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了床,迅速的点亮烛火,不意外的,寝室里没有任何人,只有地上那一滩血证明刚刚的事绝非一场梦。
他到底是谁?他的身手比起她有过之而无不及,却没有杀她,是发非敌吧?可是,他救了她却也轻薄了她……
想到这里,她大为光火,却不是气他的轻薄,而是气他的胆怯一既有胆子吻她,怎么没有胆子以真面目示人。
她深深的吸了口长气,逼自己别再去想,她还有另一件事要做。
她看手迅速写了封信函放入怀里,吹灭烛火躺到床上后,按了秘密闭关,床板立即翻转。她进入床底下的长长地道,很快的由皇宫外墙旁的一处秘道开口出宫,随即身形飞掠,一路来到街上一处灯火通明的“观宁寺”。
这间庙宇香火鼎盛,香客从早到晚络经不绝,即使此刻已是二更天,仍有一些香客在此参拜。
她刻意避开那些捻香膜拜的香客,登墙越瓦进到最里面的殿堂,将信函交给一名在佛像前敲木鱼默祷的圆德老师父,接看快速离开。
然而,几乎就在她回到皇宫的同时,那封信函也迅速的被人带回宫内,交给在仆役院的一名黑衣人。
“欧爷有交代,我们收到的任何信件都要转交给少主。”
黑衣人接过手,看着该名送信者消失在夜色中。
他展信一看,不意外的就是要查蓝月组织,这可是个很艰困的任务啊……
黑暗中,他的眼眸有道愉悦的光芒一闪而过,他抬手轻轻抚过自己的唇,仿佛仍能感受到她那两片柔软粉喇的樱唇。
“苏妍恩……”他喃喃低语,神情若有所思。她的娘亲曾是伺候皇太后的近侍女官,父亲也是个高官,而她虽年纪小,却深得皇太后喜爱,早早收在身边,进入宫里生活。
不过,她娘亲虽然八面玲珑,深谙在丑陋宫廷的生存之道,却不愿自己的孩子在如此复杂的地方成长。
更何况,太后当年才四十五岁,养生有术、风韵犹存,不时找来年轻御医看病,私下再与他们淫乱苟且,有时也藉由她在宫中、宫外寻找俊美的年轻男子侍寝,做为男妾或男宠。
这等邪淫败行,她也不愿意让女儿见到,然而没想到丈夫辞官的结果却是横死街头,她因此也在不久后抑郁而亡。
当年年仅十二岁的苏妍恩,后来在十五岁时接手了娘亲的工作,只是聪明的她不仅为专横跋扈又淫荡的皇太后办事,同时也是太子台面底下的亲信
而今日,他越了界,但一点也不后悔。
无独有偶的,几天后,小豆子也鼓起勇气,为了同一个美人做起越界的事。
皇宫壮丽幽静,左右两边殿堂众多,可最宏伟、金碧辉煌的,小豆子连看也不敢看一眼,直到来到海棠阁,看见这熟悉的亭台楼阁、充满鸟语花香的园林景致,他紧绷的神情才舒缓下来,还朝守门的两名侍从露出一个大大的憨厚笑容。
两名侍从以点头回应,让他走进去。
小豆子先去提了两桶水后,接着拧干毛巾,便从厅堂开始上上下下打扫起来。
就在他擦拭窗户及桌面忙得汗流浃背时,苏妍恩迎面而来。
一看到他急急跳下垫脚的椅子,还差点没滑跤摔倒,她柳眉微微一拧,“怎么又来整理?不是说了我不需要。”
小豆子被这么一问,年轻的脸庞显得有些狼狈,双手紧张的绞扭着手巾,红着脸看着美丽端庄的她,“苏姑姑对我很好很好,我就想为苏姑姑做点事,那……那个……苏姑姑身边都没有宫女啊。”
苏妍恩暗暗的吸了口气,压抑急涌而上的不耐,“我早跟你说过我不想要人跟进跟出的,那并不代表没人来整理这里。”而且,这事她已经说很多次了。
“我知道,可是我也只能只会做这种事来感谢你。”
看他一副纯真无措的样子,她想骂也骂出不口,不知该怎么跟他说。不管厅堂绒是卧房,每日都有宫女过来整理打扫才离开,他难道没发现这地方洁净无尘?
“龙陨奇,想在皇宫这个大染缸存活下去,你得学着聪明点,至少要学会看人脸色、听进别人说的话,懂吗?”结果,她还是放缓声音。
“懂懂懂,苏姑姑说过,在宫里做差事眼睛别乱瞄,耳朵就算听到什么,如果不是自己该知道的事,就当自己耳聋了,我都有牢牢记住呢。”
瞧他点头如捣蒜,苏妍恩轻声叹息。乍听之下,好似她叮嘱的话相互矛盾,但事实是,她说的状况及时间点都不同,但只怕憨厚迟钝的他难以分辨其中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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