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耀换了家居服,领口清新,袖口洁净。整个人都干干净净,飘散着一股洗衣粉的香味。饭菜也好了。家里也宁静。就只有他们俩。苏耀还帮她挂包包,对她开玩笑说老婆回来啦真是辛苦了。但是嘉芙突然觉得她有种承受不了了的感觉,她蹲下去按紧心脏。她觉得她的生活简直是一场云霄飞车,那忽上忽下的按扭就掌握在对面这个笑眼青年的手里。
她蹲在那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娇小,抬头,她问苏耀。用一种令人心疼的腔调,她说:
“我生日是不是什么愿望都可以被满足。”
苏耀笑着在点蜡烛,苏耀说都听你的。
嘉芙伸手抓住他的裤脚说:“咱们别玩什么大人的恋爱游戏了。要和我在一起,就要一生都和我在一起。”她再也不想搭乘心情的云霄飞车。不管是万分之一,还是二分之一,其实她哪一样都不能忍受。她要的爱情是绝对唯一。那个爱里,得有她,有苏耀。
***
苏耀愣了愣,说你肯定还是受刚才那刺激。快点醒醒,我才不会搞那套在家里出轨让人捉着的把戏……嘉芙想你明明就曾经和别人热呼过还被我看到过不知道是我记忆力太强还是你太善忘……苏耀说他已经很了解嘉芙的想法,和嘉芙在一起时,他不会再和别人在一起。苏耀甚至有一点小生气,说嘉芙就是喜欢胡思乱想才会连他的声音也搞不清楚就先满脸绝望。
苏耀把嘉芙拽起来,苏耀吻她,还抱了她。苏耀有点无措又无奈地看着她说根本没想到她会那么讲,苏耀心怜的瞧着她眯起质疑的眼睛问为什么何嘉芙你总是让我意外呢……嘉芙呆呆的答不上来,而苏耀轻轻亲了她的额头。
在何嘉芙日日夜夜又快乐又烦恼的日常生活里,苏耀也有很多不满无处发泄忧郁焦躁。
他从学生时代起,就讨厌和别人粘糊稠郁。这也起源于他不幸的家庭虽然他本人很讨厌别人这么说。小时候,苏耀体弱多病。父母早早离异,母亲因为上班,从小他就是个钥匙儿。自己做饭,独个入眠。
得不到的东西,会变得格外渴望能拥有。比如人和人的温柔,比如手掌的触碰母亲的拥抱……但苏耀的母亲极讨厌小孩子缠上来的样子,她大概工作太累,已经不想回家还要扮演给予者的角色。
“粘粘糊糊的小孩子最没用了!”
被这样一说,心底就像打上这样的印章。苏耀下意识的缩回手,也耻于对别人表现感情。
渴望得到母亲的承认,即使心里没有这样的自觉。讨厌和谁牵连不清,也讨厌被谁不断纠缠。——因为那是没有用的人才会做的事啊。
恋爱也是这样。
都是短暂的交往。相互寂寞的添补。也许运气好,遇上的也全是年长聪明的对象。并且他从不和身边的人发生恋爱关系,他知道摆脱时无法断的干净对彼此都不好。
但是是何嘉芙却是自己缠上来的。她把他推到电梯的那一角,她无比放肆乃致令人疑惑觉得那简直是放荡的欺上来摸他揉他调戏他,他就像在电车里被骚忧的男性喊或不喊一样丢脸,他觉得上司这种针对于他的特殊爱好不知道是一时有趣还是只是什么特殊的示爱手法。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推不开她,后来摸着摸着他渐渐麻木了觉得算了反正这人就这点爱好,再后来他发觉这个人对他不错总看着他总罩着他对他有千愁万绪之情思和大悲大喜之动容……再后来他还有点感动,再再后来他听那人诉说了对他和周方的那点破事竟然思考了一年之久的故事就有种忍不住爆笑的冲动。
他开始觉得何嘉芙小姐特别可爱。
不管是她那张总揷了朵黄玫瑰花的桌子。
还是吃公司的午餐定食时与众不同画着苹果青椒的盘子。
她那为了不时证明自己是法国毕业回来的而冒出来自己听不懂以为是无知但据说法国BOSS也总听不明白的流利外文,和在有限套装下面使劲用袜子和鞋来证明品位潮流的臭美劲儿…
——为什么全都那样有趣。
苏耀试图找回过去的日子。他下班跑到以前经常出入的咖啡厅,和同龄的小姑娘们闲聊逗话。正说的很兴奋。那孩子突然问,竖门口那个罗马雕像是不是他的人。
他说:什么?什么雕像?
孩子说:从刚才就只盯看你一个人。
那家店的玻璃是从里面能看到外面,但外面瞧不见里面,唯一能瞧见是因为有个正常的窗户打了开来便于透气。所以嘉芙如何的扒着玻璃外墙试图偷窥又如何黯然伫立其实苏耀看的很清楚。越清楚他越惶恐,他越觉得走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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