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断我纯情路(41)

2025-10-06 评论


“依臣看来,皇上最大的难题不在此次宫斗之争上。”范雷霆忍了又忍,最后还是看在多年君臣之情上,好心地给皇上指一条明路。

“那是什么?”果然,他一脸茫然。

“皇上心中对阿童姑娘极至爱重,许是早已认定此生绝不离不弃了?”

“那是当然。”玄清凤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字字坚定如金石,“朕对阿童的心,天地可监。”

“可皇上有三宫六院,美人无数,就算阿童姑娘忍得住心伤,日后愿意与人共享夫婿,其他妃嫔可不做如是想。枪打出头鸟,谁是皇上心尖上的人,谁就阻了她们的荣华宠爱路,今日之事,不就是最好的证明?”玄清凤猛地一霆,神情复杂了起来。

“皇上护得了一时,可防得了一世吗?”范雷霆浓眉微挑,“反正阿童姑娘左右都是个死,只是早死晚死罢了,若皇上未能真正想明白,下定决意,倒不如趁此次让阿童姑娘‘慷慨就义’吧!”

“阿童就是朕的命,谁也别妄想要了朕的命!”他脸色铁青,盛怒难当。

“你也犯不着对朕使上激将法,今朝之事后,朕本就心意已决,定要封阿童为后,所以从即刻起,若宫中谁再敢动朕的皇后一根寒毛,就给朕灭了那一人、那一宫,诛连到底!”

“臣遵旨!”范雷霆笑了,慨然抱拳应道。

“朕已经没耐性了,最迟明日早上,朕要看所有人证物证出现。”玄清凤明明在笑,但周身散发的腾腾气势,连范雷霆都感到危险万分。

果然天子一怒,伏尸千里。

远在景诗宫中的诗贵妃,正躺在象牙雕花拔步床上,病态恹恹地喝着补身调养的药汤,苍白的脸上掩不住一丝的喜色。

可偏生不知怎的,她心下一阵莫名惊颤狂跳,被一口药汤给呛住了。

“咳咳咳……”

“娘娘,您怎么了?还很疼吗?老奴马上唤太医来--”

“咳咳……没、没事儿。”她顺了顺气,虚弱却满怀喜戒地低声问:“是不是都处置妥当了?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吧?”

“老奴办事,娘娘尽管放心。”嬷嬷郑重对她颔首。

“那就好……”她长长吁了一口气,疲倦却满足地喃喃,“壮士断腕,本宫痛上这么一回,是值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蛾眉淡了懒画,憔悴羞了见他,娘子呵,本一身风流,何愁不国色芳华……

深夜,纵然是初夏时分,天牢内却阴冷至极,寒意渗人。

昏暗的囚室里仅有商处窄窗透映而入的一抹月光,隐约可见那拥被蜷缩在床上的身形。

玄清凤心中一痛,满眼疼楚怜惜地盯着那团彷若不胜寒苦的单薄身影。

他的阿童,受苦了。

“都是朕的错,是朕没有保护好你。”他眼眶禁不住灼热湿润了起来,喉头紧缩得发痛,“阿童,你恨朕吗?”他没想过要吵醒她的,可床上人儿突然动了一下,当他想到该闪避离开之时,已经来不及了。

“皇上?”阮阿童并没有睡着,只是昏昏沉沉,浑身不适,听到声响后便挣扎着转过身来,万万没想到会看见他!

“阿童,你还好吗?”既已相见,他再压抑不了心下汹涌澈荡的冲动,大手轻易地扭断牢锁,推开牢门而入。“你别怕,朕来了。”

“皇上来做什么?”她自最初的震惊中清醒过来,眸底的依恋与喜悦早已消散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唯有淡然的平和。“奴婢是待罪之身,皇上深夜来探死囚,于法不合,请皇上速速离去。”下一瞬间,她被拥进了一个强大有力的怀抱里。

“阿童!不准生朕的气,也不准怪朕,恨朕……朕知道自己伤了你的心,可朕不是故意的。”他的脸庞埋在她柔软的颈窝间,声音饱含痛楚,双臂牢牢揽住她,好似生怕一松手,她便会立时消失在自己面前。

“朕那时只是……有些慌了,想着她肚里的是朕的孩子,终归是朕的骨肉。可没想到孩子还是没了,连你都被牵连入狱,朕真的心痛极了,朕——”

“无论真相如何,皇上的龙子总是因奴婢的缘故殁了的,请皇上只管依法而行,秉公处置。”相较他的激动沉痛,阮阿童的语气很淡很冷,在他怀里既不反抗也无回应,只是站得直挺挺的,僵硬得连沉漫在告悔心绪中的玄清凤都感觉到异状。

“阿童?”察觉到她的冷淡疏离,玄清凤只觉心头狠狠一颤,“你当真很生朕的气?”

“皇上言重了,奴婢只是个奴婢。”她轻轻地、坚定地推开他,目光清冷而恭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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