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茗画倏然沉下脸,“少把自己当没事人!”最讨厌看她这副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要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的逍遥态度,把所有人都当疯子傻子一样看,简直跟那变态主上一个德性!
“别以为我不知道,《蚕衣秘笈》之所以失踪,你这西方莲座也出了一份力吧?”
那本是整个上古倾昙的秘密。存放《蚕衣秘笈》的金柜有四个机关暗锁,只有东南西北四方莲座每人一把钥匙同时开启才有用。
“我知道,东唯和北鸢早就觊觎那本秘笈很久了,而两个多月前那本秘笈不翼而飞——”蓝茗画美眸微撇,将西晷脸上的微妙变化看在眼底,唇畔抿出一朵笑花,“你不会不知道是谁拿的,或者说——其实你早就预料到那场阴谋,所以那天晚上你假装喝醉酒丢了自己的钥匙,无形中充当了东唯和北鸢的帮凶,难道不是?”
“她们想看就让她们看去呗,反正姐姐我就当做个顺水人情。”西晷倒也不否认,甚至丝毫不在意对方究竟通过何种手段对教内琐事知晓至此。只是语气变得凉薄,有些意兴阑珊的味道,“你以为那变态主上不知道是谁拿的?他甚至巴不得有人去偷呢,因为那秘笈里的邪门功夫根本就不适合咱们任何人去练,谁练了谁走火入魔筋脉俱断。那好啊,到时候他又有免费的好戏看了。”
她好像在说着无关生死的事,起码无关于自己的生死,所以依旧一脸没所谓的痞痞笑容,“反正秘笈丢了他也没寻我的麻烦,还心情大好地给我放长假呢。我又何必没事找事揽祸上身?”
听她这副吊儿郎当的口吻蓝茗画却是一股无名火冒上来,甚至懒得跟她争辩便直接飞身而起,一掌横劈过去,这次却被西晷出手擒住了手腕,她五指收力并不甚重,却已极具威胁性!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秘笈不在我手里,你想练邪功找东唯和北鸢去。”走火入魔也是你自找的!
“找她们?”蓝茗画不以为然地嗤笑一声,“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西晷,我原本也以为你进上古倾昙纯粹是来玩的,后来才知道其实你也是看中了别人的东西——”她突然柔媚一笑,眼里的杀意却越发犀狠起来,“西晷,你没看中《蚕衣秘笈》,却是看中裹着秘笈的那块绣布了,不是吗?所以那天《蚕衣秘笈》丢了之后你就故意跟南何比轻功,还故意把鞋子蹭飞在半路上,其实你顺手牵羊的东西就藏在鞋子里吧?啧,你窝赃的手段还真是高明得很呀。”
西晷指下的力道蓦然一紧,终于敛去了嬉笑的神色,“蓝茗画,我并没有害到你。”换言之,她的事,旁人少管,“你如今为潋水城效力,人家现在正和朝廷斗得热火朝天呢,一个个明枪暗箭抢着向城主邀功还来不及,你又何必劳神费心管我们的事?”她清楚蓝茗画的功力差自己一截,但若不是顾及昔日同处的情面,她定然不会手下留情。
难得见她正经起来,蓝茗画这下是真的笑了,笑得花枝乱颤,“西晷,你这金蝉脱壳计还真是使得妙啊,骗过了教内所有女人,而我后来才知道,其实蚕衣神功真正的秘诀就藏在那块绣布里,而不是那本破书里的!”言毕被擒住的右手腕突然一翻,竟是反手将西晷的双手死死扣住,同时左手五指成爪,赫然一招“采桑手”过来,就要取西晷的死穴!
似乎双手被扣无法使劲,直至五爪离西晷只差分毫时,却闻“喀”的一声——
挫骨的疼痛令蓝茗画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瞪着眼前的女子。
西晷依旧坐在树上分毫未动,双手也确实被蓝茗画扣住了不能动弹,但她的武器却是她的头发——那原本柔软无韧的三千烦恼丝如今竟如铁索一般绞住了对方的手腕!“所以说啊……谣言就是这样传出去的。”她摇摇头大叹口气,“不管你信不信,那确确实实就只是一块绣布,两只鸳鸯一棵树,哪里藏着什么秘诀?”
“也就是说,那块绣布确实在你身上?”蓝茗画正欲追问时却见西晷的神色一紧,视线飘到树枝下方。
蓝茗画随之一看也是惊讶不已,竟是到现在才发现,树下还有人在钓鱼!
只是——
那钓鱼的人如今正支着下颌,阖着眼,似乎早就神游太虚去了。
怎么是他?西晷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她来淮南已有两个多月,自然认得那个悠闲散漫的钓鱼公子——正是渊王府的十七少爷,枢念公子!
“哼,找死的家伙!”
“住手!”西晷猛然惊觉到对方想做什么,却已来不及阻止。便见蓝茗画突然勾脚一扫,又是三枚叶刃自她裙下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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