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元牧则是面沉的道:“谨尊爹的教诲,孩儿会自重,但不知爹除了替皇爷爷带话外,是不是还有其他要事?”言下之意是想赶人了。
“这……这个……”原本气焰逼人的人这会忽然变得支吾其词了,索性使了眼色让身旁的傅挽声说话。
傅挽声这才冷然的开口,“太子的意思是,既然皇上将选贤与能的事交给皇太孙,那太子有一人想推荐给殿下。”
柳延秀略略扬了眉,原来这才是太子此行的的,皇上才授权给牧,太子就马上来关说,要安插自己人了。
“这人是谁?又要推介什么职位?”元牧问,无视于傅挽声的冷脸。
“这人是我,职务是掌管货币盐铁的金曹。”傅挽声从容的告知。
“什么?”柳延秀太吃惊了,他竟然推荐自己,而这职位还是关系到国家财政的重要职位。
据她所知,每年盐铁的税收惊人,是国库最主要的收入来源之一,这位置怎可能让居心叵测的太子人马拿走?
“不可能,若是这位置,我另有人选。”元牧果然立即拒绝。
“你敢不同意?”太子恙怒。
“孩儿无法同意,傅挽声在朝的资历太浅,还得多加磨练,现在就担任如此重要的职位,孩儿怕他不能胜任,他还是先做好少詹士,好好辅助您即可。”他说得明白,就是不可能。
“你!”太子恨极。
元牧大婚那日,父皇的那番话就是暗示要他让路给儿子,果然才几日就将这选宫的权力交给元牧,这让自己原本安排好的人事布局全盘被打乱,然而其他的官位他可以算了,但金曹的位置关系到他的银根来源,无论在朝在野,没钱就办不了事,为了唆使那些人继续支
持他对付元牧,他必须靠金曹这个位置为自己赚钱。
为此,他才不得已拉下老脸来胁迫儿子答应,而傅挽声聪明有智,又是自己的心腹,这位置非让他坐上不可。
“不过就一个官,你就一定要与本宫作对?”太子怒问元牧。
“不过就一个官,您就一定要为难孩儿?”他反问。
太子气的拍桌起身,“既然你不将为父放在眼里,那本宫也不再与你嗦,这柳延秀与徐素问的事,我决定去查清楚!”
提起这事,元牧变了脸。“您说什么?”
“哼,你皇爷爷指鹿为马,硬逼得本宫与他一起做戏,将柳延秀当成徐素问,当时本宫不得已接受,但不表示本宫就这么算了,虽然徐凤已死,但本宫绝对会找到他的后人,让他出来指认徐素问,到时候这女人可就犯了“欺君之罪”,你皇爷爷就算想保她,也拉不下
脸来让君威扫地,承认自己有意放纵!”太子威胁说。
柳延秀掩面失色。
“孩儿劝您最好不要这么做,儿臣可以忍让您任何事,可您要是动到我的女人,儿臣绝不再忍气吞声!”元牧浑身流露出一股彻骨的寒意,这是不惜撕破脸的意思。
太子对这儿子打压惯了,但怎么压迫也不见他对自己说出如此重的话,尤其是他脸上那慑人的冷鹜之气,直教人莫名的哆嗦,不禁心生畏惧。
傅挽声见太子有畏缩之势,暗骂了他一声无用,径自开口道:“我与柳延秀是同乡,自然见过柳延秀的真面目,我若在朝堂上指说柳延秀没死,你们想会有什么后果?虽然我会触怒皇上,但与其得不到想要,我情愿玉石俱焚。”
“挽声?”柳延秀霍然站起身,她没想到他会威胁她。
元牧拭畏中杀机已现。“你敢!”
“我敢!再说,柳延秀本来就是我私定终身的未婚妻,虽说我们没说亲,但不少人知道我们交往甚密,只要我上朝堂一说,就算皇上想杀我灭口,但众人心知肚明那柳延秀就是徐索问,柳延秀的名声既毁,徐素问还能完好无暇的做她的太孙妃吗?此等残花败柳就是
皇上自己得知后,怕也是要后悔得吐血,恨自己有眼无珠帮孙儿娶进这种妻子!”
“大胆!”元牧大怒。
“胆子不大如何与您为敌,这金曹的职务,您尽快考虑给不给我,不给我就与延秀一起死,反正地底有延秀作陪,我也欢喜的很。”
“你!”元牧脸上已是暴雨来袭前的样子。
柳延秀惊讶的看着傅挽声,仍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些话。
她从不认为他是这么卑鄙的人,但这次他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太子在一旁阴笑,他以前出这个傅挽声与铆延秀的关系不寻常,所以当时让他去杀柳延秀,一方面给元牧教训,一方面测他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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