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把它给尿湿了……”
“……”缪米再度无语问苍天。
俗话说“鲜花虽美但也还需粪来浇”,对于农作物和药材,又有哪一个没有收到过这些自然肥料的滋养。可是,现在的情况尴尬的是,莫漠在依然有些半迷糊的状态解手,解到一半突然发现她所面对的那棵大树根部,缠着一棵山萆的藤子。尖叫一声,想要挽救时已经来不及了。
虽说肥料是植物必要的养分,可是面对这“新鲜热辣”的情况,莫漠和缪米一时半会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才好。直接将那棵受到“灌溉”的山萆带回去吧,那仍然还沾染着尿液的藤本,又没个清水什么的好清洗拾掇一下。再去寻找别的吧,又不知何年哪月才能找到。两个人相顾无言,半晌之后统一步调地叹了一口气。
“莫姑娘,你惹事的本领还真强。”他摇了摇头,唇边泛起苦笑。
“这事能怪我吗?”她斜了眼瞪他,可是刚说完又觉得有些心虚,毕竟这不大不小的麻烦事,的确是她给惹出来的。她挠了挠头,提出供参考的方案,“要不,咱在这附近找找,如果能找到别的就摘了回去,如果实在找不到就等那棵风干之后再收走。”
他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也的确只有这样解决了。于是两人当下四处搜寻起来,可是找了约莫一个时辰都没有看见其他的山萆。就在莫漠大为感叹造化弄人的时候,一个疑问突然闯进了她的脑海里——
这山萆找着了,他们两人要怎么分?这段时间虽然他也欠了她一次,但她也是受了他几次照顾,断然是没有道理独占的。可是,她也不会让他全部拿走,估计两人协商的结果也就是平分了。
不过,这场比赛可是谁先拿到了山萆谁就是赢家啊!既然两个人会平分,那么自然是没有一个胜负之理了。既然没有胜负,那又何必去找这麻烦的山萆呢?
思及此处,她立刻将思量的结论脱口而出,冲他道:“不找了!”
“怎么?”他转过头来望向她。
莫漠将自己的一番思量说与缪米听。这一番话,听得他最后也是哑了口。是啊,反正最后两个人都一起行动了,又有什么先后输赢之分呢?这几天的相处下来,到了最后,他们竟然将寻找山萆作为了行动的目标,而压根忘记了原先比试的目的。想到这儿,他不禁“哈哈”笑出声来,“不比了!不比了!”
二人相视一笑,缪米起身拾起了地上的包袱,背在肩上。随即,他轻轻扬起唇角,冲她微笑道:“走,回去吧。”
“嗯!回去。”她也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踏上了来时所走过的石阶与山路。
可是,这次没有结果的比试,又是谁获得了胜利呢?当脑海中闪过这样的疑问,两人又忍不住斗起嘴来。
“那还用说?”他斜斜地勾起唇角,“自然是我家的云南白药。不知道是谁昨晚一边哭一边说:‘你家的云南白药有那么多功效……又能止血散淤又能消炎驱毒……为什么……我不甘心啊!’来着的。”
“这呆子脑袋记性倒好,”她忍不住啐他,“不过也不知是谁身上腿上贴着一大堆的狗皮膏药,没那些活血化淤,某人能这么神气活现地走山路吗?”
“我可不记得我有求谁给我贴上膏药来的。”他扬起唇角,立刻反击。
“我也没让你喂我那什么红色保险子啊!”她回瞪过去,针锋相对。
“若不是我硬要你吃下药丸,说不定现在你还得躺在那里呢?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东西。”他笑着指出事实。
“可是要不是我给你贴上我们家特制的狗皮膏药,你那手脚上的伤能好那么快?若是忘恩负义,彼此彼此吧。”她回敬,一边戳了戳他的右手。虽然淤血已散去得差不多了,可是被这么戳一下还是怪疼的。
看他忍不住龇了牙,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太过分了。想起当日他为护她摔得满身是伤的样子,她心里一酸一热,忍不住担心地问了句:“怎么样,伤口还好吗?”
“没什么,还不错,多谢关心,”他扬起唇角,绽开一朵灿烂的笑花,“倒是你,昨天吃的没什么副作用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没有没有!”望着他的笑脸,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笑靥如花,“你的那药很管用呢,若不是它,说不定我就得挂了。”
“呵呵,过奖了。老天保佑,幸好你没吃下那莽草,否则云南白药也救不了你。”想到这里,他还是忍不住心头一紧,“我也得好好谢谢你,你的膏药果然效用极强呢,活血散淤的功效来得比我家白药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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