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女婿在分别多日后终于重逢,丁夫人在一旁看得湿了眼眶,她轻轻拭了拭泪,示意丈夫、儿子与孟广仁悄悄离开,好让他们夫妻俩说说体己话。
抚摸着他略显清瘦的面容,丁挽秋眼中盈满不舍,“这阵子你受苦了。”
“累你担惊受怕了。”分开的这些日子以来,他每刻都在思念着她,若不是为了大局,他早已不顾一切来找她。
“我听说纳兰瑞麟对你用刑,伤在哪儿?我看看。”她急着想知道他的伤势如何。
“都是些皮肉伤,没有大碍。”他不愿让她看见自己身上那些狰狞的伤口,知道会令她难受。
“让我看看,真的没事我才能放心。”说着,她伸手要解开他身上衣衫的盘扣查看他的伤势。
他按住她的手,“挽秋,我真的没事。”
“若真的没事就让我看。”她轻柔的嗓音里透着抹坚持,“相公,我们是夫妻,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吗?”
见她执意要看,寒见尘只好道∶“我们回房再说吧。”
“好。”她牵着他的手,领他到出嫁前她住的寝房。
他这才脱下衣裳,看见他身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鞭痕,她顿时红了眼眶,眸里浮上泪雾,“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怎么还能说没什么?”
“只要没伤到筋骨,这些外伤对我来说真的没什么。”看见她眼里的泪落下,他将她搂进怀中哄道∶“你别哭,我真的没事。”
怕碰到他的伤口会弄疼他,丁挽秋小心翼翼推开他。“我去拿金创药来。”看着他伤成这样,她心口疼得发紧。
“不用了,我方才回来时已在广仁家抹过伤药。”
她泪眼凝视着他,“相公,以后不要再这样了……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样的担惊受怕?”
“不会了,这样的事绝不会再有下次。”他保证。
她哽咽的再要求,“你是我的相公,以后有难我们要一起担,你别再把我撇下。”
他冷峻的俊颜流露出一抹罕见的温柔,颔首答应,“好,往后有什么事,我不会再瞒着你。”说完,他轻捧着她的脸,覆上她的唇。压抑多日的思念在这一刻溃决,他的吻仿佛炽烈的火焰,轰地烧灼起来。
她几乎要承受不住他狂烈的吻,那吻来得又急又猛,让她的心神几乎要溃散,她双腿虚软得快要站不住,是他双臂牢牢的搂着她,撑住了她的身子。
他的手解开她的衣襟,抚揉着她的娇躯。
她低低一喘,“相公,你的伤……”
“不要紧。”这一刻没有什么比他想要她更重要了。
他再也难以忍耐对她的渴望,黝黑的眸里染着浓浓的情欲,横抱起她,走向床榻,大手一扬,挥落罗帐,掩住了里面的旖旎春色。
与纳兰瑞麟贪污一事有关的一干人等全被姚崇浩押入牢里,这其中也包括仗势欺人的李承祖,不日便要押解进京问罪。
寒见尘顺利收回寒氏作坊,同时将寒夫人接回了寒府。
“纳兰瑞麟一倒,李承祖被抓,李记算是垮了一大半,就像被拔掉了毒牙的蛇,再也无法威胁到我们了,见尘,你这次做得太好了!”寒夫人欣慰的赞许。
对于她的夸赞,寒见尘没有多说什么,眸光里沁出一抹柔色,注视着坐在一旁的妻子,她温柔清雅的脸上也漾着暖笑看着他。
孟广仁倒是兴匆匆的接腔,“可不是吗?这次一举铲除了纳兰瑞麟和李记,真是大快人心。”
“相公,怎么都没看见含青姐姐回来?”突然想起这件事,丁挽秋问。
“我当初只是为了掩饰她的身份,才以侍妾之名让她留在寒府,此刻事情已了,她自然要回到她大哥身边,不可能再回来了。”寒见尘解释着。
迟疑了下,丁挽秋启口道∶“可姐姐说她……怀了相公的孩子。”这阵子因为担忧他的安危,她几乎忘了此事,此刻才再想起。
“就是呀,见尘,这是怎么回事?”寒夫人也觑向他问。
寒见尘眉间微蹙,“我不曾碰过她,她不可能怀有我的孩子!”
听见他的话,寒夫人笑道∶“你看吧挽秋,我就说她是在撒谎骗你。”
“挽秋,我与含青之间一直都只有兄妹之情。”寒见尘澄清,不希望她对他们的关系有所误解。
仿佛要印证他说的话,有名下人拿了封信进来。
“少夫人,有人送来一封信要给您。”
“我的信?”丁挽秋好奇的接过信,发现是姚含青写来的,连忙拆开信封,展信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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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见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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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后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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