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私房美人(上)(4)

2025-10-06 评论


他将陈管事推开,脚一踢、手一拽,立即把人摆平。

他动作相当粗鲁,这种搞法,一下子就把伤口搞出两三倍大,一旁的丫头和陈管事看得心悸不已,心底偷偷想着:幸好那人已经晕过去,不然肯定会痛得提刀砍人。

简煜丰没动用剪子,两手一撕就撕开壮汉的裤子,陈管事见他那模样,似乎是懂得医道的,连忙问:“要不要我去拿剪刀过来?”

他家容姑娘有个皮套子,里头全是用来替人剖开伤口及缝合的器具。

可话才说完,简煜丰已经抓起伤者的腿弯起,五指触了触伤处,然后一个施力,将那支箭从另一处完整的皮肤中戳破一个洞,推出来。

这会儿陈管事他们全看清楚了,箭头是倒勾的,如果硬从穿进去的洞口拔出来,恐怕会扯下一大块肉,他的作法并没有错。

可这里又不是野地,有器具啊,如果是容姑娘,就会割开伤口,小心翼翼地将箭取出,再将伤口细细缝合,哪会像他这般残暴,好像他救的不是人而是畜牲,不对、不对,就是对待畜牲也不能这么残忍。

瞧吧,已经痛晕过去的病人又痛醒了。

那个大胡子看起来虽然凶恶,可同情心人皆有之,两个丫头看不过眼,低声问躺在地上的男人说:“壮士,要不要喝点烈酒,待会儿取箭的时候比较不痛。”

伤者已经痛到昏天暗地、六神无主了,但听见丫头这话,还是猛点头。

丫头赶紧往后头跑去,没想到还没跑足三步,伤者再度发出哀号声,凄厉的咆哮声叫得人心惊胆颤。

原来简煜丰已经顺手折断带勾的箭头,把箭从另一端抽出来。

陈管事别开头不忍心看,箭虽不是从自己身上拔出来的,可他还是觉得好痛……人家是济民堂的病患哪,倘若风声传出去,说他们把病人当成猪狗牛,不理会病患的痛楚,这、这……名声金贵,再多的银子也赔不起啊……

他的心一阵怦怦乱跳,忽听简煜丰问:“你不是要去拿器具?”

他、他终于要用器具了

感谢天感谢地,神明肯定听到他的哀求了,陈管事连忙点头说:“对对对,小的马上去拿。”

陈管事不明白自己怎会那样窝囊,可在对方的气势下,他就是本能的乖乖遵从。

陈管事跳起身往内屋跑,小丫头动作也不慢,匆匆取来一壶酒,在简煜丰还没进一步动作之前,把酒往伤者嘴里灌,亡羊补牢,现在能醉昏过去也好。

然而,伤者还没喝够,简煜丰又冷声说道:“你灌错地方了。”

什么?哪有灌错地方,酒不是要从嘴巴喝进去的吗?难不成还有别的洞?意思是……鼻孔?不行吧,会呛到的。

还没弄懂简煜丰的意思,可他一伸手、尚未出声恐吓,小丫头就不由自主地将酒壶递过去,然后眼睁睁见他拿高酒壶,在伤者吓得半死的目光中朝伤口浇下去!

啊!两个丫头眉心纠结,掉下同情泪水。

没人性啊,真真是没人性啊,天底下哪有这样没良心的大夫?

伤患也想破口大骂,可是来不及了,他两眼一翻又晕过去了。

是啊,换个地方灌一样会晕过去,只是过程……惨不忍睹、惨绝人寰、惨无人道呀。

这时陈管事终于送来刀具,只见简煜丰俐落下刀,翻开伤者的皮肉将附在骨头上的金黄色粉末刮除干净,再快手快脚地将被割开的肉给缝回去,所有动作顺畅流利、一气呵成。

他站起身,对丫头们说:“把他的伤口洗洗,用你们方才替他敷的药粉厚厚敷上一层。”

丫头们瞠目结舌的看他站起来,还是一身洁净,月牙白的衣服并未沾染半丝血迹,这刀法有没有比她们家容姑娘厉害还不好说,但速度绝对快上好几倍,至少,把病人弄晕的时间挺节省的。

简煜丰走到柜子旁,陈管事已经奉上一盆干净清水,他慢条斯理地洗净手上的血渍再擦干。

他转过身,无预警地撞见一双干净澄澈的眼睛,只是这双眼睛不同于别人,她清清淡淡扫了他一眼便转开,没有脸红、没有发呆、没有害怕,更没有半点羞赧。

“容姑娘。”陈管事低唤,他忍不住在心底谢起天地,老板终于来了。

看见谨容,他两条发颤的双腿勉强挤出力气跑到她身边,原是想告状的,告这个罔顾病患感受的庸医,但简煜丰目光轻轻一扫,他的告状变成“事实陈述”,他飞快把方才的事情报给谨容知情。

谨容闻言,走到病患身侧,弯下腰为他把脉并细细观察伤口,最后才看向那支箭和留在刀锋上的金黄色粉末,她闻了闻刮骨刀上的气味,眉头微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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