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被扶着转过身来要与一只猪仔对拜,丁挽秋倒不觉生气,只觉想笑,她竟然跟一只猪仔拜了堂!
那么这只猪仔不就是她相公了?
被扶着回到喜房,丁挽秋原以为会看到病重卧床的新婚夫婿,不料喜房里却空荡荡,没见到那位病到无法下床拜堂的相公。
喜娘把她带进喜房后,没见到新郎官也觉得奇怪,询问了在喜房伺候的一名丫鬟,“不是说寒少爷病了吗,怎么不见人呢?”
那名丫鬟支吾的道∶“少爷他……不在这儿。”
“那他在哪?”
“这……我也不知道。”
“你家少爷人在哪,你怎会不知?”喜娘质问。
“我只是一个下人,少爷上哪去,又岂是我能过问的?”
“今晚是新人的洞房花烛夜,寒少爷这会儿不见人影,难道要让新娘子独守空闺吗?”喜娘一脸狐疑。
从见到寒家下人抱着猪仔来拜堂时她就觉得事有蹊跷,哪有人会让只猪来拜堂的,这会儿在喜房内没见着据说病重的新郎官就更奇怪了。
丫鬟被问得急了,只能说;“少爷此刻在哪,我真的不知道。”语毕,看见一名中年男子进来,连忙喊道∶“陈管事!”
陈管事取出一只红包递给喜婆,“这是夫人打赏的,你可以回去了。”
接过赏银,喜婆问∶“陈管事,怎么不见新郎官呢?”问下人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问陈管事一定知道。
陈管事只是摆摆手,不愿意多谈,“这儿没你的事了,出去吧。”
拿着赏银,喜娘想再说些什么,可看见陈管事投来一个叫她不要多事的眼神,迟疑了下,转身走了出去。她已把新娘送到,至于其它的,也不是她能多管的了。
喜娘走后,陈管事走到内室,朝端坐在床榻边的丁挽秋恭敬的道∶“少夫人也累了,请早点安歇吧。”
“相公今晚不会回房吗?”喜帕下传来丁挽秋的声音。
陈管事犹豫了下才回答,“少爷得了急症,此刻不便见人,在别处养病,还请少夫人见谅。”
“嗯,我明白了。”轻应一声,她没再多问什么。
等陈管事离开后,丁挽秋自己揭下喜帕。由于丁家遭人拖累,欠下一大笔债,为了节省家中的开支,先前遣走了不少下人,所以这次出嫁,她没带陪嫁的丫鬟过来。
看向站在喜房里的丫鬟,她出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少夫人,奴婢名叫银珠。”那名丫鬟连忙答道。
“少爷他……”
丁挽秋才刚开口,就见她急忙摇头道∶“关于少爷的事,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情。”
略一沉吟,她唇边漾开一抹微笑,“你放心,我没有要问他的行踪,我只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病了?”
“少爷他……”银珠抿着唇,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见此情状,丁挽秋心下已有些了然,浅笑道∶“他没病对吧?”
“少夫人……”银珠一脸为难,陈管事先前已警告过她不许多嘴,所以她不敢透露什么。
“既然相公不回来,你帮我取下凤冠,我想换身衣裳。”没再追问下去,她示意银珠过来帮她换下这身精美华丽却沉重的凤冠霞帔。
“是。”见她不以为意,银珠松了口气,小心地替她拿下戴在头上的凤冠,同时偷偷打量着这位刚进门的少夫人。少夫人细眉细眼,容貌称不上美艳,但面容清秀,嗓音也轻轻柔柔,性情似乎不坏。
第一眼她便对这位少夫人有了些许好感。
换下嫁衣,丁挽秋穿着一袭粉色袄裙,坐在桌前,吃起原本该与新婚夫婿一起享用的酒菜。
“银珠,你也饿了吧,坐下来一块吃。”她朝侍立在一旁的银珠道。
听见她的话,银珠连忙摇头,“不,奴婢怎么能与少夫人同桌吃饭,被陈管事知道,奴婢会挨罚的。”她早就饿坏了,但碍于主仆分际,不敢逾矩。
见她不肯坐下,丁挽秋也不勉强,夹了碗饭菜递给她,面露微笑,“你瞧这饭菜很多,我一个人也吃不完,你就帮忙吃些吧。”
银珠愣了下才接过碗筷,她对这位少夫人的好感不由得又再增加了些。她来寒府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有主子体恤她,主动拿吃食给她。
吃完,洗漱过后,丁挽秋上床就寝。
“银珠,我要睡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见她似乎浑然不为洞房花烛夜竟独守空闺而难过,银珠那张圆脸不禁透着丝疑惑,“少夫人,少爷没回来,您不伤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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