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还留着女人的胭脂香,心里却从来不曾留下过任何女人。他要柏护卫将他抱到屋顶,端看皎洁明月,伸手难以触及的高高在上,就像他一样冷清。
让夜风吹得脸蛋冰凉,衣摆在风中飞扬出任性的弧度,放下刚被梳理得整齐的头发,叫它如瀑布流泻。他喜欢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潇洒的女人,而非人人钦羡的贵公子。
即使矗立在人生的顶峰,坐拥数不尽的金银珠宝,掌管着天下人的生死,俯首探望,他却始终孑然一身。没有自己的生活,不能拥有自己的想望,只能走着这条不能示人的不归路。他得到所有的财富又能怎么样?
凝望手中的翡翠观音,慈悲的面容无法感化他严酷的心灵,它背后隐藏的含义却叫他如今仍然不寒而栗。女娃惊天动地的哭声,妇人含恨而终的狰狞,犹历历在目,哭肿的眼,发直的死鱼眼,带着强烈恨意的眼,恐惧的眼,交织在风家狂风乱作的深夜,犹如诅咒般每每提醒着后人的不能忘却,刮起风家几十年的血雨腥风,直到他接管大权,一切尘埃落定。
风家的天空为什么还能挂着这么干净的月亮?他长久地注视天空,深深呼吸夜晚沁凉的空气。突然他露出笑容,再寻找,已经没有短暂的痛苦,他身手敏捷地翻身爬下屋顶,优美地着陆,远远的,杨少柏吐出一口气,炯炯有神的双目还残留着因某人不怕死的行为而猛烈燃烧的怒火。
“少柏。”轻佻的口气,他已经恢复成人见人怕的风秋三(9)了,“今晚你早点去睡吧,本大爷要去找点乐子玩。”
杨少柏漠然跟在他身后。
“哎呀,不是叫你别跟着了吗?”风大爷傲然不爽地指着他,“都是因为你黏得那么紧,我才没好意思跟飞飞姐儿做那事。我没那方面需要就罢了,难道连你也是那方面的无能?”
一席话说得杨少柏尴尬又暴怒,“你管不着。”
“好了,我放你几天假,你回家去吧。”急于甩人,他连自己安危都不顾了。
“你的安全……”
风秋三(9)无所谓地摆手道:“我这命贱得很,死不了的,你就大胆放心地回去看看。听说你还有个青梅竹马的小娘子在等着你不是?这么久没回去,小心人家移情别恋了。我可不想见到自己的属下天天哭丧着脸,搞得我们风家没发工钱似的。”
杨少柏严肃地说道:“我不回去。”有多少人排着长队准备取他的小命他知道吗?如果不是他如影随形地守护,风秋三(9)的贱命早就被牛头马面拖走好几回了。
风秋三(9)微笑道:“老古板,我偷偷告诉你,其实我根本不需要你保护。”
“此话怎讲?”
“因为我练过葵花宝典啊。”
“……”
见他面露青筋,秋三连忙说道:“是这样的,我家龙大哥要从洛阳过来,人家武功可比你高强多了,有他保护我,可比你安全着呢。”
虽然知道他说的不是真心话,但是听了还是很不爽,“那我还真是没有留在此处的必要。”
“不过三个月后一定要回来哦。”他还是很需要这么厉害的高手的。
“叫你大哥保护你好了。”
难得他说出这么任性的话,有进步,他已经被秋三化了,“去吧,少柏,我会想念你的。”
心口莫名震荡着一股离情别绪,杨少柏慌神离去,只怕,只怕心中对秋三的情感已经不再单纯。
而他,竟是个男子。
风秋三(9)微笑注视着他的离去,自己沐浴在清风中,恍若盛开的玫瑰,妖冶迷人。
第五章断袖之癖
逃家多时,钱财散尽,又在风秋三(9)死令下无处取得伸手要钱的渠道,只能灰溜溜打道回府的风春月在心情极度不爽的某人暴风骤雨持续三个时辰的狂批后,被丢进家族祠堂面壁思过去了。
当风春月心情沮丧地对着祖先灵位的时候,风秋三(9)总算一扫郁闷,哼着小调,兴高采烈地准备探望一下他的新奴才——尹姬。
不过看他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模样,加上又瘸了一条腿,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还留着一个废人在家里做什么。吃白饭吗?
好,吃白饭就吃白饭,他们风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一个小戏子嘛。问题是,他为什么要留着人家?因为他手里有人家的卖身契?很好,还给他就是了。因为他欠他一份人情?那就更不应该留在他家吃他的用他的还无所作为。
踏进门,连忙又出去,嘴里还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我走错了。”刚往后退一步,玉扇抵着下巴微微思索,“风家有这号人?”要怪就怪风家人实在太多,他虽然是风家的大当家,但是有人不认识还是很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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