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错。”傅秋辰微笑着轻拍了拍容江的肩,“那些狗官太过张狂,该骂!容江,我刚才可是帮你教训过他了,他不仅折了手臂,我还用了我的独门点穴法,小小惩治了一下。”
容江闻言瞪大了眼。
苏映伶轻叹了口气,“相公,千万不要惹出人命——”
“放心吧!”傅秋辰一挑剑眉,“点上的时候,只是让他小痛一下,等过几天,他就会浑身奇痒难当,痒那么十天八天的,也就没事了。这还只是小惩,竟敢对容江和我家娘子动手!”
容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想象着那狗官痒上十天的模样,他就想笑,什么气也都消了。
“扶他下去休息吧!”傅秋辰嘱咐家丁扶了容江下去。
苏映伶看着傅府上下一片狼藉,心中一阵酸楚,也微感到阵阵寒意。
没想到那幅《五牛图》竟是皇家内府失窃的?!但徐大哥应该不是这样的为人。不过,更令苏映伶疑惑的是,刚才官兵并没有搜出《五牛图》,那么那幅古画……
“娘子是在想《五牛图》吗?”耳畔忽低低响起了傅秋辰的声音,苏映伶回头,就迎上那一双如星辰般闪亮的黑眸。
“相公,你——”
“嘘!”傅秋辰以指抵唇,示意苏映伶不要出声。
“跟我来!”拉起苏映伶的手,傅秋辰和苏映伶一直走到装裱间。
装裱间早已被官兵们搞得一团糟,裱画的工具撒得到处都是,而许多原本裱好的古董字画也都被统统抱走了。
苏映伶眼眸一黯。
傅秋辰拍了拍她的肩,“放心,《五牛图》我藏好了。”言罢,身子一跃,伸手在装裱间房门上的牌匾处轻轻一托,一卷画轴掉了出来,他眼明手快地伸手接住,然后一个漂亮的翻身,落在了苏映伶的面前。
“完璧归赵。”
看着面前那张灿烂的笑脸,苏映伶接过《五牛图》,心中五味陈杂。
“我藏的时候很小心,没有弄坏。”刚才就是为了藏这幅画,他才迟了些赶到。否则,容江应该可以也少挨一顿打,而娘子也不会被人轻薄。
想起刚才陆远看苏映伶的眼神,他真想直接挖掉那双狗眼。
“相公,我可能替傅家惹来了麻烦。”苏映伶抬起头,“我必须拿着这幅画去找徐大哥。”
傅秋辰微垂下眼帘,掩唇轻咳了咳,“我陪你去。”
“不要。”苏映伶摇头,“相公,我不能因此而牵连你。”
傅秋辰神色一黯,唇角牵起苦笑,“娘子,我们即是夫妻,就本该一体啊!还谈什么牵不牵连?”
“虽然我不知道事情的原委,我也深信徐大哥不会做这种鸡鸣狗盗之事,但这件事已经惊动了朝廷,傅家上下几十口人,绝不能被卷进来!”心中已下了决定,苏映伶抓紧了手中的画卷,“相公,万一事情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请你休了我,与我划清界限。”
“休了你?”傅秋辰心中一痛,脸色惨白,“娘子,你想一力承担责任么?我可以和你一起——”
“相公!”苏映伶打断他的话,“你是傅家独子,若是你出了什么事,必将牵连整个傅家,难道你想公公这把年纪还因我们而遭受牢狱之灾吗?”
傅秋辰浑身颤了颤,踉跄退了几步,无力地轻靠着门沿。
“今日你因为我和容江,已经得罪了太府卿,虽然暂时用银子封住了他的嘴,但难保他日后不会翻旧账,这些贪官,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
傅秋辰抬眸深深望向苏映伶,“娘子,你只是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弱女子,你要怎么找徐子皓?”
苏映伶微一沉吟,“他曾经教过我与他联络的方法。”
“你确定你会没事吗?”傅秋辰淡淡地问。
“嗯。我会见机行事的。”苏映伶看了眼傅秋辰依旧苍白的脸颊,“你先在家好好养病,我一找到徐大哥,把事情的原委弄清楚,我就回来。我刚才说的万不得已,只是做了最坏的打算。”
傅秋辰紧抿着双唇没有做声。
苏映伶看了他一眼,轻叹:“相公,我与徐大哥的事已经成为过去,现在,我是你的妻子。即使你以后万不得已要休了我,在我的心目中,我也还是你的妻子。”
“映伶!”傅秋辰忽然一把揽住了苏映伶。
此时此刻,他并不是介意徐子皓或是他自己在她心目中有着什么样的地位,他只是要她好好地回来。他承认,他想事远没有她深谋远虑,是她提醒了他。他身为傅家的子孙,不能因为一时冲动,而牵连整个傅家,他无法放开一切,但他又真的可以放她一个人去找徐子皓吗?江湖险恶,她只是一介弱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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