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让天下人知道,月狩宫竟然让一个鼠辈当戍温床躲了那么多年?」
这巴掌打得真响亮,身为人师兼上任宫主的他脸都痛了。任夜回心想,看样子,只得另外再想办法。
他悻幸然转移话题,「话说,你们两个应该还没圆房吧?」
「……」果然是不要脸的老男人,转移话题转移得理直气壮,甚至还不知羞耻为何物地直接探人瘾私。
「谁说我们没圆房?」为什么每个人都知道他根本没碰她?
任夜回一副很想忍住笑意,但就是忍不住的模样,看得任苍夜心头火起。
「要怪就怪我族的天性,天性!」再讲下去,某人要恼羞成怒了,他只好装作若无其事地道,「你这小子就是从小只知道练功,又洁癖成性,谁碰你一下都要领罚,在加上你成年后迟迟没有动情的迹象,所以为师也不知该怎么告诉你……」他压低了声音,倾身向前,但显然某人一点也不买帐,依然背脊挺直,一脸冷淡不悦。
可任夜回知道他有专心在听!嘿嘿……
「女人跟男人不一样的地方,不只是上面多两块,下面少一块,还有……」不要脸的老男人嘀嘀咕咕、神神秘秘,面授机宜。攸关某位大少爷、大宫主的面子,有些话,看来还是低调点,小声点说才好!
任夜回很贴心地让人买了两本春宫图和房中术的杂违,丢给那个纯情到长这么大竟然不知道怎么圆房的徒弟恶补,然后闲闲地来到厨房。
虽然说缘分就是那么奇妙,不过他也挺好奇这个让徒弟开窍的姑娘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更何况她是凌南烟的孙女——虽然凌南烟的孙女,也是那死痞子的孙女,但小烟高贵优良的血统肯定胜过那死痞子无数。死痞子让后代子孙都姓凌,算他识相。
何况,有时候,并不是非得天仙绝色,才能让从不轻易被困缚的男人俯首称臣啊,冰山美人只是天边烟雨,还不若温柔带笑的佳人能当解语花。
「在煮什么?味道真香。」任夜回一派悠闲地走进厨房。
这位同样神采非凡的一代高手一进厨房就让人感觉格格不入。
凌囡囡忍不住想,这对师徒气质都是同样的出尘,也不知是月狩宫风水特别,或他们真如外传有血缘关系?
「粉圆甜汤,师父大人要尝尝吗?」锅里的粉圆已经凝固得差不多了。
任夜回笑看了她一眼,「好啊。」是个平易近人的姑娘啊,还有点自来熟,和任苍夜可说是完全相反的性子。
凌囡囡盛了一碗给他,「还有点烫。我不知道您的口味如何,这是照宫主大人的口味做的。」
任夜回本来还想为入口的香甜口感赞赏一番,不料凌囡囡的话却让他差点呛着,「你喊他宫主大人?」
凌囡囡想,这位师父大人选不知道她是肉票吧?她想这在月狩宫应该不算秘密了,便道,「小的还欠宫主大人九千九百万两。」虽然个中缘由太难解释,但欠债的跟肉票,意义上差不多吧。
九千九百万两,对翡翠山庄来说是九牛一毛吧?话说回来任夜回这才想起他竟然忘了问问这两个年轻人怎么遇上的?任苍夜不可能记得以前的事,至于凌姑娘就更不可能了。
欢迎您访问言情小说大全,最新言情小说超速更新!但是,不管他们怎么过上的,总之任苍夜不只把她留在身边,更因此开了窍,从刚才一番对答来看,凌姑娘对那小子来说是挺特别的存在。
要知道,任夜回看着任苍夜长大,身边伺候任苍夜的都必须恪守本分,绝不能有任何逾矩。他不忍心点醒夏宓那孩子,对任苍夜来说,属下就是属下,没有脸也没有名字,他根本不可能把谁留在身边另眼相待,更不用说还视为胼有物地,碰都不准人碰一下。
横在这小俩口之间唯一的问题恐怕是那死小子的性格。这点他这个师父责任最大啊,于是他一边喝粉圆汤,一边和凌囡囡闲聊。
「这个……我那徒弟嘴巴坏了点,不过其实本性还不错的。」
「……」真的吗?凌囡囡尽最大的努力不让脸上出现狐疑的表情,但那实在很难,她只好道,「宫主大人的不杀之恩,小的没齿难忘。」她没表示不赞同,只说对他的「仁慈」铭感五内,够迂回了吧?
任夜回真的被呛着了。
这丫头……如果不是真的天生奴性坚强,就是擅于口是心非打马虎眼。任夜回突然想,不管是哪一种,仔细评估起来,也许这都是最适合任苍夜那霸王性格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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