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要回家……
一双清眸生火,李怜儿生气了!
“月儿,你真有精神……这样真好,我的烈月就是该这样!”吕子清仰头笑开,丝毫不介意她眼中的怒意。李怜儿无可奈何地闭上眼,“我的本名叫李怜儿,别再唤我月儿。”
“是吗?叫什么都好,你都是我的。”吕子清扬笑。现在她心情正好!
李怜儿叹了口气,不知拿她如何是好,“现在我们往哪儿走?”看样子回家要暂缓了。
“往北走。”吕子清把心中盘算说了出来,“离他越远越好。”
离他越远越好……离他越远越好……
向赫日的身影跃入眼帘,李怜儿心一痛,茫然若失,车轮不停转动着,她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离开他,越来越远了……
那他该怎么办?他知道吕子清掳走她吗?这事若让他知晓了,想必打击
更大。
她赶紧闭上眼,不让泪水落下。
哈!她居然还在担心他?现在她该担心的是怎么脱困才是!
用说的吕子清也听不下去……李怜儿的心情无比沉重,半卧在车榻上,索性装睡逃避吕子清炽热的关注。
“路还很长,好好睡吧!我的怜儿……”吕子清一直瞧着李怜儿,见她累了,于是脱下外衫罩在她身上。
吕子清毕竟是女子,耗尽体力也累了,没多久也跟着睡下。
直到她鼻息渐深,另一双杏眸却睁了开来。
确定吕子清熟睡后,李怜儿悄悄坐起,她屏住呼吸,全身紧绷,双手抖个不停,小心地越过吕子清的身体,试图将她的包袱拿回来,却始终无法得手。
就在这时,吕子清突然翻身。
李怜儿的心跳差点停止,手僵在半空中不敢动--
直到吕子清呼吸又趋平复,她才鼓起勇气倏地一抓,拿回自己的包袱。
现在该怎么办?她隐隐吐口气,手心泛冷。她若是下车,不用多久便会被追回来……那只有让吕子清下车了!可是要如何在不惊动她的前提下,将她弄下马车?
“嗯……”好难受,她头又晕了。
头晕?对了,吕子清敲昏她之后,肯定还下了迷药,否则她不会有这种反应。
吕子清的包袱在……那儿!
吕子清只将李怜儿的包袱收在自己身侧,丝毫没有防备自己的东西,于是李怜儿很轻松地拿了过来,翻找片刻果然发现一包无色粉末。
她和着清水倒在手绢上,发抖的手迅速覆盖吕子清的口鼻。
“唔……”迷香入鼻,吕子清猛然瞪大眼,眸中全是不敢置信,伸手正要挣扎时便昏了过去。
李怜儿慌张地丢下手绢,“对不起……”
呼……呼……她大口喘气,耗尽体力,后背泛着冷意。
确定吕子清不会醒来,她深吸口气缓下紧张的情绪,扬声唤道:“抱歉,外头的车夫请先停车。”
“喝”地一声,庄稼汉拉住控制马匹的缰绳,车速渐渐停下来。
李怜儿掀开布帘说道:“麻烦你送我们到离这里最近的城镇。”
到了城镇后,李怜儿给了庄稼汉一笔钱,打发他离开,再请当地客栈的店小二把吕子清安置在客房后,便独自一人上路。
虽然虚惊一场,她还是回归原先的计划……
***
连着几夜失眠,向赫日仗着雨势留下李怜儿,抱着熟悉的柔软娇躯,不消几许便沉沉睡去,直至日夜交替,晨昏渐转,就连李怜儿离去时也不忍惊扰他。
她走的时候没有让任何人知道,高伯更是以为她照顾向爷一个晚上累坏了,于是吩咐下人不许打扰,让他们充分休息。
没想到品儿这丫头跑来这里,又哭又叫、没头没尾的。
“呜呜……呜……”品儿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还得忙着哭,一时说不上话,弄得高伯一头雾水。
“我说品儿丫头,你跑这么急,是来哭的?”高伯耐心问道。
“我……不是……是小姐……”她一路哭回向府,双眸红如兔眼。
“李姑娘?她怎么了?”李姑娘不是在爷儿房里吗?
“呜……小姐她……小姐她不见了!”喘了喘,品儿终于说出重点。
“哦,李姑娘昨日在爷儿房里过夜,可能忘了知会你一声。”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误会一场。
“不是呀……是真的!”品儿急得跳脚,又不知如何解释。
“你这丫头怎么说不听呢?”见她又要哭了,高伯无奈地摇摇头。既然说不听,不如就让她去亲眼看看,也该叫醒主爷和李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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