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顿时有些凝结。
巫浅唯轻笑了笑,看向靳东痕:“你可以相信她,看我继续装下去,或者死。”
靳东痕再次抬头看向纪香:“对不起,纪香。”
说完他越过错愕的纪香,再次踢开了浴室的门。
“什么都没有,不是吗?你被她骗了,痕。”纪香的话从背后传来。
浴室里果然什么都没有,巫浅唯有些泄气,腹内依然绞痛,她想她或许死定了。
巫蛊二术常被并为一起,其实蛊术和巫术并不相同,蛊术伤人多以毒虫,而巫术伤人多以诅咒。只是许多俗人都是巫蛊二术一起学,并且什么毒、什么见效快就学什么,什么能害人利己就学什么。最后学了些皮毛,坏了“巫”这个词的名声。但纪欧父女,却似乎不只是学的皮毛。而且纪香很聪明,她知道巫浅唯是巫门中人,便不以巫术对付她,而以蛊术。
10夙缘(2)
巫浅唯对下蛊并不了解,所以如果靳东痕问她到底来找纪香做什么,她也绝答不上来,她只觉得,纪香房里,应该布置有蛊坛之类的东西才能下蛊,但她似乎猜错了。
“唯唯!”他发现怀里的人又在不住的痉挛:“我还是送你去医院!”
“你被她骗了!痕!她是装的!”纪香再次挡在他面前。
“让开,纪香。”
“不,我不让。我不会让你再被她骗下去,我爱你,痕,从小到大都没变过!”
“她没有必要骗我,”靳东痕说:“如果坚持你不能留下,我想我会答应。”
“什么?”纪香美眸倏瞠。
“老实说我对你动不动就说‘我死了算了’‘我不要活了’的话很烦,你却总不厌其烦的用这些当作无往不利的武器,你真的变了,十年前的纪香不会这样用心机。“靳东痕没有感情的说:“就算唯唯不说,我也打算让你搬出去,就在这两天,住处我已经安排好了,所以你或许可以做好准备。”
“骗人,下午你说没有人可以赶我走的!是你亲口说的!”
“我是不打算赶你走,我是想请你走,你不可能在这里呆一辈子。”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唯唯不喜欢你。”
“我才是和你从小长大的人,我们曾经一起度过那么美好的童年……”
“是你的美好童年,我的童年,从九岁以后,就不再美好。”靳东痕依然没有感情的打断她。
“但我们曾是夫妻。”
“从来都不是,你知道,但我利用了你,因为那样,所以我认为我对你变成今天这样多少有责任。”
“只是责任吗?”
“连责任都多余,你还想要什么呢?小姐?”一个声音从踢破的卧室门口传来,门口站着一老一少的两个女人,年轻的那个靳东痕认识,是宋盈雨,而她搀着的白发婆婆他却从未见过。
“姥姥?”怀中的巫浅唯轻唤了声。
宋盈雨扶着姥姥进来,啧着舌继续说:“小姐,我要是你,我就跟这个男人保持陌路人的关系,你的父亲杀了他的父亲,还差点用巫术杀了他,难道你们之间,除了仇恨还应该有些别的什么吗?”
“什么?”靳东痕对突如其来得到的讯息有些诧异。
“不!她骗人,她骗人!”纪香大声说。
“好吧,就当那些事实不存在好了,现在你用蛊术想致他的女人死地,你不能不承认吧。”
“我?”纪香笑道:“我根本不会什么蛊术,你不要血口喷人。”
“那么,这是什么!”宋盈雨猛地掀开床上的被子,没有发现,又扯下床单,一个被纪香藏在枕下的小匣子应声落地。
纪香的脸色忽地煞白,从盒子里爬出一个一个金色蠕动的小蚕。
姥姥看着这些小东西:“是金蚕蛊。”
“真毒啊,唯唯,这些小东西已经到了你的五脏六腑,如果我们再晚来一步,这些家伙可就把你五脏六腑啃完了。”宋盈雨不甚同情的说。
同住一个屋檐下,要把这些小东西通过食物放进巫浅唯的体内,方法太多了,下蛊根本不用设坛,也许纪香早就下了蛊,只是在等着蛊虫在她体内长大,开始攻击。
靳东痕脸色铁青:“你是说,这些东西,在唯唯的……”他说不下去,哽咽了。
“不要再说了,事不宜迟,扶她在床上坐下。”姥姥说。
靳东痕扶她坐在床上。
“姥姥,你懂蛊术?”巫浅唯痛的精疲力竭,只能精疲力竭的问。
“你啊,还是闭嘴吧。”姥姥摇着头,在她背上猛力一拍,另一手幻化出一道符咒,隐入她的背部,巫浅唯忽的一阵反胃,俯在床边难受得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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