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得急,终于在园子的一角追上他。“挽声,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气喘嘘嘘地拉住他的衣袖问。
傅挽声恼怒的抽回袖子。“那你又怎么会在这里?”他生气的反问。
“我--”
“不用说了,你是随那人来的吧?你已成为他的女人了吗?”他恨声问。
她难堪的红了脸。“不,我还不是他的女人。”
“还不是?那即将是喽?”他鄙视的哼声。
“挽声,我们好不容易见面了,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她惆怅的问。
他怒气不灭,咬牙切齿的说:“我并不想见到你,你也应该很痛恨我才对!”
“不,我不恨你,那些事与你无关,我不会将傅大人的所作所为与你混为一谈!”她不会原谅傅传新对她娘做的事,但,对于挽声,她心无芥蒂。
闻言,一改怒颜,傅挽声的眸色绽光。“你不厌恶我?”
她慎重的点头。
他脸上蓦然出现惊喜神色,但下一刻,他又恢复成那愤世的表情,怒目质问,“若不是恨我,你又为什么投入那人的怀抱?”
“我……”瞧着他的怒容,她一时语塞,害怕说出的话会更伤他,可是,她找他不就是要与他做个了断,她不能心软,这对所有人都不公平。深吸一口气后,她凝重的注视他。“挽声,对不起……我爱上那人了。”
这话一出,他整张脸瞬间阴沉,就连手都怒颤了。“为什么?因为我的败落,因为他至高的身份?所以你移情别恋!我错看你了,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水性杨花的女子,你见异思迁、贪图富贵、淫荡轻薄!”他难以抑制,口不择言的怒骂。
闻言,她脸色发青,双腿几乎站不住。“挽声,你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何必要说这些话……”
傅挽声像头受伤的狮子,扼住她的手腕。“怕丑就不要做这些朝三暮四的事,让我知道原来你也不过是这样的人,你的价值,在接受那人的权势和地位的诱惑时就被决定了,你不过是个利欲熏心的残花败柳!”他越说越伤人。
柳延秀浑身颤抖。“傅挽声,我知道自己不该爱上别人,但是,你的所作所为又何尝不教我失望,如今你只当我用情不专,是个趋炎附势的人好了,这样,你心里才能好受些,我也才能走得安心,这该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了,你好自为之!”再无法忍受他尖锐的羞辱,她忍痛说出这些话。
“这不会是你最后一次见到我,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他讥讽的说。
“你--”
“别以为我想缠着你,放心,我对无耻的女人再没兴趣,若出现在你面前,也不过是要时时提醒你,你有多不要脸!”
容颜倏然死白,她的胸口像是被人紧紧揪住,被伤得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咬牙转身就走。
在她转身的剎那,傅挽声整张怒颜彻底崩垮,双腿跨前一步想要留住她,但立即又忍住了,只将两颗拳头捏得筋骨作响。
见她公然与那男人在一起,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又因为他爹的关系,自己也羞于见她,只能用发怒以及污辱来掩盖自己的无地自容和羞耻感,但此刻眼见心爱女子教自己逼走后,他又忍不住痛恨起自己的可恶来。东宫大殿满是贺客,元牧虽非主人,但毕竟身份特殊加上卓尔不群的态势,也受到众人争相的行礼问候。
太子将这些瞧在眼底,心头有说不出的复杂情绪,这儿子是他生的,能够长得如此出类拔萃,自己理当得意扬扬才是,现在却因为儿子过于优秀反而让老子变得黯淡,这教他如何忍受?如何不怨叹?
“启禀太子,吉时已到。”有太监上前提醒。
“嗯,让太子妃过来吧。”他将烦闷的心绪暂且收起,让寿宴真是开始。
当太子妃被请出来接受众人祝贺时,元牧不禁皱了,为何不见随她出来的女眷中有延秀的身影?
她上哪去了?
他不好向太子妃问起,更不方便向其他女眷打听,只能暗自担心她是否发生什么事了?
莫非,延秀的身份被发现了?他猜测着各种可能。
“殿下,听说皇上在重罚您跪上三天后,终于解除您的禁令了,当真恭喜了。”某位大臣特意来攀谈。
太子也恰巧在身边,对这事暗恼在心中。他故意要人告诉父皇元牧抗旨出宫的事,以为父皇这回会重惩,哪知,跪了三天就解了对元的禁今,而这被一了三天的人还能气色无损的离开勤政殿,这中间是真罚是假罚,他自是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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