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么了?
整个大殿也感受到了这戾气,俱是停了下来,一瞬间竟然沉默得可怕!
却是没人知道为什么。
西萨王依旧吃着酒,祸是他惹的,他却偏是最不在意的。他料定了花卞芳不会拿他怎么样,也是,谁会为了一个区区小侍而闹出大事件来呢?
花卞芳也随即发现了目前的状况,随和地笑了,瞬间春暖花开。而那些王君使者们也随即继续欢饮去了。
本想就此了事的,却一扭头,看到那个家伙还是一脸讨厌的笑意对了自己,“怎么,藏起来看也不让看一眼吗?叙叙旧也好啊。”
“……”花卞芳忍了又忍,才憋下自己的怒气,冲着滕若安挥挥手。
滕若安起身就朝着桃花塔去了。
而塔上,她已经小心地将了自己的血和那已经调好的桃花色搅在一起,小心地为每幅画点了朱砂。
于是一幅一幅,都活了起来,都笑了起来。
终于完成了一件大事的她丢了画笔,像是放下了什么,心里突地轻松起来。
远远地看了一眼一屋子笑意盈盈的他,走了出来,关上了门。
一阵夜风吹了过,卷起花雨万千。
而那置身花雨中的她,像是要翩然而去,就此消失在花瓣中一样。
这就是滕若安最后一眼看的小桃,依旧浅浅笑着。
“陛下叫你去。”忽然间,滕若安觉得嗓子紧了,连音也发不准了。
四年多了,突然被想起来,她会怎么想?会怎么做?今天可是临邦属国前来觐见的日子,她会不会失态?万一要是被看了笑话……
没想到,她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慢慢地从花雨后走了出来,一脸熟悉的浅笑,依旧清澈的眼睛,仿佛不是四年,也不是四个月,甚至也不是四天,只是一个转身的时间一样。
没有丝毫的改变。
似乎四年光阴并没有给她留下任何的痕迹,她只是穿过花树走了来而已,从容淡定的,一如第一次见到她的模样。
默默地跟在滕若安的后面,她自己也奇怪为什么自己可以如此的平静。或许,因为她要做的事情,终于都做完了吧……
“砰……”夜空中又绽开了绝世的烟花。
她停了下来,看看自己住了四年的那塔,被勾勒出的轮廓,竟是如此的寂寞!
“小桃,见过陛下。”在各国国王使者面前,不能称“公子”只能称陛下,滕若安反复告诫了好几次。
她不会记错,他早就是陛下,已经不是那个公子了。
不再是那个说“要不要和我一起走”的公子了。
“平身吧……”已和众人出来一起看烟花的花卞芳听了这个称呼还是皱了眉头,这个称呼从她口中吐出,他听不惯。
“小桃,可还记得本王?”西萨王操了一口流利的话语从一边挤了过来,笑嘻嘻地拉来她招呼道。
“……西萨……国王陛下?”她不太确定是不是应该这么称呼他,但是她还记得,那个微笑着递了粉色花朵的人来。
“你还记得我,太好了……”西萨王看了周围的人都在看烟花,没人注意过来,干脆拉了她到一边聊了起来。
不快!真是让人不快!花卞芳勉强着自己看了头顶绽开的烟花,不去注意那抹浅笑。
四年未见的浅笑,如今看了,却丝毫没有四年已过的感觉,似乎她从来就在自己身后,一转身就可以看得到。
她竟,一丝也没有变……
忽然,那抹绿色的身影甩开了比自己都高大的西萨王纵身扑了过来!
那边,已经有一声厉喊撕碎了欢乐祥和——
“有刺客,快保护陛下!”
纷乱中,有人大喊一声:“是流星!”
一颗明亮的星子划了一线银光,消失在苍穹中。
又一颗。
再一颗。
一颗接了一颗,恍若一场盛大的烟火表演,和了那依旧不停盛开的烟花,一副势不把夜空燃尽不罢休的姿态,化出一夜惊世绝艳来!
却一点也没有那抹依旧淡淡的浅笑更加惊心动魄!
她仰起的眼睛里映了那美到不可思议的一幕,居然还是笑了。
身子却,没有一丝力气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背后,刺了一柄鱼肠剑。
心口,扎了一支袖箭。
袖箭,平时可以轻松地藏在袖子里,需要的时候,只是轻轻一扣,便可发射出去,近距离之内百发百中,杀伤力极大,顷刻致命。
“罢了,该还的,终是还了你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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