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宝马吗?”
“我怎么知道?”
“你瞧,还是一大一小呢!”
“一大一小”二字落在了沈从然耳中,她心念一动,忽然想起,昨天曾偶然像诸葛怀瑾提起,她很喜欢刺玫,莫非是……
两簇粉红越来越近,“瞧,地下的像是腿……”沈从然的心怦怦乱跳,那粉嫩的颜色和刺玫的颜色真是相近。
近些又近些,刺玫特有的清香迎着风,钻进了众人的鼻孔。
翕动着鼻翼,大大地吸了口香甜的气息,沈从然心底也渗进了刺玫的甜意。
终于一大一小两张酷似的面孔,从花丛中探出来。
“娘娘,念儿给你采的花花!”诸葛念斑驳着汗水与泥土的小脸上尽是兴奋。
沈从然慌忙地跑出去,将儿子怀中的花放置一旁,诸葛念被刺玫划破的小手上有血丝渗出。
“春来,纱布,白药,再去取点酒来!”她边抱起儿子边吩咐。
“娘娘,你的花花!”诸葛念念念不忘。
沈从然只需淡淡扫视一眼,自有人将花抱起安置。
诸葛怀瑾颇为不是滋味地看着然儿怀中的儿子,故意露出被扎伤的手掌。
“然儿,我的手……”
“你是大男人,皮糙肉厚,不妨事的!”正在悉心为儿子包扎的沈从然头也不回。
“老板,你为什么去寻这些刺玫呢?”刺玫花香果甜,但是枝韧多刺,最是不易攀折。
一声老板,把诸葛怀瑾心中的沮丧叫得荡然无存,作答道:“然儿偏爱海棠但是海棠无香,然儿以此为憾事。当年我曾采得满屋的海棠,地下满室樱花,让海棠有樱花的香气,然儿大为欢喜……”与他的感情也更上一层楼。
给儿子包扎好的沈从然,已经抓过了诸葛怀瑾的手掌,细心地挑起扎进皮肉的刺,动作轻巧,即便是外人也能感受到她的温柔,诸葛怀瑾更是心荡神驰,这样的场景,是他朝思暮想,梦寐以求的!
“老板,海棠樱花同这刺玫有什么干系?”
性急的人打断诸葛怀瑾的甜蜜臆想,诸葛怀瑾不得不长话短说,直奔主题:“我来此城前,见过此种刺玫,形态色泽都极类似海棠,偏偏还有奇香。昨天我听然儿提起,今日便趁早去采撷。这花儿美则美,但是成长之地确实极为偏僻,所以才晚归……”那一厢包扎好的沈从然却待要丢开诸葛怀瑾的手,诸葛怀瑾大为不舍,赶忙摘下一朵刺玫,送至沈从然的鼻端,双目灼灼,“然儿,你看看,这花的颜色和海棠相较,可有高低?”
“啊啾,啊啾——”回答他的,是一连串沈从然的喷嚏。
“快将这些花拿去安置!”沈从然拼命地打着喷嚏,“啊啾——啊啾——我说我喜欢刺玫,是因为——啊啾——”
快手快脚的人已经盛满清水的盆子取来,将刺玫的花瓣花蕊尽数摘下,淹在盆中。
“嗄?”诸葛怀瑾呆若木鸡,脚钉在了原地,但是还好,手中沈从然的手,没有滑落。
随着最后一瓣花瓣掉落水中,沈从然的喷嚏终于有所缓解。
“我喜欢刺玫,是因为,它的根可以泡药酒,它的枝可熏香肉,它的花瓣可以研磨调茶!”换而言之,人家喜欢刺玫跟海棠和樱花没有半点的干系,“而且,我……”沈从然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你一旦嗅进了花粉便打喷嚏不止,对不对?”他想起她刚才异常的反应,诸葛怀瑾大胆地揣测。
“娘娘,不喜欢念儿采的花吗?”眼见刺玫的花瓣已经将水染得彤红,诸葛念心疼道。
“不妨事的!念儿的心意娘心领了。”像是安慰诸葛念,但眼神也扫视了诸葛怀瑾一眼,“用这种刺玫做的刺玫汁,酸甜可口,甜美辛香,你们可以尝尝!”
言辞间,眼波流站,不胜温柔。
诸葛怀瑾的心几乎都要跳出来,“然儿,你单单嗅到刺玫会打喷嚏吗?”本来想说些什么,但是话一出口,却不是想象中的味道,还好,这个话题没有离题太远,毕竟当年的然儿爱花成痴,但是今天的然儿……
“举凡花枝,无一例外!”无一例外会遭受她的荼毒,花枝花叶花瓣花蕊,物尽其用。
“可曾瞧过大夫?”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沈从然怪异地打量了他一眼,“我娘曾给我瞧过,说不妨事!”毒手至尊在此,百医回避,“不过,说来也奇怪,独独荷花是个例外!”
欢迎您访问言情小说大全,最新言情小说超速更新!“荷花?”诸葛怀瑾想起沈从然当年与自己种了一池荷花,难道,然儿心里也未曾对他彻底地割舍?“然儿,你是否还记得荷糖?”也许借着荷糖能换回她对两人过往的回忆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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