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誓言啊。
本以为再没有的眼泪,突然阻了她的呼吸。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对她,是真心的吧,是真心的吧?
这个男人,对她,是真心的呵。
是真的,真的,很稀罕,很稀罕她。
他说,他叫做龙曦寿(53)。
他说,他是最美最温暖的阳光下福祉最最绵延无穷的孩子,所以叫做“曦寿(53)”。
他说,他把这个“曦”字送给她。
他轻轻地说给她听:你叫做“阿曦”。
他说,她叫做“阿曦”,他叫做“阿寿”,他们两个,只有合在一起,才会是最美最温暖的阳光下福祉最最绵延无穷的孩子。没有“曦”,就再不会有“寿”。所以,曦寿(53),曦寿(53),一定一定要他们在一起才好,才可以快乐地活下去。
曦寿(53)。
曦寿(53)。
曦寿(53)呵。
热的泪,再也不能止,从她酸涩而甜蜜的眼睛里滚滚滑落。
“……阿寿。”
她轻轻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那个笑眯眯凝着她的男人。
叫做,阿寿。
而她,叫做,阿曦。
阿曦,阿寿。
最美最温暖阳光下福祉最最绵延无穷的孩子。
尾声
老牛车慢悠悠,晃悠悠,在暖暖的阳光下,缓缓走在回家的路。
她懒洋洋躺在男人有些僵硬有些紧绷的大腿上,眯着有些困顿的眼儿,微嘟着红的唇,轻轻吹口哨。
天悠悠,地悠悠,鸟儿飞回家中是尽头。
山悠悠,水悠悠,鱼儿已经寻到龙门口。
笑悠悠,乐悠悠,姑娘路上走啊走……
“你不是困了吗,还这么强撑着做什么?”男人淡淡的声音,似乎有一点点的……不开心。
她含糊地哼一声,困顿的眼儿故意强撑着微微睁大一点,睁亮一点,瞅着男人,继续嘟着红的唇轻快地吹口哨。
天悠悠,地悠悠,鸟儿飞回家中是尽头。
山悠悠,水悠悠,鱼儿已经寻到龙门口。
笑悠悠,乐悠悠,姑娘路上走啊走……
“这两天,你翻来覆去就这一首曲子,不烦吗?”男人似乎被她潋滟的眼儿瞅得有些恼怒,手扯她踢到一旁的被子,有些用力地盖上她的胸口。
她舒展的眉微微皱了皱。
男人立刻一脸紧张,将那被子拿手撑住,不再让它压在她的胸口,小心地弯腰拿手指去拉她胸口的衣裳。
“做什么啊!”她一把拍开他的手,一下子瞪得圆圆的眼儿,怒瞪这个男人。
“除了看看你的伤口,我还能做什么?”男人无奈地笑,顺从她意愿,将手指顺上她散乱着的发,不再管她其实早就痊愈了的伤口。
他温柔地顺她头发的举动,让她舒服得再次眯了潋滟的眼儿。
其实,那由后背直接穿透她前胸的一剑,除了让她疼了几天几夜,根本没伤到她任何要害,连当初双手颤颤地为她拔剑的黑山那位老道二当家,在详细地为她检查后,也是不敢置信的模样。
切!
有什么难以置信的啊?
她向来福大命大,身上没有一点点的武功,还不是照样在混乱的江湖上滚爬摸打了这么二十来年?还不是给她安安稳稳地混进了留春镇,还懒懒地一赖三年,甚至还赖上了这么个……稀罕她的男人?
更何况,她如今是全天下最美最温暖阳光下福祉最最绵延无穷的孩子……切!她才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孩子呢,她啊,二十五岁的大姑娘,啊,不是,她啊,是二十五岁的……是这个怎么看还是怎么带着三分弱气的男人的……妻子,所以,有些……事情,还是知道一点点的。
嘿嘿。
眯着的眼儿正大光明地瞅着这个正无奈而纵容地笑望着她的男人,她忍不住地勾起红的唇,正大光明地笑。
“看我狼狈的样子,你很快乐?”笑得无奈的男人叹息地瞪她。
“你肩上的伤其实比我还好得慢,还是仔细地养着吧。”她很好心地将他依然为她撑着被子的手解救出来,毫不害臊地同他五指勾搭,笑眯眯地朝着他扮个鬼脸,“全天下最美最温暖阳光下福祉最最绵延无穷的小孩。”
男人闻言,很是受不了地反手狠狠握上她有些凉的手指,举到唇边,现出白白锐利的牙齿,却是很轻很轻地咬一咬。
那只余一指节的断指,让他眸中闪过极痛的恨意。
她却毫不在意,只呵呵地笑,很大方地任他咬。
“不是想出了留春镇到处玩吗?”他轻轻拿牙齿磨着她渐渐温热的手指,墨色的眸,柔柔凝着她毫不遮掩的开心笑颜,轻轻问,“怎么又这么急着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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