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们一直说的少庄主,就是慕容则啊。”牧晚晴上下一归纳,得出一个重要的结论。
程钊苏剑师兄弟对望一眼,都是万分震惊。慕容山庄既是江湖第一庄,江湖中人没有哪个不知道现任庄主是谁,所以每每提及大师兄,总是要敬他一声少庄主,这姑娘却不识身分,还一口一个慕容则,真是大胆又无知。
程钊脸上不露一丝神色,只一双鹰眼探究地观察着牧晚晴。“牧姑娘好像与少庄主认识?”
“咳咳,都是听说、听说而已。”牧晚晴赶忙垂下眼睛。
“不知姑娘此来,所为何事?”
“哦,我是来帮骆老爷子修容的,我都在这儿等很久了。”牧晚晴不耐烦地皱皱眉,“对了,你们见过老爷子没有?听说满惨的,情况到底怎样?”
苏剑沮丧地说:“不知道,他们只让大师兄一个人进去看。”
“江湖中人,少一点好奇心为好。”程钊沉声道,眼角却不放过牧晚晴的一举一动。
“他、他也来了?!”牧晚晴脸色突然刷白,提起箱子就往外走,“小玉,你跟周老爷子说一声,这生意我不做了,抱歉。”
程钊身形一晃,拦在牧晚晴前面。“牧姑娘,怎么这么急着走?”
“呃,我突然想起家中有事,不便留下。”刚踏了一步,程钊身子微动,依旧挡住了她的去路。
“莫非是牧姑娘害怕见到我们大师兄?”程钊疑声问道。
“没有没有,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怎可能怕。”牧晚晴左跨一步,想从程钊身侧溜过,不想他手一伸,纤弱的手腕就被牢牢地握住,腰侧银铃叮当乱响。
不顾她的提箱砸在地上,东西洒了一地,程钊手上用劲,凝神逼视牧晚晴。
“说清楚,你到底是谁?”
手腕仿佛被铁夹钳住,火烧般的痛。牧晚晴一怒,劈头喝道:“你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你一个大男人对弱女子动手动脚,不觉害躁吗?”瞥到屋外廊上老管家周勤正匆匆赶来,更是大声呼喊,“救命啊,杀人啦!”
周勤花白的胡子一抖,人立刻闪到花厅。“程公子,有话好说,请先放手。”
程钊眼中厉色不灭,正要开口,屋外突然传来清冷的声音——
“四师弟,放开她。”
他赶紧松手任她跑开,垂袖恭谨道:“大师兄。”
周勤连忙解释,“这位姑娘是府里请来的修容师,可能和程公子之间有所误会,由于牧姑娘并非江湖中人,倘有应对不到之处,还请少庄主和两位公子海涵。”
“修容师……”慕容则蹲下身,将地上洒落的小瓶小罐一一捡起放好,“这行当也有女子为之?”
“周管家确定没有请错人?”骆天磊跟了进来,闲闲地插话。
周勤抹抹汗。“牧晚晴姑娘是曼迦城中最好的修容师,已有了五年经验,就连死囚都见过好几个。”请她的时候就不放心,现在果然出事了,这下只好用她自己的话来挡了。
“真是经验丰富啊,牧、姑、娘。”慕容则冷哼一声,持起收拾好的提篮,一步步走向躲藏在角落暗影处的牧晚晴。
程钊和苏剑同时打了个冷战。大师兄的声音听起来静然无波,熟悉他的人却能感受到里面隐含着极大怒气,这丫头果真得罪过大师兄……那可惨了,苏剑不禁暗暗为她捏了把冷汗。
牧晚晴显然也听出慕容则的怒意,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认错人了。”相准他身边的空档,拔腿想逃。
慕容则将手中的提篮在桌几上重重一顿,斥道:“你到底有没有脑子?石胆、银朱、粉霜,有毒的石粉你也敢胡乱用?死人中毒也就罢了,你就不怕自己也沾上?”
就知道就知道,每次都这样,他以为自己是长辈啊?训起人来这么凶。
纵然心虚,也要死撑到底。牧晚晴乌溜溜的眼珠转到眼角,瞄他一眼。“这些石粉不仅颜色鲜艳,更重要的是统统都可以入药,沾到一点也没什么要紧,你这个外行人是不会懂的。”哼,脖子一梗、脑袋一偏,不看他青筋暴起的样子。
这姑娘居然能轻易影响慕容则的情绪,骆天磊不由得好奇心起,过来打圆场,“原来牧姑娘和慕容山庄大有渊源,少庄主可否为我们引见引见?”
慕容则咬牙道:“她是……”
“姊姊!”牧晚晴抢着说道。
一干人的脸色顿时变得古怪非常。众所周知,慕容则有个大他两岁的姊姊慕容轻宛,但自幼体弱多病,更因中毒早早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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