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北知道那是戏法吧?”美美努力地睁着眼睛。
“北北有没有哭啊?”
“没有。”
“你看他都被捆起来都没有哭,当然是知道是戏法了!”
美美终于相信了段霜凝的话,一步一跳地往家的方向跑去,真好,明天她一定要找北北算账,明明知道是戏法,还害得她为他着急,北北是世界上最最坏的人。
直看到美美的背影完全消失,段霜凝才吁了口气,匆匆回到后堂,拣了件厚衣服,踏着夜露,走上出寨的路。兴许是走得太匆忙的缘故,衣衬中的信掉落,她都没有察觉!
深夜,爆竹的味道还没有散去,室中的人们却从昨天的喜悦中剥离开来。[北北现在我手,若想其平安无事,一人来傲龙寨,如若不来或者是报官,北北性命堪虞!知名不具。]
冷为君,段玉卿,段家三位大佬齐聚,全神贯注地研究这张纸条。
“玉卿,你说这张纸条是宫一风所写,确定吗?”
“确定,他用左手写字就是这个样子的,我曾经见过!”
“二叔三叔,前去打听情况的人可曾回来?”
“回来了,傲龙寨此时正在张灯结彩,布置喜堂。”
“未来的女婿啊,你确定不要报官?”段得金仍然不确定。
“暂时别报官,如若我进傲龙寨后五个时辰仍然没有回来,你们再报官不迟!”
“五个时辰,你就被大卸八块,霜凝也成了傲龙寨的媳妇,哼,我等不得这五个时辰!”
“我是害怕报官会激怒宫一风,这样对霜凝和北北不利……”
“傲龙寨对霜凝不利,大哥二哥,抄家伙……”
“要冷静要冷静,还没有不利,还没有不利!”冷为君拦腰将老三抱住。
好不容易让老三冷静下来,冷为君开始给大家分析他的策略和布置……
远在傲龙寨的宫一风,正托着一顶珠冠,道:“凝儿,看,这顶珠冠上的珍珠每一颗都是我挑的,颜色和大小都是一样的,你戴上它一定会是最美的新娘……”
宫一风柔情似水,奈何佳人不为所动,被捆在床沿的段霜凝冷冷地看着外面清冷的月色,根本就不去理会他。
宫一风讪讪地捧出喜服,“我知道你素来不喜欢繁复的花样,这喜服上我让他们织绣了一对并蒂的莲花,你要不要试试看?”
段霜凝淡淡地瞥了眼喜服,那刺目的大红让她想起一片潋滟的烛光,一地色彩斑斓的药材,一枚碧绿的草戒指……霜凝幽幽地叹息:“你这又是何必?”
“只要能和你长相厮守,任何的代价我都是愿意的!”宫一风热切地表白。
“纵然是我并不爱你?”
“不不不不,你是爱我的,你是爱我的!”宫一风后退几步,喃喃道,似乎是要说服段霜凝,又似乎要说服他自己。
“我不爱你,以前不爱,现在不爱,以后还是不会爱的!”
“不不不……”宫一风不住地摇头,不停地后退。
段霜凝又扭转头看向窗外,那轮明月静静地悬在了天上。
“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不爱我?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宫一风的眼神渐渐地迷乱。
“为什么?为你傲龙寨三寨主的身份?为你含垢忍辱地来我天香寨?为你将我天香寨中所有的账目都送往傲龙寨?为你绑架一个五岁的男孩?为你强逼我与你成亲?”段霜凝的目光渐染了月光的清冷,宫一风看来,那目光犹如碎冰般锐利。
“你不爱我最大的原因是在于他吧?”宫一风眼中的狂热与迷乱有掩饰不住的荒凉,他一步一步地靠近段霜凝,“你想不想知道,如果你变成了我的女人,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你的人,还会不会要你这株残花败柳呢?”
月光清凉,散落一地冷冷的光芒。
翌日,叽叽喳喳的小鸟照旧在枝头唱歌,而傲龙寨的议事大厅中,却是一派剑拔弩张的紧张状态。
宫一风坐在上首,居高临下地扫视着来人,嘴角讥诮的笑容是那么的不加掩饰。
冷为君不卑不亢地站在那,任由他审视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
“宫一风,我来讨还我的冰儿。”
“你的冰儿?”宫一风的嘴角开始抽搐。
“对,我的冰儿!”冷为君的口气异常的坚定。
“我傲龙寨怎么会有你冷先生的冰儿呢?”宫一风佯装无辜。
“我的冰儿有没有在这,宫管事,不,宫寨主,心知肚明。”
“来者是客,今天既然冷先生大驾光临敝寨,不妨留下,补饮我杯喜酒!”宫一风面上的笑容有几分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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