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记忆就这样突然涌入了他的脑海。
那张图!那时候丹芮所画的图,侧面的人物肖像足足占了整张半开大小的画纸。
还记得自己有一点点的嫉妒,希望丹芮能那样专注地看自己!
瞪着这幅图半晌,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做一个求证!
“阿易!阿易!”
很快到了阿易和丹芮的住处,知道阿易一定是在的,按门铃没人开,余休索性用力地拍起了门。他就不信阿易不来开门!
该死的,他一定要得到答案!
果然,好半晌,终于忍不住的阿易把里面的门开了,很不满意地瞪着门外出现的家伙,“丹芮不在啦!”
电话里都说了丹芮不在了,怎么这家伙还跑来这边嚷嚷?却没想到门外的余休却说:“我是来找你的。”
上下打量他半晌,阿易静默了一下,还是弄清楚这个巴巴跑过来的家伙在想什么比较重要,否则她根本就没办法安心画图。
于是她开口了:“什么事?”
“我想看丹芮的原稿。”顿了顿,他强调,“我是说所有的。”
原稿?阿易蹙起了眉头,“要这个做什么?”
余休知道不说明白阿易是不会开门让他进去的,但是,眼下的情况似乎有点不能解释,他只能说:“找一张图。阿易,等下可能会有答案,现在我真的没办法回答你。”
靠在门上,阿易有点无力。让余休等在客厅,她从丹芮的房间里搬出了一大叠的稿子。
“都在这里了。这些是最近丹芮帮人家画的插图,你要找的应该在这里面。”阿易小心地把图纸放在客厅的小几上,叮嘱,“这些都是原稿,小心点翻哦!”
“好的!”
半晌,余休就找到那张图。
那天看到的不过是一幅半成品,而眼下的,却是上好色的成品。
以蓝色为主调的人物肖像,半开大小的图纸上,只有单单一张完美的脸。
“找到了?”阿易从厨房倒了两杯水出来。
“嗯。”他应了声。
看清楚余休举在手中的画,阿易笑了。
“原来你找的是这幅图啊。”
“怎么说?”余休有点不明白地转头。
示意他将手上的图都收好,阿易说:“很多人都说这幅图很真实。不过我知道,”她故意停顿一下,“丹芮画的是你。”有原型,故而显得真实。
呆了呆,余休瞪着那幅画冒出了一句:“我可没有那么……呃,漂亮。”
那轮廓,真是漂亮到说不清楚是男是女。要不是看到那张素描,根本就不会想到。
“那倒是真的。”阿易挑眉。余休的俊朗,和图上人物的秀美是全然不同的,所以她有点好奇起来,“怎么会突然想到?”上次看到丹芮画图,他也没想到嘛,事隔几个月,怎么反而想起来了?
余休默默地从素描本里找出了那张素描,递给阿易。
只消一眼,同样身为绘图者的阿易就明白了。
是的,也许轮廓并不是很相似,两幅同出自丹芮笔下的画中人脸上那抹温柔的笑意却是如出一辙的。这就是丹芮笔下的余休。
第一幅虽然是无意中描绘出来的,但却不难看出来那时候对于丹芮而言余休的位置,连图稿中的微笑都如此的相似。
阿易笑了笑,侧眼看看余休,“现在你准备怎么做?”
一反几天来的烦躁不安,余休的眼中露出了微微的笑意,“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丹芮对他而言便如骨血一般,说要放弃,这怎么可能?
只是,丹芮从来不说,他也不敢妄加猜测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有很多话,他不敢说,生怕把她吓倒了。
近日的忙碌,却让两人生生地疏远开来,等到他发现,没想到丹芮已经想将他推开去了。他不知道她的不安,却更加不能抑制自己的不安。
但现在他是确定了,确定了丹芮的心意,心上那抹不安慢慢地消散开来。
“我必须找到她说明白。”眼中露出的是笃定的光芒。
第9章(1)
离开的时候,除了阿易没有其他人知道。
呃——不知道为什么,她还发了一条消息给韩一夕,就在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白痴的事情的时候,韩一夕回了消息给她,很简单的四个字——
一路顺风。
顺风吗?当然。杭州离这里那么近,上午十点的火车中午就到了。
坐在火车上,却会想到,那时候同样被外调的余休是什么心情。
两个月前是他,两个月后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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