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实在是这件事……”金老爷说时看看四周的下人们。
金老夫人马上意会地挥退下人。
“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金老夫人脸上恢复了平静。
“昨个儿退朝时,皇上独独留了儿子下来说话,听起来皇上似乎有要为尔凡指婚的意思,不过皇上说得隐晦,儿子就没多问,这两天尔凡回来了,怕是皇上还会提起这件事来……”
指婚之于别人家来说可能是无上的荣宠,但是对他们金家来说,是祸的可能远大于那些荣宠。
金老夫人一听也是一脸的苦恼,叹了口气,她无奈地说:“这都是孽……”
金老爷夫妇同时低下了头,不敢多说一个字。毕竟这是先人种下的因,也算是家丑,娘亲能够说,他们却说不得。
金老夫人万般感概地喃喃说着,“要不是当年爹那样伤了娘的心,我们金家又岂会落得今日的凋零,人丁不茂也就罢了,不能纳妾也不能娶错人,违者当真全应验了那诅咒,活不过三十,唉……”
自从当年她娘亲死前的诅咒传了出去,先不说后来娶了媳妇的那些堂兄弟大都活不过三十,一些通房纳妾样样来的叔伯也都活不过一年,就是她爹也难逃诅咒,没留下半个儿子就莫名其妙的病死,最后只留下她一个嫡女招婿来传金家的香火。
不过她也就生下一个儿子而已,对于他们这样的大家族来说,香火凋零是衰败的开始啊!
金夫人毕竟还是心疼儿子,忍不住问道:“娘,媳妇早有疑问,难道这事就没有破解的方法吗?”
金家的诅咒她也是嫁过来后才明了一二,毕竟这算是家丑,哪有传得沸沸扬扬的道理,只是对自己来说,丈夫永远不会纳妾是好事,可是轮到自己的儿子,怕娶错人活不过三十时,她身为人母就不禁要担忧了。
“破解?谈何容易。”金老夫人苦笑了下。
金家家大业大,可以说得上是有权有钱,难道都没人想过去找破解的方法?但若真有破解之法,又岂会沦落到她一个孤女当家,又岂会让金家人丁凋零至此?
金老爷也是知道这情况的,按下妻子的手叫她别急躁,“娘,儿子也知道这事不好办,但是皇上既然露了口风,我们也不能就这样等着皇上指婚,若是对的人也就罢了,若是错了,我们金家三代可是只有尔凡一个孩子啊……”
金老夫人也知道其中的严重性,看了看他,“有什么想法说出来无妨。”
“儿子和慧娘当初是由玄明大师合婚的,儿子也平安度过而立之年,是以儿子想,是不是再请玄明大师替尔凡算八字排命盘,就算不能直接知道要上哪提亲,起码也有个方向找寻。”金老爷说出他昨天琢磨了一晚想出的主意。
金老夫人想了想,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只不过……
“算八字排命盘倒是无妨,只是还有两个问题,一是符合八字的女子不一定是名门之后,二是尔凡怕是对这娶来的女子不喜……”孙子性烈不若儿子温和,在儿子身上适用的方法,他不见得接受。
金老爷像是早已想到这些问题,连忙回答:“娘莫忘了要阻止诅咒应验,关键除了我金氏一族男丁不得纳妾外,便是得娶一个真心相待的伴侣,所以品行良好、遵从三从四德的女子反倒是我们该优先考虑的,再说,我金家时至今日,还求什么?不就求子孙平安承欢膝下吗?是不是名门之后一点也不重要,至于尔凡……自古儿女婚事谁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上战场拖延这许多年,现下哪还有他挑三拣四的道理。”
金老夫人见他想得周全,便点了点头,“那就这样吧!只是这件事还要捉紧去办,而且要隐密,不然真等皇上下旨赐婚就麻烦了。”
“娘说得是,等等儿子马上亲自去拜访玄明大师。”
微微颔首,金老夫人又多叮咛了句,“对了皇上封尔凡武定侯的诏书已下,家里不能再挂着金府的匾额了,要改制的地方还有新的匾额都要赶紧换上。”
“儿子明白,一定马上吩咐下去。”金老爷点了点头,看向妻子,两人眼中的忧虑总算少了点。
一路从边关策马回京,金尔凡骑着高头大马行走在大军里,军医黎彦儒跟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我说你啊!我们现在是凯旋回朝,又不是战败,你板着一张脸活像要哭丧一样,真是太不吉利了。”
金尔凡斜睨他一眼,对于这个向来疯癫又乐观过头的好友的评语不予置评,淡淡地反击,“是吗?卸下军医的职务,你这个御医又要回宫当值了,想必能够见到不少每人才会乐成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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