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什么呆,傻乎乎的,难怪他们都看不上你,你若真想留下来,就跟我走好了。”
“你是谁?”在知道众人的身份后,在见识过他们的乖张无赖后,这人,好像被她给漏掉了。
“我?”一脸懒散的男子眸黑如夜幕,脸上挂着一副很古怪的神情,盯着她看了好长时间,才在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后对她报上名号:“我叫元媵,我是开当铺的。”
原因?这是什么怪名字?“我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能当。”她警觉地注视着那双眼。
这名外表看起来懒散无比的男子,却有一双锐利的眼眸。他适才叫她,是不是已经发现了她的意图?还只是碰巧而已?可为什么当那双黑眸瞧着她时,她就心虚地认为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让她有被抓个正着的错觉。
“别急呀,又不会吃了你,虽然看起来很好吃得说!嘿嘿……”油腔滑调的口气既像妓院里的老鸨,又活像大户人家的浪荡子弟。
阮真真皱起眉,内心倏地一阵厌恶。她不喜欢这个人……
“曲账房,我带她走了。”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再跟正伏案埋头算帐的曲账房打了个招呼。“哦,不送不送,最好也别回来。”曲账房连头都没抬起来,直接开口送客。
“我不去!”阮真真瞪着朝自己走过来的俊秀男子,下意识地拒绝。
“为什么?”他好奇地问:“你不是想留在这里等人吗?”
“我是想留下,可是……”她下意识地觉得跟谁都好,就是不能跟这男人走。
“别磨蹭啦,我肚子饿了,是时候回家吃饭了。”他伸手抓住她细腻如凝脂般的手腕,熟得跟什么似的。
“放手!”阮真真被他的轻浮举止给惹恼了,脸一扳、娇咤一声。
“你不饿吗?还有,这身破衣服……好难闻耶,你有多久没换洗了?”他睨着她身上那件又破又脏的紫色衣衫,一脸的惊诧。
阮真真被他眼底的鄙夷激怒了,他看着她的眼神,就像她是臭水沟里的老鼠。自卑又忿恨的感觉油然而起,被他抓住的那只手瞬间握紧成拳,正欲出手攻击之时,倏地,她半边胳膊登时一麻,完全使不上一点力气。
有人从身后点了她的穴!她惊愕到脸色都变了,被人攻击,自己居然还毫无察觉,这是前所未有的事,可见这人是个绝顶的高手!
会是谁?是那个看似单薄无害的曲账房,还是古里古怪的女道士?不,最大的嫌疑应该是那位阴沉沉、一直没开口说过话的棺材铺老板。
无论是谁,现在的阮真真毫无办法,只得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元记当铺的当家人手牵手地给强拽出屋子。一阵清风吹过,“哗哗哗”地翻动桌上的帐薄,账房先生仍然聚精会神“劈哩啪啦”地打着算盘,女道士仍忙着跟棺材铺老板吵架,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其实根本就没有发生。
第2章(1)
粉白的荷花,开得正好。清澄的目光又盯住那个呆在池边的小宫女。嗯,额上的伤结痂了,颊上却又挨了两记耳光。冷眼瞧着她被打成这样也不偷偷躲起来哭,只是死死地盯着水面,紧咬着唇,大大的眸子里露出两簇小小的火苗。
好个烈性的丫头!少年的眼眸一溜,喂,你叫什么名字?阮真真。
阮?耳旁一个元字?是。
哈,我的名字里有个元字,你岂不就是我的小耳朵?
那你是谁?我?我是……嗯……是个小太监啦!
哦……小宫女狐疑,怎么这皇宫里的太监,比主子还要穿得像孔雀?
在乌龙镇,比起“如意客栈”超级难吃的饭菜、“如归棺材铺”宾至如归的诡异,“皇甫私塾”里让人扼腕的毁人不倦,“元记当铺”还能勉强称为正常,除了三天两头的闹个别扭停下业罢了。
而元媵,这位堂堂元记当铺的当家人,在小小的乌龙镇也能称为身价不菲,曾与绣庄庄主一道勇夺“财大气粗富豪榜”的冠亚军,再加上模样俊秀,数年来更是一直高居“芳心暗许情郎榜”前三甲,被众多自诩为“元宵”的少女们趋之若骛。
可是今天,当众人看到元媵与一名模样狼狈的女子手拖着手,态度亲腻地走在镇上最繁华的街道上招摇过市时,刹那间无数芳心碎了一地。
“呜……我不想活了,元公子居然牵那个女人的手……”
“就是,太让人伤心了,虽然元公子又娇气又任性又唯利是图,但人家还是喜欢他足足三年零二十五天了……”
“那女人是谁?怎么都没人认识?呀!脏兮兮的,元公子眼睛脱窗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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