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金鸿烈只觉得冷汗湿透背脊。
幸好他了解金氏皇帝,明君大器,却仍有着不可避免的人君弊病,比方说对长生不老的回春之术有所冀望,若真在他眼前证实了瑞儿的殊能,她肯定立刻被强行召入宫中,休说迎娶,日后怕是连一面都见不着。
“皇上所知,恐怕有误。如果那民女天赋殊能,又怎么会在遭恶人攻击后,伤愈却仍受惊昏迷多日方醒?她合该自救,不是吗?”为了在金氏皇帝的面前圆谎,金鸿烈和翩皇女很有默契的收拾起互别苗头的敌对之心,共商大局,编造出漫天大谎保全瑞儿,且毫不后悔。
为什么会后悔?为了保护心爱的人,他杀人放火都愿意了,何况不过是区区欺骗圣上一事。
很明显的,金氏皇帝被金鸿烈的谎言说服了,“也是,她若真是天赋殊能,合该自救,又哪会昏迷多日?嗯……”
金氏皇帝陷入长考,其他两人屏息,静待圣意最终如何定夺。
“罢了。”金氏皇帝是个明君,除了知错能改,更懂得忖度大局。“看来是朕误会了。”
成功了!金鸿烈暗中松了口气,但仍严格维持住俊颜上的如常神色。金氏皇帝肯放过瑞儿了。
轻咳一声,金氏皇帝肯这样就放过这件事,一方面除了觉得自己是真的误会了这件事以外,另一方面也觉得为了一个小小民女而跟镇威王爷翻脸,乃不顾大局之举。
须知金氏皇帝尽管身为九五之尊,但大将于下岂能无兵?而为了一丁点无证无实的传闻跟一名向来效忠的人臣反目,是大不智之举,金氏皇帝是决计不会这么做的。
不过事到如今,他该如何修补自己亲手造成的、冒出疙瘩的君臣关系?
“皇上,如果您没别的事,臣可否乞请就此告退?”金鸿烈适时提出这个请求。
“你急着回去?为什么?”
“那名民女已经怀有臣的孩子两个月有余,加上身受重创,臣担忧母子难以均安。”
“什么?她有喜了?”金氏皇帝总算抓到借题作文章的机会,“那么朕现下就赐婚给你们吧!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民女……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瑞儿。”金鸿烈早已习惯金氏皇帝偶尔说风雨就来的躁进态度。
翩皇女看了,不禁傻眼。
“好,重来一次。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民女瑞儿,舍身拯救东鹰国皇女而不惜身受重伤,实应褒扬,又因民女瑞儿与镇威王爷金鸿烈郎情妾意,非君不嫁,非卿莫娶,故朕特予赐婚,并令择吉日尽快完婚,钦此。”
“谢皇上。”金鸿烈立刻高声呼喊,五体投地,于圣前叩首。“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谨遵圣旨,金鸿烈在最近的黄道吉日完婚。
镇威王爷犬婚,合该盛大隆重,但顾及瑞儿仍在安胎调养当中,隆重的成亲仪式是有,却一点也不盛大,只因金鸿烈就怕会累坏新娘子。
不过这可是金氏皇帝的赐婚,谁敢怠慢?休说皇亲贵族纷纷提前线赠厚礼,文武百官登门致意,就连平日与金鸿烈、云槐夏有所来往的富贾巨商送入王爷府的奇珍异品更是堆得老高。
“天啊!这像是一座座小山。”云槐夏啧啧有声,端详着张灯结糕的大
厅,以及四下堆满礼品,而丁总管忙着指挥人手搬运至库房存放的壮观光景。
“丁总管很快就会整理收拾干净的。倒是你,好久不见,近日是在忙些什么?”身着喜气洋洋的大红蟒袍,金鸿烈俊逸的脸庞同样洋溢着洋洋喜气。
这阵子只顾着和瑞儿谈情说爱,他还真的把这个朋友忘到天边,想来就有些内疚。
“我?也没什么特别的事,照样做生意过日子,就只是……”云槐夏原本说得麻利爽快,后来却支支吾吾的。
这下可就勾起金鸿烈的兴趣了,“就只是什么?”
拜过堂且送入洞房的瑞儿坐在喜床上,正隔着大红色盖头,与翩皇女交谈。翩皇女是特地来跟瑞儿道贺兼道别的,为了说私房悄悄话,还特地先将喜娘与丫头们全都支使到一房外。
“本宫明天一早便要起程回东鹰国了,所以在此先与你道别。改日你一定要来东鹰国玩,本宫做东,款待你和你的孩子,至于你那个王爷相公……好吧!本宫也就勉勉强强一起款待好了。”
瑞儿扑哧一笑,“皇女殿下上回好像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
“有吗?哈哈本宫没长记性,忘了。”翩皇女笑道。
“话说回来,皇女殿下,我该如何谢谢你?”瑞儿顾不得自己仍头戴凤冠、身着霞艘,笨拙的下床跪地。“你帮了我和阿烈王爷一个大忙,我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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