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半醒不敢挣扎不敢轻举妄动,抵着他胸口,微恼,“尉迟延,你要和我比身高吗?放我下来!”
黑暗中的声音隐隐透着笑意:“唐半醒,还有一个多小时才是星期二,你别掉以轻心,我松手了!”
话音刚落,腰上的温暖就迅速撤离,顺着他身体往下滑的唐半醒本能地伸出胳膊掌握平衡,手胡乱往上一勾,勾住他的脖颈,想松手又怕跌倒,不松手又觉自己像只挂在树上的猴子,脚尖向下试着探探地面,结果左探右探都没探着,只好继续学爬树的猴子,一点点松手,摸索着往下爬。
真是的,长那么高干吗,害人家爬得面红心热却怎么爬也爬不到底。
“唐半醒,你摸我?”
“我哪有!”
欺负他不是猫头鹰吗?她知不知道她的手在惹火?
尉迟延用手托起她小巧的臀部,把她固定在怀里,两三步就走回光明之中。
走廊里的晕黄灯光朦朦胧胧,令人不由自主意乱情迷。
唔,如果是别人摸了她屁股,她定会认为那是咸湿佬的咸湿手,可是如果对象换成他,她不但不厌恶,反而会想一些有的没的,比如什么臀部是否下垂臀线是否优美的问题,恶!
“唐半醒?”
该死的!他在取笑她?
“放我下来。”
“不放,今天是星期一。”
难不成星期一是“抱抱日”?
唔,只要你不嫌累,那,随你爱抱多久抱多久好啦。原来,搂搂抱抱一点不恶心,还蛮舒服的咧,难怪老见痴男怨女似双面胶一样粘一起。
尉迟延轻笑出声,抱着她一路走,进入他的办公室,推开办公室里的一道门,门里现出个一室一卫的小套间。
唐半醒看到小套间里的双人床,手脚并用立刻跳下“树”,跳离三步远,眯着眼指着他叫:“尉迟延,你可真随便,我对你的主动献身不感兴趣!”
尉迟延摸摸嘴角,开始体会汤姆猫逗弄杰瑞鼠的心情。
“唐半醒,难不成,你想对我强行上垒?”
这人!明明板着一张严肃的脸,为何总让她觉得他在笑,并且笑得很不正经?
哼,她的盐土豆才不会这么欠扁,她怎么会老眼昏花到将他俩混淆,并且还稀里糊涂和他热吻!
讨厌讨厌!干吗老摸嘴角,以为她没嘴吗?
哼,你摸我也摸!
尉迟延放下手,转身,嘴角咧到耳根。
“唐半醒,去洗个澡,衣柜里有衣服。”
“我又不臭!”“那我先洗。”
听到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唐半醒又开始“意淫”。
这是自看到他拿毛巾擦湿发的那天始,她常做的糗事。
唔,湿漉漉,水淋淋,光溜溜,华丽丽,是否和盐土豆一样诱人?
犹记得梦中的盐土豆站在一汪碧蓝清澈的水潭里净身,阳光透过林木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照在他乌黑闪亮的长发上。他一边撩着水往身上浇,一边回头望向躲在大石后偷窥的她,以平板的声音问:“唐半醒,你想挨揍吗?”
她从大石后磨蹭出来,抓紧时间再偷看几眼,在他的瞪视下,最终心不甘情不愿地背过身。
“小心!看脚下!”
看脚下,她看,脚下是水,她想收脚已来不及,“扑通”一声跌入水潭。
如果她就此淹死,她的墓志铭上是否该刻上“水潭中淹死,做鬼也风流”?
梦里的她可真色啊!
即便被他救上岸时又呛又咳涕泗横流,她也没忘对他上下其手大肆揩油。
色,真色!
之后,他抓开她不规矩的手,以平板的声音不咸不淡地宣布:“唐半醒,你摸我!”
她脸红得可媲美猴子屁股,嘴却硬道:“我哪有!你别诬赖好人!”
后来,后来,他吻了她,那是一个惩罚之吻,也是他与她的第一吻。
如果是梦,为何每个细节都清晰如斯?
尉迟延从浴室出来时,唐半醒正抱着《尉迟家谱》看得津津有味,她所停留的那一页是第二十三页。
尉迟延抽走她手中的书,无视她的不满,拿出衣柜里的睡衣,把她推进浴室,待听到里面传出水声,他进入办公室把家谱锁进保险柜。
现在,还不是时候。
唐半醒挽着裤管甩着长袖子步出浴室,先在床上柜子里翻来翻去,最后进到办公室,里面只亮着一盏落地灯,在灯的光圈之外,是他有点孤单的背影。他站在落地窗前,不知看什么看得出神。
她继续找,东翻西翻,上翻下翻,左翻右翻,越翻越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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