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鸣扬关好门一转身,就看见浅浅晃悠着小腿坐在实验桌上,从包包里往外掏大包小包的零食,居然还穿着人字拖!
“林浅浅!你到底有没有进过实验室?”夏鸣扬要爆发了,瞪圆了眼睛狠咬着下嘴唇,那阵势,只差要冲过来拎起浅浅的衣领把她扔出去。
浅浅莫名其妙地看看自己,又看看暴怒的夏鸣扬,委屈得不得了偏偏还不敢爆发,唯唯诺诺地小声嘀咕:“凶巴巴的,我哪里犯错了嘛!”
“还敢顶嘴!”夏鸣扬上前两步扣住浅浅的手腕把她从桌子上拉下来,零食“扑扑”掉了一地。
浅浅猛然间被拽了一把,脚下不稳差点栽倒在夏鸣扬怀里。可不敢趁机装弱小,根据浅浅多年来从与夏鸣扬的相处生活中总结出的经验,越是弱小越是被夏鸣扬打压得更惨。浅浅后腰用力站稳身子,然后蹲下来捡零食。低着头趁夏鸣扬看不到自己的脸的时候,浅浅用口型将夏鸣扬骂了好几遍。
“浅浅啊。”夏鸣扬忽然换了温柔的口吻,还弯下腰来帮忙捡零食,“你至今为止上过实验课没有啊?”
浅浅受宠若惊,冲着夏鸣扬使劲地点头,“上过的上过的,我不是一无所知的小白!”
“那么,”夏鸣扬顿了顿,忽然提高了语调,“那么你还穿拖鞋带食物来上课,还爬到桌子上,你是不是还想上天花板啊?”
“啊?”
“少给我装傻!”夏鸣扬狠狠戳了一下浅浅的额头,接着说:“第一节实验课,你肯定睡大觉了吧?老师讲过的注意事项,一点儿没记下来吧?”
浅浅噘着嘴敢怒不敢言,连摸摸自己火辣辣疼的前额都不敢,只在脑海里使劲地翻找很久以前的记忆。貌似开学时候上第一节实验课,自己确实睡得天昏地暗了,梦里还见到裴永俊了呢。
夏鸣扬看着面前这个眼神迷茫嘴角上扬傻笑起来的姑娘,无奈地叹了口气,“林浅浅啊,你说你,就你这个傻样还想嫁给裴勇俊?你别祸害人家了!还是我吃点儿亏,先把你调教正常了,再放你出去约会男人吧。”
浅浅回过神来的时候,夏鸣扬已经站起身抱着一大包零食走开了。整个实验室静悄悄的,虽然是夏天,这间没有空调没有风扇的屋子却意外的凉爽。浅浅站在原地打量着,屋里正中间是黑色的实验桌,桌上是自己不能碰的玻璃杯之类;三面墙边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仪器,一统的白色,有些安安静静地待着,有些则发出嗡嗡的声音;正前方那面墙前是一排桌子,桌上放着高高低低的玻璃罐子。
浅浅好奇地走前两步,想看看玻璃罐子里装着什么。走近了才看清,是各种各样的动物浸泡在里面。其实不能算动物,大部分都只是胚胎,有好大的眼睛,从泡得发白透明的皮肤下鼓出来。
“你不怕吗?”
浅浅正全神贯注地看着那些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动物尸体,忽然有个低沉的声音从脑后响起来,浅浅惊叫着跳起来,蹦跳着退开两三步才停下来。
“夏鸣扬!你想吓死我啊!”浅浅一手放在心口,一手叉腰瞪着夏鸣扬,委屈得想哭。
夏鸣扬估计自己也被这状况吓了一跳,满脸尴尬的神情僵在那里。不过只一瞬他又恢复了正常,耸耸肩走过去摸摸浅浅的头,说:“哦,乖哦,哥哥吓着你了是哥哥的错,要不哥哥以身相许赔罪算了!”说完冲浅浅搞笑地抖着眉毛。“哎,夏鸣扬,你说你,就你这个没正经的样子还想找着老婆?别祸害万千美少女了。还是我吃点儿亏,先把你调教好了,再放你出去约会女人吧!”浅浅满脸严肃,语重心长地把夏鸣扬的手从脑袋上拿下来,捏在掌心里使劲地掐。
“君子动口不动手!小林子你现在恶劣得很啊!”夏鸣扬吃痛,低吼着抽回了手,只见手背上鲜红的指甲痕,深入肉里。
浅浅意外地没回嘴,要放在以前,浅浅非得为了“小林子”这个丢脸的称呼跟夏鸣扬大战一场。可是今天,她只是“嗯”了一声,就低着头走开去,装作认真地研究起桌上的兔子胚胎,“夏鸣扬你先去忙你的事情,我四下里随便看看。”
“随你,有事叫我啊!”夏鸣扬绕过实验桌进了右侧的学习室。
好一会,浅浅才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摸着自己滚烫的脸,浅浅小声地自言自语:“奇怪,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他说到以身相许的时候会觉得窒息?还有还有,他把手放在我头上我竟然会有过电的感觉。”
“脸好烫,连脖子摸起来都是热热的,我不是发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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