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社会是怎样的现实,又有着怎样的黑暗面,夙沙玖兰比任何人都清楚。
法律与公证,是摆在阳光下供众人去评议的东西,而真实往往藏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
高速文明的发展,带不去人性与黑暗,也带不去那些无法以正常手段解决的一切事物。
拿下口罩喘口气,桑琪方正眼看向夙沙玖兰深沉的面容,“暴力解决不了问题,只会加重我的工作。”
嗯?!
看着面向自己的桑琪,夙沙玖兰眼瞳细微地收缩了一下。
她,是前两天撞到他的那个医生。
努力回忆了一下那天在广播中听到的名字,桑琪。
唇角浮上抹趣味的笑,夙沙玖兰敛去面上的深沉,悠然地开口:“你认为我的伤是怎么裂开的?”
嗯?疑惑地对上他的眼,桑琪眨了下眼,不明白话题怎么一下子转到这里来了,不过既然对方会这么问,一定不是她心中想的那个答案,那是……“什么?”很直接地问回去,面子什么的问题素来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结果才是重要的。
方才严谨略带犀利的眼眸与神色在瞬间一扫而空,此刻桑琪眼色平静,清楚地映出疑惑。
夙沙玖兰一笑,这女人的反应真是直接得让他意外。
“你撞了我。”夙沙玖兰给她答案。
咦?咦!
桑琪眨了两下不大的水眸,脑中回想了一下她什么时候撞到这么个令人难忘的人。
啊!那天在住院楼,她撞到的那个男人,当时她还以为是自己手上沾到的血迹蹭到了对方身上,没想到竟是撞裂了对方身上的伤口。
不过……
桑琪水眸一瞪,从那天到现在已经过了两天,这男人是不知道痛吗?还是他的血不值钱,拖到现在才来?要是伤口感染,或是失血过多,他有几条命也不够用。
看着她愤怒的神情,眼中有着未说出的责问。
直接却懂得隐忍的女人,令人欣赏。
也许他真的应该休息一下,收尾的工作已经打点得差不多,剩下的事交给下面的人去处理便可,事事要他亲为,下面的人也可以回家了。
夙沙玖兰突然哂然一笑,轻轻呼出一口气,安分地躺在病床上,不再说话。
周围流动着安静的氛围,桑琪将一旁的东西收拾了下,转着看了夙沙玖兰一眼。
“既然是我撞了你,作为补偿,我会将你的伤口缝得漂亮一点。”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桑琪状似很认分地道,眉眼下弯,又是一个可爱的月牙状。
夙沙玖兰闻言笑了一声,用轻松却全然没有温度的语调问:“我要说句多谢吗?”
摆摆手,桑琪指指外面,“不必,让外面跟来的人去办好住院手续,交清手术费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
“你没有一丝歉意吗?”
“没有失血过多,也没有感染发炎,没有出现任何可能产生危险的病发症,你应该感谢上一个为你处理并缝合伤口的医生。”桑琪一笑,露出白白的一排贝齿,婉转地回答。
“我会记得向他道谢。”夙沙玖兰诚恳地接受她的话,似笑非笑的眼定在桑琪身上。
被看的人全身一寒,桑琪皱眉,决定还是少和这个男人接触比较好,医生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虽然他腹部的伤口愈合得很好,但仍可以看出那是枪伤,幸运的是没有伤到内脏。
人长得是很帅,可惜她无意惹上这种危险的男人,谁知他是什么背景来历,还是将她的手术刀拿稳最重要。
第二章帅哥很危险
刚刚缝合好的伤口,腹部麻醉剂的药效还没有过,感觉不到疼痛。
将事情交待阿诚去处理,公司那边也让下面的人看好,嘱咐完要办的事情,身边的人没了,安静而宽敞的病房内只剩他一人。
白色的病房,门上的玻璃擦得很干净,外面的人可以清楚地看到内中的情形。
如果那些护士不要以各种各样的借口跑进跑出,夙沙玖兰会很高兴享受这难得的清静。
单人病房的门再度被人打开,夙沙玖兰耐性全失地抿紧薄唇,一声低吼随时可能暴出。
进来的人同样一身病号服,坐在轮椅上,细致白皙的面容有着大病初愈的苍白,笑容斯文温雅,气质沉静,如一位知识渊博的学者。
“看来你的心情不怎么好。”来人温润的声音里含着笑意。
“你怎么过来了?阿诚告诉你的?”夙沙玖兰挑高一边眉峰,看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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