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的名字跳动起来。
她的心,也随着快速地跳动。
上官桡,在打她的电话。
半夜两点多,他打她的电话。
她的手微微颤抖,无法说服自己接电话。
如果她最想见他的时候,他出现在她面前,她会控制不住地想要将他拉进自己冰冷的生命里来吧。
电话铃声,在空荡荡的冬夜里回荡。
终于停止了。
短信紧接而至:“宝儿,你现在在哪里?我想见你。”
他做了个梦,梦见路边有个雪人,雪人里面,竟然是宝儿,他怎么也摇不醒她。
“画室的电话也没人接,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宝儿全身颤抖,她望着三楼的公寓,起身。
在她决定离开之前,放任自己靠近他一次吧。
门铃只响了一声,门就被打开。
上官桡看到门口满身是雪的宝儿,错愕。
宝儿低声道:
“我冷。”
他松了口气,又不免揪紧了心,将她牵到屋里,为她倒一杯热开水。
她坐在沙发上,端起来就喝。
“慢点,很烫。”
“还是冷。”
他起身将暖气调高,蹲回她跟前,动手脱她的帽子与潮湿的外套,满是担忧:
“下着雪,都去了哪里?”
“一直在楼下。”
他一怔,更是心疼。
“那为什么不上来。”将毯子裹到她身上,“冷了就应该上楼,回家来!”
回家来?
她不答,静静望着他。
他好气又无限怜惜。
“还冷吗?”
“冷。”
他伸手试探她额头的温度,还好,没有发烧。
“怎么会还冷呢?”他似是在自语,将她冰冷的小手放在手心里轻轻搓着,捂住。
“好些了没?”
“没有好。”她望着他,目光清澈。
“所以……”他的心跳有些快,不敢直视她的目光,“天冷的时候,就不应该在外面呆着……我再给你拿张毯子来。”
他起身往房间走。
她突然站起来,抱住他的背。
他的背,温暖的,熨帖这她的心。
当一个人抱着另一个人的背,是因为她的心感觉到冷。
他身子一震,轻唤:“宝儿……”
他终于又叫她了。
“石头剪子布,我还有一次机会对吧?”第一次打赌的时候,他说猜三次,可后来一直没用最后那个名额。
“对。”
“现在还算不算数?”
“算数。”
“那我们再猜一次。”
“……好。”身后冰凉的体温,他皱起眉头,想要转身。宝儿紧紧抱着他,不让他动。
“就这样,这样就好。”环抱在他身前的手,轻轻抬起拳头,嘴里念着,“石头、剪子、布。”
她依旧出的是石头。
他仍旧是能包裹石头的布。
她贴着他的背,轻声问:
“我出的是石头,你出的是剪刀对不对?”
那声音孤孤单单的,从他的身后传到他的心里。他看着自己的掌心,视线有些模糊,微笑道:
“对,我出的是剪刀。”
“那我许愿望了。”
“好。”她说什么,他都答应她。
“今年,我想跟你一起回外婆家过春节。”他说过,外婆的饺子,最好吃了。
“……好。”不知为何,他的心,更疼了。
第10章(1)
白白的雪,映照红红的年。
仁山,这个朴实无华的小镇,有悠悠的石板路,有纯朴的民风。
红红的门神,喜庆的对联,张灯又结彩。
家家户户传出的砧板声,大街小巷传出的爆竹声,再夹杂着处处的说笑声,此起彼伏,洋洋盈耳,交织成年的欢快的乐章。
上官桡外婆的饺子是整个仁山出了名的好吃饺,所以,来吃饺子的人可不只是本家人,还包括亲戚邻里。
一见到面生的宝儿,都笑着问:
“哟,这小姑娘长得俊俏,是桡讨来的媳妇不成?”
“金妈妈,她叫金宝儿。”上官桡礼貌地介绍。
“也姓金啊,跟我们家金夕年纪相差不了几岁,气质可好多了。城里的小孩,就是贵气点儿。”
“桡,当真是你媳妇?”仁山第一大媒婆张凤仪笑弯了一双媒婆眼。“带回外婆家过年了啊?”
“凤仪婶……”上官桡微笑,不知该拿这些妈妈们怎么办,心里却悄悄喜悦着。
宝儿也微微红了脸,这里的人还真的是……什么都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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