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那一刹那的销魂
最是那转瞬即逝的欢喜
最是那刻骨铭心的别离
最是那肝肠寸断的相思
如果这世上没有了你,即便有了再多的销魂与欢喜,剩下的也无非只是刻骨铭心与肝肠寸断,今生今世,绵延不绝。
他曾经说过:不要脏了你的手,我会把这一切处理得干干净净。
原来,这就是他选择的方式,不会脏了她的手,亦不会脏了他的手,直到最终,当这一切尘埃落定,他们都如最初一样干干净净。
而阮永明,阮净月,阮家,却已万劫不复。
怪不得他会说,何为善?何为恶?何为君子,何为小人?
果然,她分不清了。他这样拼尽全力,将阮家逼得走投无路,却没做一丁点亏心事,到底是善,是恶?是君子,是小人?
他无非是,无非是,失了——一条命。
风拂无力,夜沉如渊,徒留一双人,一个泪低垂,一个欲断魂。
凌晨时分,有人急急地推开了她的房门。
“以沫,”阮净月拨开床帐,一把拉住她的手,“以沫,快些跟我走,再晚就走不了了。”
她笑着看阮净月,“净月,我走不掉的。”
阮净月定定地看着她,一瞬间红了眼眶,“以沫,那龙斯怕是真的活不成了。咱们快些逃回京城,让我爹早一步想对策。”
她仍是笑,“不必着急,很快,很快你爹就会到了。”
阮净月抹去脸上的脸,破涕为笑,“真的?你通知爹来救咱们了?”
她冷笑,“救?到底是来救咱们,还是救自己?谁知道呢?”
正说着,一道火光映红了两人的脸,两人同时看去,刚好看到向来愁眉苦脸的邱子生就站在门边,很和气地说着,“阮公子,多有得罪,怕是要请你与我回衙门说句话了。”
这是——什么意思?
阮净月赶忙躲在她怀里,“以沫,告诉他们,我不去,我才不要去。”
她看着惊慌失措的阮净月,低声开口,“净月,去不去已经由不得你了。谁让你非要挥那一鞭?谁让你非要跟我回落北城?谁让你非要信我?”
几名兵士上前拉住了哭喊的阮净月,“以沫救救我,救救我,叔父,叔父,你在哪里?快来救救我。”
她背过身,咬牙切齿,“净月,你安生去吧,你叔父怕是来不及救你了。”
欢迎您访问言情小说大全,最新言情小说超速更新!“以沫,以沫,房以沫——”纪小鲁猛地推开一队兵士,满脸是泪的冲进来,“房以沫,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她回身,一把拉住跌倒在地的纪小鲁,抚着她脸上的泪,唇角却是笑着,“小鲁,别急,反正我们再快也是快不过索命的阎罗。”
纪小鲁泣不成声,“以沫,六爷,六爷他——真的、真的——不行了——”
她跪在纪小鲁身前,不住地抹去纪小鲁的泪,“哭什么呢?他的生死与咱们何干呢?”
纪小鲁狠狠地抓着她的手腕,“以沫,你在说些什么?你忘了吗?六爷,六爷他可是与你有过生死盟约的。他立志非你不娶,你立志非他不嫁——”
“是吗?”冰冰冷冷的声音透着恨意,“我早就忘了。”
“以沫,”几乎吓傻的阮净月呆呆地看着她,“那龙斯真的死了?”
她笑着看向阮净月,轻轻回答,像是怕惊醒了冰封的心,“是,净月,怎么办呢?你杀死了龙斯。”
第十章难离
阮净月被收押的第三天,阮清明抵达落北城。房以沫垂手立在一旁,看着阮清明因为日夜兼程而磨破的鞋尖。她何时见过阮清明这样慌张?而这慌张,到底是因为被收押的净月,还是为了自己的前程,她几乎一眼便已看清。
果然。
“听说,那龙斯还没有死?”阮清明的眼睛狠狠地盯住房以沫。
她点点头,“是,没有死。”
阮清明叹息,“房小姐,我要的是龙家的把柄,这下倒好,你为咱们阮家招来了大灾祸。我早就知道净月一定会坏了我的大事。”这下,怕不是连阮家的前程都断送了!最怕的是,非但前程被断送,连命亦是保不住了。那龙旗是何许人,平日里总是明察暗访,说不定早就等不及将他置于死地。
她不语,紧紧抿着唇。阮家生死,与她何干?
阮清明坐在椅上,看着她开口,“房小姐,你该知道我这一次来是为了什么吧?你是个聪明人,应该不必我教你。”
她抬眼,与他对视,发现了那再明显不过的杀机。是杀一个,还是两个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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