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忍不住站起身来,她想逃!
这种情景让她难堪。
见两对男女走到场外,绮罗轻轻抿了抿嘴,向他们走过去。
雪色似乎说了些什么,他紧抿着唇,绮罗看出他温和的面容下的不耐。
她加快了脚步走过去,淡定地说:“雪色,道歉。”
四个人的视线都注视着她,她的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仿佛伸出手碰触到的不是她的身体,而是虚无。
雪色的眼睛红得像兔子,“是他们不好。”
绮罗用力将嘴唇扯出一个淡淡的弧度,“雪色,你的做法让我难堪。”
雪色抬起头来看着她,眼泪“啪啪”地就掉了下来。
绮罗张了张嘴,终于被雪色的眼泪打败了,她转身对席秋叶歉意地微笑,“我妹妹唐突了,请接受我代她道歉。”
看着绮罗苍白的脸,雪色一把拉住她,“不要了。”
绮罗不解地看着雪色,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雪色,不要哭。”
你一哭我就难过,因为你的眼泪好像从来都是因我而落,你小时候的委屈,你现在的袒护,所以请你不要哭。
雪色拉过绮罗,垂下她一直高傲的头,“小姐,我为我刚刚的举止感到抱歉。”她又看向李非平,“李先生,请原谅我对你女伴的唐突。”
说完这些话,雪色拉着绮罗大步向外走去,罗森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看也未看李非平一眼,忙跟了上去。
雪色一直在哭,绮罗一时心中动情,不由得也泪如雨下。
雪色说:“姐,我们一起走!我不要你为了我和那样的男人在一起。”
绮罗心神荡漾,这是雪色第一次真心地叫她“姐”。
她拉住雪色的手,“雪色,你不用担心我。”她将雪色的发轻轻勾在耳后,“我和他之间,只是交易。”
雪色忽然扑到她怀里抽噎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要你这样,不要你这样,念不念书有什么关系?吃不好穿不好又有什么关系,我都不怕的,可是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跟我说,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为什么她们姐妹俩要等失去了所有的一切才能感觉到对方的重要?
她们失去了父亲母亲,失去的金钱地位,然后才发现身边一直注视着自己的姐妹。
绮罗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雪色,你要相信我,我不会让自己受伤,你忘记了吗?我并不爱他,一点也不。”
真的,一点也不!
两天后李非平回到绮罗的家里,雪色已经和罗森一起回到美国,绮罗仍然对着他微笑,为他做饭洗衣服,像是什么也未曾发生过一样。李非平有些若有所失,他到底想要怎样呢?他当然不希望绮罗像一些粗俗的女人一样指着他的鼻子质问些什么,但绮罗这样云淡风轻地对他笑着,他却有些淡淡的失落。
腊梅开得正好的时候,冬天已经离去,摆脱了冬日的冷凝,所有的东西都有一种重生之感,包括绮罗自己。
将最新的画稿交给秦朗,秦朗仔细地看着,面露喜色,“绮罗,你画得真是好,凡是有你画的封面和插图的作品,销量都要高出几个点。”
绮罗浅笑着接受他的赞美。
秦朗说:“绮罗,我请你吃饭吧!”
绮罗看了看时间,是上午十点,“抱歉,我还有事。”她需要回家给李非平做饭。
秦朗了然地一笑,被拒绝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可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和你谈谈呢!”
绮罗看着他,她轻轻抿了抿唇,“喝一杯咖啡的时间还是有的。”
秦朗拿起外套,“那还等什么呢?”
室外阳光明媚,绮罗微仰着头,白皙的脸庞承着温暖的阳光。
秦朗笑着说:“你很喜欢这种阳光明媚的天气呢!”
绮罗微笑,“因为觉得很舒服。”
咖啡香苦酸醇,绮罗只轻轻用小勺轻搅,看着杯中的液体泛起旋儿。
“不喜欢喝吗?”
绮罗摇摇头,“只是忽然喝不下咖啡而已。”身体似乎莫名地起了排斥。
秦朗招来侍者,问绮罗:“奶茶可以吗?”
绮罗想了想,“给我一杯橙汁吧!”
香甜中略带酸涩的橙汁滑入胃中,果然觉得舒服多了,绮罗不自觉地露出浅笑。
这种单纯的快乐感染了秦朗,他忽然觉得女人就应该喝橙汁才对。
“有什么事呢?”绮罗问。
秦朗喝了口咖啡,“绮罗,你有没有想过开画展?”
开画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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