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些明了,可是又难以理解,她的身体是未经人事的处子,怎会突然发情,发热的身子渴望男人的手来抚平。
“难道是我吃错了什么,补得太过,反而伤身子?”她第一个想到的是桃红到隔壁宅子取回的补药,众多药材搁在一块,若是取错一、两样不就糟糕了。
“很不舒服吗?夫人,要不要我来伺候你?”呵……这女人也有今日。
一道带着恶意的女声在寂静的夜里陡地响起,门从外面被推开,一双略旧的绣花鞋跨了进来,顺着绑脚碎花裤往上瞧,那是一张极其熟悉的面孔。
“胭脂?”
发上簪了一根银簪的胭脂笑得花枝乱颤,神情身为得意。
“夫人没想到会是我吧!受你照顾甚多,胭脂来回报你了。”
“你……你要干什么?”安玺玉瞧她神色不对,微喘的拾起散落在地的衣衫,一一穿上。
“别费事了,夫人,带回还不是得脱个精光,你热吧!奴婢给你倒杯水,你喝了会舒坦些。”她提着半满的茶壶,倒了满杯往前一送。
明知她不可能好心相待,可是热出一身汗的安玺玉实在难耐喉间干烧,一把抢了杯子过来就往嘴里灌——“啊!这是酒!”
本来已经够热了,酒一入喉满是辛辣味,还把她原本的灼热感受提升百倍,当下发出撩人的呻-吟声。
“是酒没错,更能催发药性,让人由里到外发浪,骚到不行,你是不是很想要个男人?”胭脂眼神阴狠。
“你对我下药?”安玺玉豁然明白,惊恐地睁大眼瞪着她。“是又如何,你能不顾我的意愿送走我,我不能报答你一二吗?你和巫大夫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她只是想过好日子,当个小妾就心满意足了,为什么不肯成全她?他们绝对不知道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活罪,连身子都不干净了。
“你为什么回来?”安玺玉在拖时间,想着该用什么方式向外求援。
胭脂狞笑。
“因为我不甘心,凭什么一个下堂妇却高高在上的占尽一切好处,而我不过出身差了点就得任人使唤,连想为自己争个名分也不允许?我不是跟你争,只是不要做奴才,给我机会,我也是个主子。”
“我没阻止你追求你想要的,别人给不给我也管不着,只是你拿我的俸银就不该期满我,利用我的信任满足你自己的私欲,换成是你,你能容许别人穿你的鞋、拿走你的衣服,反过来要你大度点还说反正鞋子、衣服都是给人用的,谁穿都一样吗?”她的不甘心只是籍口,只为了掩饰她未能如愿的私心。
“哼!教训人的话我听多了,别白费口舌。夫人,越来越难受了吧!瞧你一头汗,奴婢替你准备了大礼。”够她好好享用了。
一听有“大礼”,她心下骇然。
“桃红和跳跳呢?以及庄子里的其他人,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安玺玉的双眼被汗水弄糊了,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座火炉,手指拧得再重也感觉不到痛,仍用力掐自己的大腿,要自己撑住,别陷入任人摆布的疯狂境界。
“放心,他们睡得很熟,不会察觉到你屋里丝毫动静,就算你叫得再大声、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出现,他们的饭菜和你是分开的,所以下的药也不一样。”
因为曾在庄子待过,胭脂对所有人的作息和习惯都了如指掌,口味重的玉夫人(46)通常有专为她准备的一份膳食,而其他人则在膳堂用餐。
她一看到巫青墨往西映城方向行去,又听见他交代方武今夜不归,她便知道下手的机会来了,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潜入,同时在不同的膳食下药。
“胭脂,你不想去金阳县就别去,我给你一笔银子,看要置屋买地,还是做小生意,人不能做错,错了就没有回头路。”淡淡的血染红了素白单衣,因为她掐得指甲陷入肉里。
胭脂忽地仰头大笑,眼眶里满是泪水。
“来不及了,夫人,我没有再一次的机会,是你害了我一生。”
因为满腔的不甘心她中途跳车,躲躲藏藏地找到一队商旅,佯称与主人走散落了单,欲往回走,想与之同行,以免单身女子受人欺凌。
为首的商号老板一口答允,让她以为真能顺利成行,谁知到了半夜友人爬山马车压住她手脚,以软布塞口硬要了她的身子,待完事后她才知是一脸和善的老板。
而他不是唯一一个,事后他竟和商队伙计一个个轮流狎玩她,直到她厥过去了才肯罢手。
一路走来七、八日,每一日皆是他们泄欲的对象,若非到了地头她自行逃出,恐怕他们还不会放过她,继续蹂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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