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别客气了,福晋您太多礼了……”
他们对话的声音让赫扬忍不住抬起头,这一抬,正巧看见茗晴对荻勋展露甜美的笑容。
见她对别的男人笑,一股闷气倏地涌上心头,让他莫名感到不悦,这下那张俊颜不只是臭,只怕连茅坑里的粪土都比他香得多。
眯起黑眸,他瞪向正搔头傻笑的荻勋,沉声喊道:“你还在这傻笑什么?要等到饭菜凉了才要端是不是?”
被这么一喝,荻勋总算感觉背后有股凉意,回过头,才发觉自家主子正用犹如寒冰般的目光瞪着自己,怪不得他感到有些冷。
打了个寒颤,荻勋有些莫名其妙,不知自己哪里犯了错,只能吞吞口水,小心翼翼的说:“呃……我只是在想,要不要多准备一份让您和福晋一道用?”见荻勋一脸谦卑,赫扬这才冷哼一声,收回瞪视抬头看向他的新婚妻子。
茗晴见他终于肯正眼瞧她,小嘴微张地想要解释今早的事,可一对上他深沉黯黑的双眸,她心一跳,不由得又紧张起来,一句话便这么梗在喉中出不来。
她那欲言又止的模样看在赫扬眼里,自动被解读成她不愿意和他一同用膳,却不知该如何拒绝,于是他冷下脸,沉声说:“不用!”
说完,他转身就走,留下一脸怔然的两人。
这气氛就算荻勋再迟钝也察觉出有古怪,搔搔脑袋,他有些尴尬的说:“呃……福晋,我去帮您拿午膳。”说着,他一溜烟的也跑了。
见他们一前一后的离开,茗晴一双眼紧盯着赫扬的背影,露出苦笑。
看来她的夫君并不是普通的讨厌她,甚至讨厌到……和她一起用顿饭都不肯。
高挂的艳阳渐渐西落,橘红色的夕照取代了蓝天白云,马车依旧前行,直到夜幕悄悄到来,前头才传来赫扬浑厚的嗓音。
“停!今晚就在这扎营。”
等到马车停下,茗晴才缓缓睁开双眼。“总算是停了……”
她爬起身,用力甩了甩昏沉的脑袋瓜,想把那股无力的沉重感给甩开。
这是她头一次出远门,没想到不过才第一天,她便因为不适应这样的长途跋涉而浑身不舒坦。
一早还好,可能是才搭乘没几个时辰,睡睡醒醒倒也还撑得过去,但用完午膳后,便风云变色了。
开始是感到胃有些闷,再来便是头有些昏,这时马车的颠簸就让人难以忍受了,一点点小窟窿便震得她胃泛酸,反胃反个不停。怕会吐出来,她连忙躺下强迫自个入睡,却没想到想吐的欲望是减了,脑袋瓜却更晕了,昏沉的难受。
一整个下午,她就这么被震得晕头转向,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赖在榻上动都不想动。
这会儿马车好不容易停下,她才得以松口气。
伸出手,她正想推开车门透透气,车门倒是先行开了,门一开,映入眼帘的是赫扬那面无表情的俊脸。
怔了怔,她正想着该说什么,就见他一双浓眉紧拧,不发一语甩头就走,让她翻腾一整日的胃又再次紧缩起来。她正感到难受时,远方突然传来熟悉的叫唤。
“格格!格格呀……”
这称呼让茗晴拧起秀眉,抬头望去一见来人,杏眸顿时睁大,惊喜的喊着,“小帧?凤妈?”
她们怎么会在这里?
“格、格格……”小帧跑得气喘吁吁,脸上却没茗晴那般惊喜,反而是一脸担忧的拉着她东瞧西看,“格格?您哪里不舒服?王爷说您脸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我本来还不信,这会儿一看,何只没血色,连鬼都比您好看得多!您怎么了?究竟是哪不舒服?”
小帧连珠炮般的问话,茗晴没听进几句,倒是那句“王爷说”,她听得清清楚楚。
原来他是注意到她的不适才去叫人,并不是不理她,这项认知让茗晴心房一暖,难受的感觉顿时消散不少。
“格格,您有没有听见我说话?”见她恍神,小帧拱起双手,附在她耳旁又喊。
她这一喊,茗晴总算回过神,勉强挤出一抹笑,“我没事,只是搭太久的车,有点头晕。”
听她这么说,小帧才松了口气。
这时凤妈也来到马车旁,瞪了小帧一眼说:“你这丫头,不是才叮咛过你不能叫格格要叫福晋,怎么一转眼就忘了?还喊得这般大声,不怕王爷责骂?”
被凤妈一警告,小帧后知后觉的捂住嘴,她回头看了看,发现身后一行人扎营的扎营、煮食的煮食,个个忙碌不已,根本没人理她,这才拍拍胸口说:“还好没人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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