩手脱得衣衫不整。
“够了,苹儿。”他声音微喘。平常他不会阻止,可这会儿前头出现一列车队,他怕走近些,会被人发现他脸上可疑的红晕。
她从他斗篷钻出,一瞧前头,懂了。
但以为她会就此收手?!才不!
她只是稍微理理自己微乱的云鬓,好教外人看了不致怀疑,然后手呢,没一会儿又钻进他斗篷中。
于季友眉一皱,嘴里喃喃斥:“你这家伙……”
“不喜欢我这么碰你?”她着纯真的大眼睛瞅他,可手上的动作,却邪恶至极。
“够了。”他下颚抵着她发出shen|吟,感觉她再多抚弄一会儿,他就会在她掌间爆发了。
“不够。”她状似依偎地靠上他胸口,可藏在斗篷里的右手,却偷偷捻着他右胸,享受那平滑的ru|首渐渐如扣绊般突起的触感。“每天晚上人家都被你弄得欲仙欲死,人家现在也要让你尝尝那滋味。”
他嘴贴在她额畔提醒道:“你不怕到了晚上,我又如法炮制?”
“来啊。”她妩媚眨眼。“反正我现在不做,晚一点你还不是会做……”
他发出沙哑的笑声。果真冰雪聪明,这么快就摸熟他的习性。
“我没办法不碰你……”说完这句,他眼一眺前方的车队,突然一拉马缰,让白骄转了个方向。
一待四下无人,他立刻俯头吻住她嘴。
“你这折磨人的小妖精……”
等两人再回马上,普宁再也挤不出力气淘气,只能脸贴在他胸口,疲累睡去。
当晚,两人留宿关口。此地正是城甸与大漠的交界,于季友打算在此逗留几日,待普宁养足精神,也备足饮水吃食,再雇骆驼出关。休息的时候,他也捎了封信回家,禀告爹娘一路平安,待赏过大漠风光,他定会带着娇妻速速归乡。
尾声
一早,天刚露鱼肚白,于季友和普宁已跟在出关的队伍中。
于季友的白驹留在骆驼贩处,说好两天,他会带着雇来的骆驼回去交换。
一出关门,普宁立刻瞠大眼。他先前提过的山川景色如实映入眼帘,一畦畦的麦田,葡萄田,绵亘不绝的甜杏树与香瓜藤。两人各别骑着骆驼停在小贩摊前,于季友买了几串葡萄跟甜杏,好让普宁无聊时可以剥着吃。
远远,有片碧绿草原,上头立着数也数不清的牛羊,还有些圆顶的皮屋子。普宁一路惊奇,这些画面,她往常只在画里瞧见。
但一跨过草原,四周的青绿色渐渐少了。他给了她一壶水,一边解释说:“再过去就是少漠,我不打算走远,再一个时辰我们就停脚休息。”
“沙漠有多大?”她辽开遮荫的面纱眺望。
“不下千里。”他说道:“前几年突厥来侮,我跟阿爹领皇命出兵对抗,那时曾追赶敌兵到沙漠深处,我当时以为已到了地之尽头,可一问同行官兵,才知不过走了一半。”
她眨眨眼。“突厥人住这么偏远?”
他点头。“所以性格剽悍异常。”
说来虏族也是沙漠之子,只是于氏一脉汉化较早,性格不若突厥人粗野。
不到中午,两人进入沙漠地带。他找了个背风处落脚,挖了个沙坑,用拾来的枯柴干枝烧了点水。
两人分食先前买来的葡萄跟干粮,吃饱之后,他要她先小睡片刻,以免晚些瘕累,错过了好戏。
这就是他心心念念的美景。
“好漂亮。”她发出叹息。
入夜前,有个短暂的奇幻时光,整片蓝天染上夕阳的橘光,眨个眼变成紫色,接着星星亮起,一弯明月,近得像手一伸就能摸到。
两人蜷在并起的斗篷里边,月华如水,映得黄土岗子一片银灿。她朝夜空伸出手,发现竟没法子看见自个儿指尖。
黝静的黑夜,隐约可听见骆驼的喷气声,感觉大地,只剩下他与她两个人。
“我有点怕。”
“有我在。这地方我熟,不会有贼人来袭。”他侧身环住她。
她瞠大眼睛看他。“你一个少主,为什么对这地方这么熟?”
“我一年总会来个几回。”他眼力好,即使在深夜,也能看见极远的地方。“应该说是血脉的呼唤,偶尔在城里住得心闷,我会骑马跑来这儿住上几夜,也没做什么,就像我们这样躺着看看星星月亮,烦闷就会自己消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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