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粗鄙之词。”狠瞪了炎雨阳一眼,缪夫人对于她的“胡言乱语”显得非常不悦。
他们缪家之主该配的是个更好的对象,尽管炎家已算得上是富裕之家,在商场上也雄霸一方,但在她眼底,像炎雨阳这种女人连替他们缪家男人提鞋都不配。
她心中已经有更好的主母人选,今儿个前来,便是为了找回缪成以载达成两方的联姻,炎雨阳的存在势必是一颗碍路的石头,必要时,她一点也不介意亲手除掉这个阻碍。
“缪夫人,我和雨阳已经成亲了,她是我的妻子。”听到她当着众人的面口出恶言,缪成载挑了挑眉,懒洋洋地出声提醒她。
“成亲了又怎么着?”缪夫人显然一点都不觉得这是个问题,理所当然的说道:“现在风气也算开放,到时放妻书或休书一写,要结束这段孽缘不是件多难的事。”
感受到被自己握在掌心的小手,在听到缪夫人这些话时蓦地一紧,缪成载深邃的眸子快速掠过一抹恍悟。
原米……还得要这样才能激出她的在意吗?
想来这缪夫人出现得也算正是时候,他正愁不知该怎么让妻子这固执的脑袋相信他对她的真心呢。
转头瞧着炎雨阳脸上气闷的神情,身为一个商人,缪成载深知有时以退为进是一个很有用的法子。
“缪夫人也太过无情了,京城里的人哪个不晓得炎家于我有恩,你的这种做法,不就摆明了要我做一个忘恩负义的薄情郎?”缪成载笑问,态度故意模糊,任由炎雨阳恨恨地甩开了他的手。
呵,不在乎吗?他就不信!
“若是能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那么,‘情义’两字又算得了什么?”缪夫人一点也不介意别人对她的看法,反而大言不惭地说道。
然而,更让众人面面相觎的,是缪成载的出声附和。
“这倒也是。”他点头,就在缪夫人认为自己已经达成此行的目的、说服了他之际,他却又突然开口道:“只是关于回缪家这件事,我还是得好好琢磨。”
“有什么好琢磨的?你若承认自个儿是缪家子孙,就该立刻随我返家。”缪夫人见他还要拖延,语气不禁急了起来,态度着实让人生疑,好像只消慢上一会,便会大祸临头似的。
“怎么?您很急着要我认祖归宗吗?”相较于她的着急,缪成载只是馒条斯理的探问,双眸更是专注地打量着她。
被他冷不防这么一问,缪夫人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惊慌,有些欲盖弥彰地急忙说道:“不、不……我不急,是……是你爹急,他急着要见你啊!”
“十几年都等了,也不差这几天了吧?”就在方才那一番试探之后,缪成载已经决定这个“家”自己得回,因为有些事,他还得弄得更清楚。
“您不如就让我再想几天,毕竟我当了十几年的炎家人,即使真要离开,也得好好想一想,同人家告个别,您说是吧?”
“那倒是……倒是……”不复先前的威风凛凛,缪夫人被他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反复态度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看她那忍气吞声的模样,缪成载心里更有把握了,看来这回缪家陷入的困境铁定不小,所以才会让缪夫人不得不亲自前来,而且还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嘴角微微一勾,一抹冷笑蓦地在他的唇畔漾开。
等待了这几年,原来还真是值得呢!为什么他那么笑?
他真的要回去缪家了吗?
明知缪夫人对他压根不是真心欢迎,他一样想要回去?抛下炎家的一切也抛下她?
整个晚上,炎雨阳几乎是食不下咽,满心满脑的都是这几个问题。
其实,他回去缪家,对他来说应该是最好,而且正如缪夫人所说,她与他并不适合。
因为她或许一辈子都不能放下对他的猜疑,这样的两人在一起,能有什么幸福和快乐呢?
明明知道这才是最好的结果,可不知怎地,她的心头就是沉甸甸,一整晚坐立难安。刺绣刺到手、抚筝琴弦断,就连看个书那些字都像是要和她作对似的,好半天读不进一个字。
可恶!
“我究竟是怎么了?”望着眼前的铜镜,炎雨阳喃喃地对镜中的自己问道。
他要离开不是正好,这样他就会心甘情愿地写份休书给她。这不是她打成亲以来就一直希望自己能做到的事吗?
现在眼看心愿就要达成了,她应该开心得要飞上天,为什么一颗心却是惴惴难安?难不成……她其实对他也是有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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