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刷?NO!牙膏?NO!
一边清洁牙齿,他开始胡思乱想,进化真是神奇的东西,谁能想到牙刷的鼻祖长得是如斯的丑——一根不尽光滑的木棍,前端用碎布裹成一个圆球。牙膏还不算太离谱,是炒糊了的咸盐,尽管颜色黄不拉叽,模样不怎么讨人喜欢,但是毕竟和盐白之类的牙膏扯上了关系。
七点半,冷为君收拾停当,精神饱满准备为山寨的教育事业鞠躬尽瘁,不料此时却来了位不速之客。
“宫管事?”冷为君诧异得非同小可。
宫一风没有言语,自顾自地进了冷为君的房间。
“宫管事,清晨造访有何指教?”冷为君单刀直入地问道。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已经为七点三十五分,要是和宫一风磨蹭一会,肯定会让严格遵循八小时工作制的他迟到的,这是他坚决不能容忍的事情。
“冷先生自远方来,所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冷先生到我山寨来,一风亦是不亦乐乎!”
虚伪,冷为君暗自在心底把这两字复制粘贴百遍不止,他到天香寨三月有余,宫一风在三个月后才对他表示了欢迎。面上却要挤出笑容,“哪里哪里,为君初来乍到,还要宫管事多多指教!”无事不登三宝殿,宫一风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好说好说。”宫一风眉头紧皱,这些天来,凝儿对他的态度一如既往,丝毫未见热络,而山寨中别的少女对他的态度也是一落千丈,原来对他趋之若鹜的女孩子们近来也纷纷转移目标,都往冷为君处大献殷勤。
“宫某虚长几岁,冷先生少不得尊我句兄长,所以宫某托大,有几句话想叮咛冷贤弟几句。”
兄长?贤弟?冷为君骇得眼珠就要落下,他几时与眼前的人有如此深厚的交情,作为当时人,他怎么不知道?
“贤兄有何指教,愚弟洗耳恭听!”顺杆爬向来不是他冷为君的风格,但为了彻底弄清来者的意图,不得不破一次例。
“贤弟可知,天香寨有条不成文的规矩?”
“呃?”冷为君的兴趣被挑起了一点,错,比一点还要多一点——一点点。
“天香寨有个不成文的习俗,古陋得很,说出来,怕是你们外乡之客会见笑!”
“哪里哪里,入乡随俗,为君怎么会笑话。”指针已经指向了七点四十五分,光兜圈子就兜了将近十分钟。
“我天香寨,但凡女子,只要收下男子的钗环,两人便成了未婚夫妇。”
“呃,这样……”冷为君的大脑迅速地处理接收到的信息,宫一风会这么好?提醒他给冰儿买钗环做定情信物?
宫一风见冷为君心神不定,以为他的话达到了预期的目的,趁热打铁道:“比如我送给霜凝的玉钗,便是上等的羊脂玉。山下有个玉器店,新到了一批首饰,贤弟要是得空,不妨下山去挑选几样,待日后送给弟妹。”
冷为君终于听出宫一风话中的重点所在,不由笑道:“贤兄为何要送冰儿玉簪呢?”
宫一风不悦地听着冷为君亲昵地呼唤段霜凝,隐忍怒气道:“那玉簪是亡母遗物,只传长子长媳,众所周知,我对霜凝倾心折服,霜凝对我嘛……”宫一风卖了个关子但笑不语。
冷为君也笑不语,就是不接宫一风的话茬,反正他也不好奇,宫一风爱卖关子就卖给他自己算了!
等了良久,见冷为君并不搭话,宫一风只好道:“霜凝对我也是一往情深!”窗外有一道绛色的身影钉在了那里,随即闪到了一旁!
冷为君但笑不语。
宫一风以为冷为君还没有听出他的话中之意,索性将话说得更加的直白:“愚兄知道,近日贤弟与霜凝过于亲近,但是霜凝已经接受了为兄的定情信物,于礼数上,贤弟少不得尊霜凝一声嫂子,这么亲近于礼数不合,待日后,若是霜凝态度上冷遇了贤弟,贤弟还要海涵些……”
冷为君懒得和他在兜圈子,打算直截了当地挑明话头,解决战斗,打断宫一风喋喋不休的话语:“在下只有一事不解,还望宫管事不吝赐教!”
“冷贤弟但言无妨,愚兄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宫管事爱冰儿……不,霜凝哪一点?”
“霜凝花容月貌,气质超凡脱俗,将天香寨打理得井井有条,厨艺高超,女工精妙,这样的女子有几个男人能不喜欢?”
“不。”冷为君面容渐渐冷峻,“你爱的不是霜凝,花容月貌女红精妙者比比皆是,寨中的事务老寨主也能打理好,为何不见宫管事喜欢老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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