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兔子。”桑琪低喝。
“如果不是你的兔子,我会将它直接丢出去。”将人拦抱在怀里,直视着她的眼睛,夙沙玖说道。
桑琪气愤地瞪着他,“你干吗虐待一只兔子?”方才还和颜悦色地让她把兔子放出来透气,一转眼就要把她的兔子吊起来,这男人的个性是不是有些过于反复无常,阴晴不定?
“它咬了你。”夙沙玖兰简洁地回道。
桑琪没有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张姐边捂嘴笑着,边拎着她家可怜的小兔子下楼,“咬一下又不会怎样!”出那几滴血,连最宝贝她的爷爷都不在乎,谁让她自作自受。
“它咬了你。”夙沙玖兰重复了一遍,将挣扎的人拖抱回沙发上坐好。
四个字清晰地传入耳中,桑琪一怔,脑筋慢慢地转了一圈,明白他在说什么后,脸上瞬间浮上两朵红云,嘴上仍不平地说着:“你是不是太霸道了点,那只是一只兔子。”就因为兔子咬了她,就将它吊起来,怎么想……都是那只兔子比较可怜。
心中想着,再想了下被吊起的兔子,桑琪忍不住没良心地喷笑出声。
原来这就是夙沙玖兰的态度,霸道专制却含着温柔与关心,真是以行动做出最好的表示。
心里的一角不免因此又软了些,陷在他给的温柔里,笑弯了一双眉眼。
“敢做,就要付出代价,就算是一只兔子,也不例外。”他夙沙玖兰的人,任何人都动不得。
“霸权主义。”水眸中流光闪烁,带笑的回视夙沙玖兰再认真不过的黑眸。
“能让我霸权的人还没有几个。”带点傲然的口气,夙沙玖兰道。
手指抚过桑琪的脸颊,自从发现喜欢这个女人,两人独处时,他最常做的便是抚着她的发,发质柔软,让他不禁想将人搂在怀中,但也只是想着,两人从认识到现在的时间不过半个月,他还不想操之过急。
似感觉到夙沙玖兰在想什么,桑琪眨了下眼,由下而上地瞄着夙沙玖兰。
“心情好些了吗?”看着她亮晶晶的水眸,夙沙玖兰轻声问。
问得没头没尾,桑琪心里一动,直觉清楚夙沙玖兰问的是什么,“你出院后,念念的外公便来将孩子接走了,念念的母亲应该也已经火化了,至于念念的父亲,听警方说邻居有人愿意证明他经常对念念母女动用暴力,至于念念母亲自杀是不是与他有关,没证据可以证实,大概会不了了之。”就算可以证明念念母亲的死与那个男人有间接关系,但最终不过判个两三年,便可以放出来,而这些对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没有任何意义。
逝者已矣!
桑琪的眼神微暗,低声说着。
人命是最脆弱的,但有些人却从不懂得尊重生命。
“正因为每个人不同,所以才有这个复杂的社会。”注视她黯淡下去的眼神,夙沙玖兰淡淡地道。
“我只希望那个孩子可以健康快乐地长大,不要再受到伤害。”但伤害她的那个人是她的父亲,有些事情总是充满着无奈。桑琪靠在沙发上,想将什么东西抱在怀里,却发现夙沙玖兰的沙发上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过来。”
迟疑了下,桑琪还是靠了过去。
夙沙玖兰的怀抱很暖,宽阔安稳的令人安心。
一个人可以拥有很多,一个人也许什么都没有,但只要能安安稳稳地走完一生,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抚着桑琪的背脊,室内一片安静平和。
地热暖气将寒冷隔离在玻璃窗外,一室温暖。
玻璃茶几上飘着热气的红茶和咖啡已经渐渐凉了下来,茶色深褐,咖啡沉淀,两者的味道混合在空气中,分辨不出哪个味道更浓一些。
冬阳温和,给室内铺上一层淡金的色彩。
两人的影子投在身后的墙上,明明暗暗,却一直没有动。
临近新年,四处洋溢着要过节的喜气,但这不代表光顾医院的人会少一个。
急诊室一如往常般忙碌,电话一响,立即要收拾工具,提着箱子上车出诊,再一路坐救护车呼啸着奔回医院。
桑琪与夙沙玖兰如最普通的情侣一般,慢慢地交往着。
不值班时,夙沙玖兰便来接她下班,偶尔出去吃个饭,再送她回家,或是在夙沙玖兰家中吃。
值班时,夙沙玖兰会打电话给她,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只是告诉她要小心些,注意照顾自己。
休假了,便抱着笔记本在夙沙玖兰家写报告或是看书,夙沙玖兰住的地方不论哪个房间,采光都很好,尤以上次吊兔子那个落地阳台为最,坐在地板上,地暖由身下传上来,常常让桑琪不自觉地便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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