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姑娘的芳名,究竟是哪几个字呢?可否告诉在下?”骆驼三娘又开始对盈兰若慢声细语,问长问短了起来。
她先仔细问了姓名字划怎么写,再详细问了生辰八字,最后还有一大堆喜欢什么首饰、什么布料、什么款式的衣裳、什么颜色的花、什么样的水果……之类的话题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地冒出来。
盈兰若正襟危坐,偶尔才回答一两句话,大大的水眸里闪着迷惑、愕然,她实在弄不懂这位骆驼三娘对自己的兴趣怎么会比生意还大?
“兰姑娘,若是愿意,随我到马家镇去玩几天可好?”这居然已经开始打起拐带佳人的主意了!
古老板目瞪口呆地看傻了眼,而曲庭兮的眼光足已能杀人了。
老板娘虽然刚来,倒是瞧明白了,自己设下的“美男计”没什么用,相较于美男,骆驼三娘喜欢的是美人!
倒是那个鹿玉京,看来对曲庭兮很有好感,一双勾魂的媚眼儿,不时地朝美男子放电,还不时地找话题跟对方搭讪,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目前为止,屋里的两个男人对天生丽质,清雅冷淡的盈师傅,一个是君虽有心,妾意难定;一个是爱你在心口难开,再加上突然蹦出来的这位虽为女儿身,却是男儿心的骆驼三娘添乱,这戏码好看了。
“骆老板,不如先谈谈关于销酒的事?”曲庭兮终于忍受不住了,清清嗓子,在骆驼三娘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的长篇大论里插上一句。
“对对,也好。”骆驼三娘猛然收声,察觉到屋里的气氛不太妙,很识相地点头同意。
“盈师傅,关于咱们酒坊现有的酒,由你来说说吧。”老板娘忍住笑,看向显然也被骆驼三娘骇到了盈兰若。
“啊……好,”盈兰若回过神,清晰明白地道:“目前酒坊里最早的一批酒是去年秋天用菊花和以黍米蒸酿的,到今年重阳节才能开坛;今年正月初一酿的“九醖”要到八月始成,最近这一批是用盛开的梨花酿熟的“梨花春”,五个月后就能上市了。”
“都还要等好几个月?”鹿玉京皱着眉道:“有没有能即酿即销的酒?”
“有的,甘蔗和石蜜酿的“蔗酒”,从酿到开坛只需十天。此外,‘桃花酿’比这个要的时日更短,五天足矣,虽然酒精浓度不高,但适合老弱妇孺饮用,而且还有养颜的功效。”
“那太好了,先把酒坊里现有的存货让我全带走,我全要了!”骆驼三娘一拍桌子,豪气干云地说。
“那价钱方面……”老板娘问。
“价钱好说,只要是兰姑娘酿的酒,我全要。”骆驼三娘笑呵呵地说。
“那太好了,就由古老板和曲账房二位签订合同吧,古老板?”老板娘叫。
“好好好,一切都听您的。”古老板点头如啄米。
“哎,”骆驼三娘突然十分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我今天还得回马家镇,马上就得走了。”忧愁了一下,眼睛突然又一亮,“不过,我办完事就能回来了,诸位不会不欢迎我吧?”欢迎才有鬼!曲庭兮心中暗啐一声。
“呵呵,欢迎、欢迎。”老板娘与古老板笑得腼腆。
这骆驼三娘表明了醉翁之意不在酒,但就不知道,她是要借酒装疯呢,还是酒后行凶?
第9章(1)
本月,乌龙镇上最大的八卦出炉了。
一向个性高傲、潇洒自如,从不为谁牵牵绊绊的“乌龙镇”头号帅哥曲帐房,陷入情网了!
消息一经传出,“蛐蛐”粉丝团全体人员犹如五雷轰顶,镇子中心的安记茶楼里,聚集着不少“蛐蛐”,一个个面如土色,无精打采。
“呜呜……”有人在哭泣自己还未开始就已经破灭的恋情。
“不太可能吧?”有人在质疑。
“我不信、不信不信不信!”还有人死活不信。
“是真的,我亲眼看到曲帐房跟那个从马家镇上来的鹿姑娘出双入对,这些天老腻在一起,好多人都看到了,唉!”目击者肯定的说。
“曲账房也太没眼光了吧,怎么会喜欢长得那样的女人?”忿忿不平的声音插话道:“我奶奶说右边眉毛有颗痣的,百分之八十都水性杨花,不是正经女人呢!我很认真地看过了,那个鹿姑娘就有痣,而且一脸风骚样儿,跟哪个男人说话都抛媚眼!”“不错,我觉得我比她长得贤慧多了,如果……如果换成盈师傅,那我就服气!”好歹盈师傅是全镇男士选出来的镇花,败在她手里,总比那个来路不明的风骚女人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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