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你没事吧?”
怎么回事?怎么一转眼连眼珠都开始往上翻了?
花小姑连忙将老妪扶坐起来,看她虽然已气息渐微,却还在死命地伸着脖子像是要吞吐什么似的,于是好心替她捶了两下背心。
只听“哇”一声不吃痛的叫声之后,有什么东西自老妪喉间疾飞而出。
花小姑心下一慌,完了!不会是血吧!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一时情急,竟然忘记在下手留些分寸。这样一掌拍下去,就算是槐树……槐树自己还奈何不了,就算是竹竿也怕要有裂缝,这样已是风烛残年的重病老妪如何能承受得了?
“啊!你是谁?你对老夫人干了什么?”
门外恰巧目睹了“花小姑捶老太”这一幕的小丫环将打破药碗、尖叫和飞奔离去一气呵成,当花小姑想开口解释自己的无心之过时,那个满脸写着“你这个杀人凶手”的小丫环早已没了踪影。
行动如此之迅猛,莫非这丫环也是练家子?
花小姑还未自小丫环飞奔而去的震惊中醒过神来,门外已经传来了一大片慌乱而匆忙的脚步声。
“娘!”首先出现在敞开大门处的是舒季酉,带着一脸焦急,叫着娘就朝花小姑扑了过来。
“就是她用掌拍死老夫人的!”刚才那个飞快离开的小丫环又神奇地出现在了门口,并且伸出右手食指直指怀中抱着老夫人的花小姑。
“不,不是这样的。”她是用掌拍了,但并不是想闹出人命才拍的。
小丫环却不依不饶地走了进来,用食指指向自己的眼睛,口气和眼神都狠狠地朝向花小姑,“我都亲眼看到了!你还想抵赖!”大有一副“我这个人证在,你想逃门都没有”的凌人气势。
“花姑娘,你真的用掌拍我娘了?”舒季酉一双幽黑的瞳似透着失望与意外。
“我……季酉大哥,我并非有意的。”
这个神志不清、声音古怪的大娘竟然是舒家的老夫人?!完了。自己才来舒家没两天,得罪了未来小叔不说,现在竟然连未来婆婆都被自己拍得生死未卜了。真君大人啊,你怎么能这样残忍地对我花小姑?
屋内一片混乱,恩怨情仇混成一片。
门外注视着一切的人显然没有加入战局的打算,看了眼百口莫辩望着舒季酉的花小姑,从容的声音镇定响起:“王大夫,麻烦你去看一下我娘的情况。”
白须老者称了声是,捋着胡子进了屋。
舒季酉眼看大夫把脉时皱头紧皱,声音不由哽咽了起来:“王大夫,我娘是不是已经……”
“是,的确是。”王大夫边点头边应和道。
“啊!”花小姑只觉心往下一沉。完了,自己成了季酉大哥和蝶宿妹子的杀母仇人了。
“什么?我娘她真的……真的……”舒季酉颤抖着手去探老夫人的鼻息,在探到那均匀的气息之后,竟如触电般收回了手。再次伸手时改为去触碰老夫人的手,一摸到一片温暖,舒季酉不由长长松了口气,“娘还活着。”
欢迎您访问言情小说大全,最新言情小说超速更新!“呼。”听到舒季酉这番话重重的抹了把汗,她总算不会成为未来相公的杀母仇人了。
“那王大夫,我娘现下情况究竟如何?”舒季酉未敢全然放心,只因为王大夫的眉头分明还紧锁着,显然是碰到疑难未解。
“舒大少爷,你娘已无大碍。”王大夫这话一出口,引得全场皆惊。
“怎么会?你上次来不还说我娘气急攻心,郁结难消,若再无法疏气排郁,命不久矣吗?”舒季酉非常好记性地将王大夫曾说过的每个字都照搬了一遍。
“是,老朽也正因此而疑惑不已。上次来时,老夫人确实胸堵气闷,无法进食,更因郁结成痰而咳之不出,导致神思萎靡。今日不仅胸中气恼全无踪影,连那久化不消的积痰都似乎消失不见。”王大夫习惯性地捋了捋白须,脸上仍是一脸莫名未解。
“我知道了!”舒季酉击掌高呼,闪亮的黑瞳已经移向仍呆乎乎抱着舒老夫人的花小姑,声音激动不已,“花姑娘,这次定又是你妙手回春了,是不是?”
“我……呃……”正被什么“气急攻心”、“郁结难消”给绕得头晕的花小姑完全无法明了心上人这如川剧般的快速变脸究竟是为的哪一桩。
“可我明明看到她用掌拍老夫人的。”刚才还在指证花小姑的小丫环也不由得迷茫起来,这拍人也能拍好重病?
“她拍了老夫人何处?”王大夫急切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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