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这些人都该死!”习字间里的古牧耘怒不可遏。
“公子,请您息怒,这里不方便说这些。”张劳低声劝着。
屋里还跪着另一个人,显然就是因为这人刚才对古牧耘禀报了什么,才会教他如此生气。
“这里不方便,哪里方便了?我的四周全是眼线,每个人都瞪大眼睛等着看我出错,那你来告诉我哪里才能方便说话?你说哪里?”他怒气腾腾,愤怒的情绪没有因此而压下分毫。
“公、公子…”张劳的额头上全是冷汗。
“也们敢这样诬陷我,那人都没说些什么吗?”古牧耘激动的问,向那跪在他眼前的人。
“他…他只说去查清楚,事实是什么就是什么,就算查出是您所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啪”的一声,书案上的砚台被扫落在地,而地上已经有一摊水酒和碎瓦片,在习字间的柳延秀知道,刚才那声巨响就是酒坛被摔破的声音,她买回来为她爹庆寿的酒被摔破了,但这沉重的气氛,让她完全不敢向前。
“不要再说了,他根本就不信任我,恐怕在他心底就希望是我做的,这样就有理由将我除去,我是他的儿子,唯一的儿子,他怎能--”说到激动处,古牧耘难忍的落下眼泪。
张劳见状,扬手打了跪地的人一耳光,脑怒的瞪他一眼。“是这奴才该死,说话不得体,让公子多想了,一切都是这奴才的错--啊,你怎么会在这里?”张劳正说着话,眼角忽然瞧见有其他人在,不禁大惊失色。
顺着张劳的视线,古牧耘也愕然的望向柳延秀。“你都瞧见了?”见她愣着,他霍然走向她。
那怒容竟是极度恐怖,似要将她杀了灭口,她大骇,倏然往后退一步,但手腕旋即被他牢牢扼住。
“你站在这多久了?听见什么了?”他的声音凶恶粗暴,完全不若他平日的稳重淡漠。
柳延秀惊白了脸。她从末想象过这样的他,以为他是万年不化的冰壑,会一直维持他高傲冰冷的姿态,想不到也有碎冰的一天,自己居然能见到他流泪?另一方面,他恶声恶气的样子,也教她一时无法反应。
“公子,要杀她吗?”张劳沉声问。
“让我来处理!”连那跪在地上挨打的人都出声请愿。
回过神,她的脸色越发苍自。“我什么也没听见,你们杀我做什么?对了!今日是我爹的寿诞,他就快回来了,你们想当着他的面杀人吗,你们眼里有没有王法?”她惊慌失措的说,希望阻止他们杀她。
张劳阴笑。“王法?公子就是王法,公子若要你的命,根本不需要考虑任何事!”
闻言,她面无血色的看向古牧耘,害怕的问:“你真想杀我?”
他没有说话,但脸上的凶残之色未退,那模样给了她答案--他是要她的命!
她心惊。“你—”
“不好了,公子,府里来人要您立刻回去!就在那跪地的人一跃而起,准备抽刀了结她的同时,外头有人急冲进来。
古牧耘一怔。“发生什么事了?”
“太--那人来了,再过一刻便会抵达府里,请您速速回去迎接!”来人的口气十万火急,却对拜访之人的称谓有所保留。
古牧耘神情骤变,一甩袖就急往外走,对这即将来访的人似乎很紧张。
“公子,那这丫头该如何处置?”在他即将离去前,张劳连忙提醒,他们还有个麻烦得解决。
他回头见柳延秀的颈子旁已架上一把刀,瞳孔缩起,杀机立现。
完全意识到对方绝对是个危险人物,柳延秀灵机一动,急切的说:“不,不要杀我,留我有用的!杀了我你会后悔的!”
闻言,他冷笑,“后悔?凭什么?”他杀人从不后悔,因为很多时候不杀才会教他后悔莫及!
她睁着大眼,握紧拳头,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希望这会让自己看起来真诚一点。“那个…我可以做你的朋友,那种互相信任永远不会背叛你的朋友!你看我这人很好相处的,嘴巴紧又不会乱问……啊,你不是想让我跟你一起习字吗?我现在觉得这个提议不错,我们是朋友嘛,就是应该一起成长学习,你、你觉得呢?”
说完,她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有这提议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她没有其他办法了,只是想起他方才的对话跟眼泪,猜想他是否让人背叛、不让人信任,才会这么难过,思及此,她才想动之以情,虽然她其实没多大的把握,眼前这个人真需要她的友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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