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张婶摆上碗筷,两人一时间默然无语,气氛有些压抑。
半晌,李非平才问:“今天哪去了?”
绮罗抬头看了他一眼,“去拜访了一位前辈。”
似乎有些不满她说话永远只说一半,李非平唇角微微动了动。
绮罗只好继续说:“是涂云老师,在他家呆了好一下午,他给我不少指导。”
“和谁一起去的?”李非平又问。
“秦朗,上次在电话里约好的,我以为你听见了。”
他确实听见了,所以今天下午才会发神经地在家里等了她一下午!
李非平觉得自己撞邪了,他对属于他的女人一向温柔,但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为了宠爱而宠爱,那不过是男人女人之间暧昧的戏码,可是像这样类似于本能的举止却是少有,明知道她今天会外出,他居然还傻傻地跑过来等她回家,而且一下午心里总也不安,说不出的烦躁。现在她回来了,他却觉得有些不能面对眼前这个女人,放下筷子,李非平看着她的眼睛说:“你的画展我来办。”
绮罗半晌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什么?”
李非平温柔一笑,“我是说,你办画展的事情由我来处理,以后不要和那个秦朗在一起了。”
“可是你并没有经营与画有关的事业吧!”
“凡事总有第一次。”
“啊?”绮罗咋舌。
李非平伸手碰触她的脸颊,“我一定帮你办得漂漂亮亮的,你不用担心,只要专心画画就好。”声音温柔得几乎滴出水来,谁说得出拒绝的话?
绮罗睁大眼睛看着他,然后忽然想起这件事并不急。
她低下头扒饭,唇角弯出好看的弧度,“画展哪里是说办就办的,亏得你这么当真。”
李非平眼中闪过疑惑,“什么意思?”
绮罗笑着说:“画展画展,首先要有画可展啊!在那之前我需要画很多幅画,有些画家终其一生也不过几次画展,所以如果我要办画展,还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情。”
她眸色微闪,而在那之前我们已经分开,不想见到你呢!一点都不想。
李非平似乎才想到,“那也没关系,我可以随时为你准备。”所以不要再和那个男人来往。
绮罗只微笑,这个话题实在不宜深究。
李非平的眉头微皱,也不好继续为这件事情纠结下去,但心里怎么也不舒服,他重重地放下筷子,“我吃好了。”
绮罗也放下筷子,“不喝点汤吗?”
李非平站起来走到沙发上拿起自己的外套。
“要出去吗?”绮罗在他身后问。
“嗯——”心里不爽,很不爽,只要看到她就觉得闷得发慌,也许他已经开始腻烦这个女人了。
绮罗站起来收拾着碗筷,淡淡地说:“开车小心一点。”
李非平忽然转过身看着她,目光如星,“你不喜欢我呆在这里?”
绮罗微怔,“怎么会?你是这里的主人。”
这男人好生奇怪,不过从第一面起他就喜怒无常,绮罗觉得自己应该习惯了。
李非平挑眉,“也是你的主人吗?”
绮罗脸色微淡,然后浅笑,“当然。”在合约到期之前,她都是他买的女人,他的情妇之一……
李非平忽然又不想走了,“你是不是在想还有两个月你就自由了?”
绮罗惊讶,“你怎么会这样想?”虽然她确实是这样想的。
李非平弯起唇角,“没有吗?”
绮罗迟疑一下,然后走向他,微微弯起眼角,“如果没有什么事,今天留在这里不行吗?”
李非平错愣,这倒是她第一次主动留他,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是看着她温婉的笑容,他又觉得自己过分了些。似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就习惯对她如临大敌,十分防范,似乎她做的任何事情都一定要找出一个让他信服的理由来,而这些理由并不能令他开心。
绮罗主动拉起他的手,笑脸吟吟,“我们可以一起看电视。”
李非平有那么几秒的呆滞,似乎他们之前所有的不快都在这张美丽生动的笑脸间烟消云散,百练钢也成绕指柔。
电视里的大雄哭着鼻子叫着:“哆啦A梦——”
李非平忽然惊醒,不由得有些疑惑地看着将头歪在他手臂上的绮罗,心里不由得泛起一点点五彩的泡泡,像是如置云端一般。他们俩似乎从来都在斗法,她用心揣摩着他的心意,而他乐于让她看到他愿意让她看到的那些面。一开始对她到底是怎样一种感觉呢?她像是蒲草,柔而韧。明明只是装作吃醋的样子去欺负她惩罚她,可是这种游戏到底是什么时候弄假成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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