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觉得头好胀,“等一下!你把朕弄胡涂了,你到底是什么身分?为何扯到母后、离宫、太子……等等字眼?”
“我……”她心虚地低下头,“我是乌孙公主,名叫月塔蜜,压根儿不是什么贡女,更不是什么养猪人家……”
“什么?乌孙公主!你……”刘宇惊愕极了,“你这笨蛋!怎尽做一些蠢事!你把自己装在宝箱里,万一闷死了怎么办?”
她激动地解释着,“宝箱一开始并没有上锁,我以为只要一出宫,就可以伺机而逃,哪知事情很不顺利,宝箱也不知被哪一个愚蠢的大笨蛋上了锁,我就……我就……”
刘宇实在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月塔蜜,是吗?”
“嗯!”
“月塔蜜,我以为你是贡女,才对你那样。”
她抬起浓密的眼睫毛,“哪样?”
倒换他心虚了,“就那样。你明白的,何必明说?”
他忽然用力将她拥进怀里,“你这笨蛋,何必隐瞒我真相?即便纵横万里,上山下海,朕也会帮你找回乌孙国的太子啊!”
“真的吗?”月塔蜜感动地抱紧他,“那我就放心了,你快快杀了我,取我的血去医治百姓吧!我已经死而无憾了!呜……”
“傻瓜!”他吻住了她。
不管月塔蜜是否甜言蜜语,刘宇已经不在乎了,因为,他们有的是未来,他相信未来不会更糟,只会变得更美好……
东城前,百姓围观,人声鼎沸。人潮中,有泰半以上全是欧阳吹尘用了白花花的银子找来的戏子,就连刽子手也是从戏团里找来的。这刽子手表演得很逼真,雄纠纠、气昂昂地抱刀立于东城旁,刑具下,摆满了桶子,是一会儿盛血用的。
“怎么今日东城如此热闹?”有不知内幕的百姓好奇地问。
“哎呀,你没发现今早张贴在城门口的那张公告吗?一有详知内幕的人士热心答道。
“没看见,公告上都写了什么?”
于是,花钱请来的戏子就开始当着那些不知情的老百姓面前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写了救命的字眼啊!这事说来话长,总之,我爹忽然莫名其妙地患了一种连太医都束手无策的怪病,听说很多人都患了这种怪病啊,今早我看到了公告,才知道唯有食用一个女子身上的血,方能得救啊!”戏子甲说。
“真不知是哪家的闺秀,竟如此伟大、勇敢,为了拯救咱们于水深火热当中,竟甘心捐躯!”戏子乙说。
“这女子真是太伟大了!简直是活菩萨下凡!咱们要立碑永远地纪念她!”戏子丙附合。
“没错!我们要让后代子孙祭拜这位活菩萨!”戏子甲夸张地大声朗诵。
月塔蜜自东城内缓缓步出,她无言地流着泪,仿佛已认了命,低垂着脸儿,一步一步往东城外走去。
欧阳吹尘跟在她身边,她知道,这家伙跟她有仇,他一定会亲自替天伸张正义公理,见证月塔蜜公主之死的!呜……
“伟大的活菩萨,你的大恩大德,我们一辈子铭记在心!”戏子甲为了逼真演出,激动的哭泣呐喊。
“请放心!我们必替你立碑,为你歌功颂德!”
“没错!一碑可聚万灵山气,你一定要永保大陵天下太平,国泰民安!”
“菩萨万岁!万岁!”在场的百姓,连非戏子的情绪皆转为激昂。
欧阳吹尘挑了挑眉,想不到百官、万民共会,果真盛况空前,场面浩大!
太神了,才瞬间,月塔蜜公主由一个罪人成了一名活菩萨了!
果然,一切诚如皇上所料,皆在掌握中啊!只是这赌注也未免下得太大了,皇上真敢拚,万一过程不如预期,计划失败的话,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刽子手高举起明晃晃的大刀——
月塔蜜流下了泪,闭上眼睛,“刘宇,吾爱,永别……”
刽子手的刀,一旦落地,注定阴阳两隔,血流成河!
倏地——
“刀下留人!”一箭射开刽子手已举在半空中的大刀,刘宇气势凛人地驭马而至!
“啊……”一见刘宇,月塔蜜软腿跪下。
他翻身下马,一把接住月塔蜜的身子,“月塔蜜,你没事吧?”
月塔蜜无力地瘫软在他怀里,难过地泣道:“刘宇,你总算来劫场了,我以为你……”
“臣,叩见皇上!”欧阳吹尘下跪,磕拜刘宇。
“那人是皇上啊!皇上!皇上!”初见皇上那器宇非凡的气质与容貌,老百姓们顿时骚动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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