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欺负主子?他会让那些下人尝到后果。
武定侯府的花厅里,几个管事全部一脸疑惑地站着,花厅外还站着一群下人,同样是议论不断,但却都不知道自己和其他人突然被叫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等了约莫一刻钟,看到少爷一脸凛然地带着手足无措的少夫人走了进来,所有人都是一脸错愕,不明白这对据说感情不睦的夫妻怎会一大清早的一起出现。
金尔凡迳自走到上位,接着看向王幼昕示意她坐到他旁边。
他向来不喜拐弯抹角,冷冷地扫过下面还有外面的人群,劈头就问:“你们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吗?”
直接了当的问话除了本身心虚的人听得懂意思外,其他人还是一头雾水。
于是下面的人有人垂首跪下,有人不明所以地站着,看向旁边跪下的人。
金尔凡冷哼了声,锐利的实现扫过那些还一脸茫然的染,“敢再背后说主子的闲话却不敢承认?敢毒主子指桑骂槐,还以次充好,甚至推托不做事?嗯,全部吃了雄心豹子胆是不是?”
随着他把罪名一个个地点出来,就连原本站着的人也全都跪下了,苍白着脸浑身发抖。
“以为少夫人不受宠就以下犯上,看她脾气好就变本加厉?”金尔凡并不打算这么简单就放过这群胆敢欺主的刁奴,继续冷着声问:“要是我不过问,是不是以后连少夫人要喝杯茶都要自己去打水烧水?”
他刚说完,下面的人连忙说不敢。
“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苏、说着,他砖头看向还处于错愕中的王幼昕,“我替你把这些人叫来了,最后该真么处罚让你来决定吧!”
王幼昕只觉得现在发生的一切太不真实了。
昨天小桃还在为她不平,接过隔了一晚,她的丈夫不但就睡在她身边,陪着她用早膳,还帮她教训了这些不将她放在眼里的下人。
看着下面跪成一排的人,她很想就这么放过他们,但是她也明白他是在给她机会立威,若是她手一挥就让他们离开,那么不只以后她在这个府里无法立足,也辜负了他一番好意。
一想到这,她马上端正小脸,垂着眼不去看那些眼带乞求望着她的管事和下人。“照府里的规矩,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夫君。”
金尔凡满意地笑了笑,很高兴她懂得赏罚分明的道理。
王幼昕本来还打算听听他的意见,谁知一抬头就撞上他带着赞赏的目光,心漏跳了一拍,她顿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连忙低下头,一抹嫣红染上她的双颊。
看着她娇羞的模样,金尔凡心中一动,他暗暗吸了口气,稳下心绪后,转向跪了一地的那些人沉声道:“阿行,带着这些人去找总管领罚,并把我的话传下去,在这府里,主子就是主子,要是有人再胆敢有所不敬,不论是言语上还是态度上的,一律逐出武定侯府,一生永不录用!”
“是。”下面传来齐声的回答。
阿行带着那一大群人下去之后,花厅里只剩下她和他两人,王幼昕突然举得空气似乎比刚才还稀薄了些,也越来越不自在,忍不住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却突然握住她的手,正色地问:“你当真不怕当寡妇?”
王幼昕瞄了他一眼,低低地回答着,“不怕……玄明大师不是合过八字了吗?而且都嫁了你了,我生是金家人,死是金家鬼,就是当了寡妇,这里也还是我的家,我又有什么好怕的?”
说这些话时,她既羞涩又愉悦,但是语气中的鉴定却清楚得令人动容。金尔凡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开口问这话,然而听到她的回答,他感觉长期以来盘旋在他心底的阴影被驱散了。
是啊!就算他不在了,金家也还是能够为她遮风挡雨,何况她只是外表看来柔弱,他不是早领教了她骨子里有多固执?她顽强的一直韧性十足,不是会轻易被现实击溃的弱女子。
而且他早就被她给打动了,不只是那每天准时送来的热腾腾饭菜,还有她每天晚上忍着烫人热水帮他按摩伤脚的温情,加上她从不抱怨自己的处境,只是默默忍耐努力的那种刚毅,对看过太多死亡的他来说,她就像是沙漠中的绿洲一般,象征着希望,令他开始向往从前想也不敢想得人生。
这个外柔内刚的女人已经掳获他的心,他还记得大婚第二天她拦住他说得那些话。
我们以后好好相处,像一对普通夫妻一样的过日子……
这些天来,一个人独处或者是夜阑人静时,她的话就会一次次地响起,然后她可爱的笑靥、那光是触摸就令人流连的红唇,就会一一地浮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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