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我的话请我喝杯咖啡怎么样?”卓情站了半天,有些累了,想上楼喝杯咖啡吃点小点心休息一下。
“没问题!不过可以等我先去看一下丝丝好吗?”季东不识趣地说。
卓情一愣,本想告诉她丝丝还要在观察室等麻醉醒过来,但看见季东一脸的关怀,她忍下了,心中非常不舒服,她抽出了被季东握着的手,淡淡地说:“那你等着吧,我先去做事了。”
交待了姚茵她的去向,她一个人来到顶楼。要了一杯咖啡和一块蛋糕,吃了几口,毫无食欲地推到了一边。脑子里闪过那天在婚纱店看到丝丝挽着季东的样子,女人的直觉让她觉得丝丝对季东还有感情,现在看季东的样子,说不定对丝丝还是一样余情未了。这样想让她有些心烦意乱,她摇摇头,有些失笑,她是怎么了,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晚上值夜班,又做了一个急诊手术,出来路过观察病房时,意外地看见季东还在。丝丝睡在床上,他坐在病床前默默看着。她的心一刹那乱了,不是妒忌不是吃醋,一种孤独的感觉忽然就蔓延了全身,一时好像又回到了多年前蹲在墙角的夜晚,好冷!
事实朝卓情胡思乱想的方向发展了,柳丝丝这个小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的原因还是心理的原因,对季东的依赖是越来越重,而她的一些行为,在卓情看来就是故意得过分了。
柳丝丝的家人在南非开了个矿石公司,因为正是赶工季,忙得走不开。得知是个小手术,他父母就表示暂时不过来了,委托好友陆家帮忙照顾。而陆季东从小和丝丝比较好,照顾她的责任就责无旁贷地落在他身上。
开始卓情倒能表示理解,毕竟丝丝是季东的前女友,孤身一人在外,又在病中,但慢慢地丝丝的行为就让她非常不爽了。
一天下午卓情去巡房,到丝丝病房时意外地看到季东也在。他没有看见她,正帮丝丝剥橙子。卓情在门外站住脚步,这人这几天不是很忙吗?连和她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却还能抽空上医院。
柳丝丝不知道有没有看见卓情,边吃着季东剥的橙子边说:“季东,我妈咪叫我谢谢你们,多亏了你们照顾我。她说她一有时间就过来。”
季东不在意地笑笑,“没关系,你这小手术,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还是要多谢谢你啊,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哎,季东,这橙子好甜,你也尝一口。”她顺手撒娇似的将一瓣橙子喂进季东口中。
季东没防备,只好咬住要下掉的橙子。丝丝格格地笑起来,季东无奈苦笑,回头看见站在门口的卓情和姚茵,一时有些尴尬。
卓情脸上很平淡,似笑非笑,心里却堵得难受,极不舒服。
倒是丝丝先叫起来:“卓医生,你值班啊!”
卓情走过去,双手插在白大褂中,眼睛扫过瓶子里的鲜花,微笑着说:“柳小姐今天气色不错啊!”语气略有讽刺,很淡很淡。
丝丝感觉到了,却仍甜甜地笑,“都是卓医生医术高明啊!”
卓情故意忽视季东的存在,翻了翻床头值班医生的检查薄,微笑着点点头,“情况不错,可以适当地锻炼了。”
“早上林医生查房时也这样说,所以我刚才已经叫季东陪我去恢复室做了一点点运动。”
“哦!”卓情的眼神扫过季东,没有在上面停留,她在检查薄上签了名,说:“很好,你注意别做激烈的运动就行。”
丝丝仰脸看看季东又看看卓情,眼里恶作剧地闪着光,嬉笑,“季东也这样说,你们还真有默契。”
卓情看出丝丝的用意,但懒得和她计较。她对缘分一直是随意而安的,相信是自己的跑不掉,不是自己的强求也没用。她笑了笑,“你们聊吧,我去下个病房了。”她挂好检查薄,优雅地转身出去。
季东看着卓情出去,自始至终当他不存在,心中感觉有些不妥,赶紧追了出来,“情儿!”
卓情顿了顿,压下心中的不舒服,若无其事地转过头来微笑地看着他,“什么事?”
季东抓了抓脑袋,有些内疚地说:“这几天太忙,也没顾得上约你,找个时间我们一起吃饭?”的确,这几天上了几个案子,再加上生病的丝丝,他忙得恨不能分身。
卓情笑了笑,“我理解!等你有空再说吧!”她说完和姚茵转身离开。但走出的每一步都让她心中的失落增加,仿佛她和季东拉开的不只是空间的距离,还有心的距离。等她忙碌完坐下时,她才顾得上整理自己失落的心情。原来不管多么小心,有些霸气,傻气,酷气的季东已经不知不觉地进驻到她的心。而这颗心从几年前华俞和女友的背叛后就一直封闭了,多年来她一直自诩看过太多生死,阅人无数而历练得坚如磐石的心不知道什么时候竟被他打开了。她迷茫地瞪视着窗外那远处的绿萝,她应该在未伤得更深前撤退吗?他这么多年没有女友不就是因为丝丝吗?她不想探究他的过去,却无法忽视他的现在。他对丝丝不能说没有感情吧,他脸上的关怀和焦急那么明显,如果没有她,他们会和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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