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笑的是还频往他床上送美女,认定他色欲熏心定会笑纳,想藉由美色来引诱他,最好令他沉迷声色犬马之中,从家主承继人选中被剔除,由大哥接手。
可惜众人推墙推不倒,他依然稳如泰山,有老太爷在的一天,谁能动摇他分寸,自找难堪罢了。
“少爷听小的把话说完,这回不是大少爷或二老爷给你送人来,是那边来的。”滑头的乌参挤眉又弄眼,笑得脸上像开了朵花似的。
“那边?”他在打什么哑谜?
“是老太爷给你送人了,让少爷你多几只臂膀,日子过得更舒心。”听说是一等一的姿色,花般的小美人儿,他和奚世有眼福了。
说不定还能有看对眼的,那他家老娘不用愁白了发,担心两眼一闭前抱不到白胖孙子。
闻言,那双愠怒的黑阵转为兴味,嘴角一勾。“都来了什么人呀!别是眼大如牛目,鼻歪嘴阔的母大虫,少爷我可是矜贵得很,见不得吓人的丑物。”
凤扬尘摸了摸臂上小小的齿印,印痕褪了不少,可疤还在,偶尔一摸还能忆起当日的痛,那两排不怕咬酸了的小白牙咬得可用力了,让他没齿难忘。
“才不会,老太爷的眼光少爷还信不过?全是皮嫩肉细,娇滴滴的……”他偷偷猫过一眼,比晴雨阁的荷月还要美上三分。
只是荷月是大少爷最宠爱的侍女,早就是他屋里人,等明年少奶奶进门就要抬为姨娘,那身段妖娆得很,媚得入骨,就是少了灵性,多看两眼就腻了。
“二少爷若是怕见丑妇就把眼睛给捂了,我等的容貌是差了点,难入二少爷尊眼,你也别当我们是一回事,随便赐个破柴房让我们窝著,我们姊妹便感激不尽。”还母大虫呢!她要真能吃人,第一个先把他吃了。领了老太爷的命,未经通报便直闯夕欢阁的少女冷声道。
梨花树下月洞门前,四名娇俏秀丽的小姑娘站成一排,长相各异,却个个雪颜玉肤,貌若画里的人儿,美得叫人眼睛一亮。
虽然她们年纪还小,可是看得出再过个几年肯定会出落成倾城倾国,令各家公子竞相追逐的绝色佳人。
乌参看傻了眼,暗自爽快在心中,这么多花一般的美丽妹妹,他作梦也会笑醒,抱著被子直打滚。
“你……你是谁?”这冷淡的语气听来很耳熟,凤扬尘一时间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二少爷贵人多忘事,好了伤痕就忘了疼,手臂上的咬痕还在吧?向晚当时年幼不懂事,在此向二少爷赔罪。”她永远记著他有多可恶,居然打算见死不救,叫人将她丢入江河内任凭生死,最后还在她腰上踢了她一脚。
曾经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受万民景仰和爱戴,他是第一个折辱她骄傲的少年,她始终记著这个耻辱。
“手臂上的咬痕……等等,是你?”凤扬尘蓦地睁大眼,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内心震撼颇大。
她是当日咬了他一口的丑丫头?
向晚面无表情的点头。“让二少爷遗憾了,向晚长得还算顺眼,没能让二少爷夜夜恶梦,辗转难眠。”
“你……你原来不是长这样的,谁准你变美了?是不是雷仲春那家伙给你用药,让你换了一张脸?”老是和他作对,迟早有一天毒瞎他。
她用“别幼稚了,都这么大了还说蠢话”的眼神睨他。“师父只开了退烧的汤药,向晚的脸本就长这模样,二少爷经事少才给吓著了,日后多长些见识,自是能将胆养壮些。”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她每多见凤扬尘一次就多厌恶一分,如果他是空有长相的草包就省事多了,她也犯不著和他周旋,直接叫老太爷给他几亩田,踢他去种田,早出晚归当农夫,省得她费心。
“什么,你和那个庸医是师徒关系?”看著眼前这张水灵娇颜,凤扬尘忽然有
点不是滋味,好像他的东西被人闷不吭气地偷走了,而他这个主人毫不知情。
“他教我医术。”和毒技。
繁花开尽的院子里,一树梨花白得娇媚,隔了三年再度对峙的两人像仇人似的对视,你来我往的斗嘴毫不留情,其他人却是一头雾水,不懂他们在讲话还是吵加木,神情有些不太对劲。
疏雨、春浓有一些不安,毕竟她们的身分是侍婢,本该好好地服侍二少爷,哪还能做出顶嘴的事儿,主子是天,奴婢是泥,岂能轻易逾矩。
至于钱奴香罗则是飞快的拨著算盘,算算二少爷有多少身家,她嘴甜一点吹捧两句,挂在廊下的黄金鸟笼和碧玉做的逗鸟棒不知能不能赏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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