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你们是姐弟啊!下流、恶心、污秽!”突然间什么都明了了,龙景萍的脸严重扭曲,愤怒的手指掐住她的手臂,“你这恶心的女人!”
“他喝醉了酒,他神智不清,他什么都不知道。”一连几个“他”也把自己逼到危谷。脑中乱轰轰地一团乱麻,手和脚都是冰冷的,冷若宁语不成句溃不成声。
她望着冷若宁,那红肿的唇,一个个青紫印的雪白颈项,一股妒火狠狠上升。完全忘了她可是冷家二小姐,一巴掌挥过去把她打得踉跄跌在地上。“是你勾引他,你这女人不要脸!”
冷若宁茫然地愣住,似乎没听到她的话,抓住她的小腿呆呆地重复:“求你别让人知道,不要让别人知道。”
龙景苹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那卑微的女人,不明白如此的女人还会让他喜欢?一阵厌恶袭上心头,她愤力挣脱开来,不管倒在地上苍白如鬼的女人,走进冷奕情的房间。
一股残留的情欲气味让她发疯地一一打开窗户,窗外的雨飘落进来也不管。
铁青着脸,步步靠近凌乱不堪的白色床铺。在刚才,这张床上发生了怎样惊世骇俗的激情,手握成拳,指尖丝丝刺入手心却不疼。
床上半裸身的他。迷人的睡颜,平缓有力的呼吸。她慢慢地靠过去,手指缓缓游移在他脸上,痴痴的看着他沉睡的脸庞,挺直的鼻梁,性感的薄唇,无一不让她入迷。
龙景苹的脸慢慢地勾起一抹冷笑,轻解浴袍,躺近他身侧。
一个苍白而憔悴的女孩环手抱膝瑟瑟发抖。
这一晚发生的是怎样的狂风暴雨。就像下了毒咒,脱去了灵魂,如今只剩躯体残留。
鸟鸣声婉转动人,一夜的暴风雨渐渐平息了,雨后的庭院美如仙境,而她浑然不觉。
龙景苹悠悠转醒,露出娇憨的羞色,“奕情,你醒了。”
窗户边正系领带的人影停下动作,回身看床上的女人。背着晨光,龙景苹看不清他的面色。
看着他一步步地靠近,雪白的光裸身子躲在被单下,心里的慌乱一层层加升,屏息地看着放大的俊脸。“奕情……”他会不会知道,昨晚的不是她?
“不怪我吗?我昨晚喝醉后做了很过分的事。”
她摇头,垂下了小脸。
他嗤笑,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手中细细检查。“印象中明明挣扎得很厉害啊,没伤到你吧。”
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撇开头不看他。“你很过分。”
“昨晚我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沉默了片刻后,他问。
“好像有,但我听不清。”双手攀上他的肩,“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床上的你很美而已。”客气地拿开她的手,他笑着起身。原来醉酒能把女人想象成美好,这是真的。
她娇笑,柔媚无骨的笑容。冷奕情微眯起眼,依稀记得说自己是“龙景苹”的惊叫。
瞥了眼床上的那抹红,暗黑的瞳眸有片刻的滞凝,然后是再也毫不留恋地离开。
暗黑的房间,窗帘遮蔽得密密实实,不透一丝空隙。她僵硬的身子还是维持着蜷缩的姿态,在角落一动不动。
女仆的敲门声惊醒了角落的她。
冷汗濡湿了衬衣,身子颤抖的如狂风中的落叶。她匆忙跑进自己的浴室,诺大的镜面中反射出的是一个苍白如鬼的女孩。
身上残留着那人的痕迹,白得透明的手指猛得大力打开浴蓬,强大的水流从头顶身上冲下,冷水刺骨,她却浑然不觉。
最终……最终还是不忍心伤他。那重重的台灯拿在手中却没有砸下去的勇气。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眼泪止不住地滑落。
茶将早餐带进卧室,放在桌上,拉开了厚实的窗帘,打开巨大的窗户,顿时阳光照射进来。
有些奇怪现在的二小姐还在浴室内,听到哗哗水流声敲了敲门。“二小姐,快梳洗完吃早饭,否则要冷了。”
等了半天却未见动静,疑惑地再次敲了敲浴室门。平时的小姐这时早已梳洗完毕,安静地坐在阳台的摇椅上看书,今天显得有些不寻常。“二小姐?”
静悄悄地只听到水流的声音。
茶不放心地正打算再次拍打浴室门时,里面传来了她冷冷的声音。“知道了,你下去吧。”
茶放下心,关好门退了出去。
将整个脑袋埋在水里无法呼吸,如果这样死了会不会好受一些!!
突然似乎想到什么似的,她猛然间从水中抬头,喘着气看镜中狼狈的脸。一股巨寒入肺的凉气自心底油然而生,电流般地浸透了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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