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些,一会儿就帮你擦药。”他拉下她的袖摆,盖住殷红处。
她气得直咬牙,她竟然无法抵抗这男人的恶行!
她要警告他,“别说我没提醒你,我的身分……”
“是贡女,我记得。”他倒是冷静。
她威胁他,“记得就好!你若弄坏了我这个贡品,非人头落地不可!我听说大陵天子很不好惹,说不定你会被他活活拖去喂狗!”
他思索着,“嗯,真可怕。”
“知道怕了就好,你最好不要再碰我,否则,到那时候,恐怕连神仙也救不了你!”她真是好心,就怕他死了连鬼也做不成,直接魂飞魄散。
这次,他无动于衷。
“你已经担忧到说不出话来了吧?”她得意洋洋着,“哈哈,别担心,咱们可以打个商量,只要你松绑我,那么我发誓,绝对不会把我们之间的秘密透露出去,我就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如何?”
男人冷酷非常地把身上的被褥扯下来,大手一挥,盖在她腿上,转身往澡堂走去。
“这位施主……”月塔蜜佛心劝导,只盼他释放仁心,“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
“哈……”男人的狂笑声,成了月塔蜜今生最大的耻辱!
“你去死啦!”月塔蜜用脚大力踹了下床,“哎哟!我的脚……好疼啊!呜!我快气疯了我!呜……”
被困在这张烂床上,啥事都做不成,更吃不到好料的,她觉得好委屈、好可怜。咕噜咕噜……肚子里馋虫又开始抗议了。
“惨了……救命啊!我肚子好饿啊!我快饿死了啊!救命啊……”
刘宇坐在床边,默默地凝望着沉睡中依然甜美可人的小脸儿,盯着月塔蜜愈久,他俊容上的笑容堆得愈深。忍不住地,他伸手去抚摸她的粉腮,如此光滑细嫩的肌肤,着实教人怦然心动……
他的指头沿着她秀挺的鼻梁、滑下她粉嫩的双唇,落入她乌溜直顺的黑发里,他早该猜到,这一头如瀑的长发落在掌心时,必然有着令人爱不释手又说不出口的柔软。
他用指间仔细的、一遍又一遍的爬梳着她乌黑亮丽的柔软秀发,不厌其烦的,他从不知道自己粗犷的指头可以释放出这份柔情……
他拿掉她头上的发钗,这支钗实在点缀不了她的天生丽质,反而成了美丽的累赘,自然之美,与她最为贴切。
再仔细瞧瞧,他发现,沉睡中的她看起来十分乖巧,他有一股想要把她拥进怀里疼惜一番的渴望与冲动……
他不懂,为何这样的女人,会令他感到怜惜、心疼与不舍呢?他的体内究竟藏了什么怪物?如此放肆地作祟?
天知道他有多痛恨心房被女人闯入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好像什么受到侵犯了似的,又仿佛什么秘密被揭穿了一样,他的心湖被心思搅到一团乱,他几乎无一刻不想着她——她的怒、她的笑、她的顽皮、她的固执……在在都教他觉得可爱极了,新奇透了。
他的大手游移到她的手腕,心疼地爱抚着她红肿的肌肤,他真不该伤害她,他忽然好恨自己的残忍……他究竟是怎么了?他爱上她了吗?
他很快就甩掉这个愚蠢的思维,却停不下手边解放的动作,小心地解开了绑在她手腕上的长丝巾。
“嗯……”月塔蜜忽然shen\吟了一声,“好饿……”
“又饿了?”他叹息。真神奇!连睡也不忘吃,从没见过如此贪吃的人。
“请给我食物。”睡梦中的月塔蜜,提出了内心深处最深层的渴望。
他能充耳不闻吗?他当然不能,明知她在说梦话,却情不自禁地问了她,“想吃什么呢?”
“这个嘛……”她突然睁开眼儿,直挺挺地坐起身来,像念经似地念了一大篇:“冬笋、银鱼、鸽蛋、麻辣活兔、塞外黄鼠、半翅鹍鸡、冰下活虾、烧鹅、烧鸡、烧鸭、烧猪肉、冷片羊尾、爆灼羊肚,再来个八宝揽汤、羊肉包、猪肉包、枣泥卷、糊油蒸饼、五台山天花羊肚菜、花果洞银盘麻姑、东海石花海白菜,还有,别忘了给我泡上一壶红篸上等茗茶——记住,冰糖不可融化,我讨厌须!”
刘宇眯起黑瞳,神奇似地注视着她,他同时也开始怀疑,她方才是不是在装睡,“你还真懂得享受。”
月塔蜜发现自己的双手已被松绑。“还不快去准备?我很饿了哦!”她杏眼儿睁得大大的,佯装恶狠狠地瞪向他。
瞧,又是这副死德行!刘宇真后悔方才她睡着时他所思想的蠢念头,“看来你早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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