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阮姑娘无心救我,就不会适时伸出援手了。”
“阮姑娘,求你一定要救救我们三少爷。”王钦怕她不肯出手相救,急忙出声求道。
“你不需求我。正如东方堂所言,我若不想救他,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你们全出去吧。”
阮香吟对著三人说,准备开始帮东方堂解蛊;谁叫祸是爹惹出来的,做女儿的自当善后。
第2章(1)
待三人退出,房门重新关上后,阮香吟把玩著手里的碧玉笛,问著坐在床榻上的人。
“东方堂,你可知道我爹自创的‘镇魂四绝曲’是哪四曲?”
“听闻是‘镇魂’、‘安魂’、‘破魂’、‘杀魂’。”
当年“怪医”阮达九以其自创的“镇魂四绝曲”扬名于江湖,其吹奏的笛声可进入人体的穴脉,达到治病的功效,甚至能让重病人之人听笛声减轻其痛苦,进入沉睡;不过,这“镇魂四绝曲”,其笛音不仅可以用来救人,也可以用来杀人。
犹记得师祖曾说过,阮达九的笛音同时具有救人和杀人之能,端看他一念之间;只可惜此人脾气古怪,无法以常理推断;虽具有极高的医术天分,却无心行医救世,成名于江湖几年后,就突然销声匿迹了。
“没错,‘镇魂四绝曲’除了‘镇魂’、‘安魂’之外,‘杀魂’、‘破魂’是用来杀人的。待我吹奏一曲‘杀魂’,就可解除你体内的半月蛊。东方堂,把你的耳朵捂住,若是无法承受笛音,就用内力阻挡吧。”
阮香吟话音方落,纤柔的身影翩然一转,落坐在窗台下的红木椅上,水眸微敛,吹奏起杀魂曲来。
那笛音清亮急促,忽长忽短,东方堂随即感觉到腹部蠕动的速度随著笛音而忽快忽慢,浑身血液颤动,连忙闭目运气。直到半个时辰后,笛音停止,腹中便不再蠕动。
“把这颗药吃下。一刻钟后,上一趟茅房,自可把你肚内已死的蛊排出体外。”
阮香吟脸色微白,气息紊乱走到他面前,将一颗红色药丸递给他。
“阮姑娘,你怎么了?”东方堂见她气色不对,关心地问。岂料他一问完,毫无预警地,阮香吟娇躯一软,东方堂及时长臂一伸,接住她虚软的身子。
“三少爷。”
“三哥。”
王钦、张振、张胜三人在听到笛声停了之后,担心地推门入内,哪知竟见到东方堂怀里抱著人。
“三少爷,阮姑娘怎么了?”王钦纳闷地问。
阮姑娘不是在医治三少爷吗?怎么会昏倒在三少爷怀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内力耗损太多,一时气血不顺,才会晕过去。”
东方堂替怀里的人儿把完脉后,眉间微蹙。没想到镇魂四绝曲,竟是如此消耗内力。
“三哥,你没事了吗?”张振著急地问。
“我没事了。”东方堂将怀里的人儿打横抱起,对著王钦吩咐道:“王钦,麻烦你准备一间干净的客房。”
“好的,三少爷请跟我来。”
王钦领著东方堂往客房而去,一路上,不时回头偷瞄;不知是不是他看错了,总觉得三少爷在看著昏过去的阮姑娘时,那目光似乎有些特别,不似平时的关心病人,倒像是多了几分担忧。
这里是哪里?
阮香吟方睁开一双水眸,目光所及,尽是陌生的摆设,昏迷前的记忆在脑海中快速飞掠而过--
这里是龙凤楼的客房。
阮香吟倏地翻身坐起。
没错,房里简洁干净,门外隐约可听见客人吆喝店小二的声音。水眸微敛,沉吟许久,心里挣扎著是否该离开。
东方堂身上的蛊毒已解,她是该离开才对;但只要想到爹的任性妄
为,万一她一走,爹又来加害他,那可怎么办才好。可若是留下来,势必得留到两个月后娘从苗疆回来,爹才会乖乖返回乐山。
“阮姑娘你醒了,正好把这碗药给喝了吧。”
东方堂手里端著一碗汤药,推门而入,黑眸在对上她清冷的水眸时,俊秀的脸上扬起一抹温和笑意。
阮香吟静默地坐在床榻上,等到他靠近后,接过他递来的汤药,嗅闻了下,立即明了这碗药是滋补气血用的,也不多说,一口气喝光。
东方堂接过空碗,看到她的脸色已不若先前苍白,这才放下心。
“阮姑娘,这次多亏你出手相救,否则即使身为大夫的我,只怕在面对蛊这种东西时,也要束手无策了。”
纵使他有神医之名,能救天下人,但在面对唯有施蛊者能解之蛊毒时却是无能为力;若非她熟知这蛊毒,且知道如何能解,否则恐怕他也只能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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