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小帧打从心底不想让星盈进门,可又怕骄蛮任性的星盈一个说溜嘴,会将不可告人的代嫁秘密给揭出,只好赶快来阻止。
“妹妹?我才不是那跛……”星盈下意识要驳斥,可一见到小帧使来的眼色,蓦地想起茗晴代自己嫁给赫远王爷一事,只好撇撇嘴,不再多言。
直到小帧将她带进王府,星盈才开口,“倒霉!居然得暂时冒充那跛子……”
这话听在小帧耳里是满肚子火,她语气不善的低声说:“格格,请您注意您的言词,别忘了代嫁这事可是犯了欺君之罪,要是让人知道,舒穆禄家族会跟着完蛋。”唉,真是个骄纵无知的任性格格。
“你这是什么态度?”星盈拧起眉,十分不悦,但碍于这事确实不能张扬,她只能忍着气咬牙说:“算了!茗……星盈那杂……她人在哪里?”因为习惯,她差点顺口骂出杂种二字,可一想到杂种前头冠的是自个儿的名字,她自然骂不出口,硬是将话给吞下。
小帧皱起眉,不答反问:“格格您怎么会一个人到这来?王爷和福晋呢?”她万万想不到远在云南的星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身旁竟连个跟着的下人都没有。
“干你什么事?不过是个下人,你会不会管太多了?”星盈拧起眉,接着有些幸灾乐祸的又说:“快带我去找她,我要看看那跛子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嫁给那种野蛮子,日子肯定好不到哪去……”
皇上大寿,身为赫远王爷的亲家,瑞尔撒这回自然也在受邀之中,因为拗不过任性女儿的要求,瑞尔撒只好带着星盈一同上京,并在途中时时嘱咐要她小心谨慎,只能待在客栈里,不要随意乱跑。
怎知他们夫妻俩前脚才踏出大门,去采买给皇上的寿礼,星盈后脚便由偏门溜了出去,而且还溜来赫远王府。
小帧听了,腹中火气更甚,却是笑着说:“咱们福晋日子可是幸福美满得很,王爷对福晋更是呵护有加,若是格格想看,小帧可以为您带路。”
“幸福美满?”星盈嗤笑了声,“怎么可能?有谁会对一个跛子呵护有加?你少笑死人了!就算真是好了,被一个野蛮子呵护有啥好的?换作是我,还嫌恶心呢……”
小帧听了气得牙痒痒的,于是不再说话,领着她穿过回廊,笔直走向位于内院的书房。
星盈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跟在小帧后头,一双眼却不禁打量起这比泓瑞王府还要大上两倍不止的赫远王府。先别提王府外观那沉稳庄严的气势,光眼前这些庭园的华美造景,便让她看直了眼。
一路走来,看着一些见也没见过的珍奇花卉,及许多看似简朴实则蕴涵内敛华美的摆饰,星盈双眉愈拧愈紧,原本的好心情也为之一沉。
那个野蛮子不是很穷吗?怎么这府第里的摆饰装潢会是如此奢华?
“咱们福晋就在前头。”在长廊的尽头停下,小帧眉毛微挑,指着正在凉亭里恩恩爱爱的两人。
星盈抬头望去,果然看见茗晴偎在一个男人怀中,脸上扬着甜如花蜜的粲笑,而那搂着她的男人,英挺俊脸上写着浓浓的宠爱,大手还一下下地揉玩着她的小手,棱角分明的唇则亲昵地吻着她的发……
这幅画面让她拧紧的眉攒得更深,问向身旁的小帧,“搂着那跛子的男人是谁?”
“格格,容小帧再次提醒您,那是我们的福晋,不是跛子,请您说话尊重点。否则要是让王爷听见了,别怪小帧没提醒您。”小帧口气不善的说,不耐全写在脸上。
“贱婢!你这是什么态度?”小帧的语气终于让星盈的忍耐濒临溃堤,倏地抬高手,狠狠赏了她一巴掌。
那拔高的尖嗓及清脆的巴掌声,引起在凉亭里亲热的赫扬二人的注意。
“你凭什么打我?”被打的小帧一愣,既委屈又气愤的说:“我已不是泓瑞王府的下人,而是赫远王府里的大丫头,你不过是个客人,怎能随意打人?更何况我并没有做错事!”
“你还说?你这贱——”
“住手!”洪亮的声音伴着赫扬高大的身影而来,他站在起争执的两人面前,皱着眉沉声说:“她说的没错,你凭什么在我的王府里打人?你是谁?”
看着伫立在眼前的男人,星盈傻了。
剑眉星目、英挺威武,及那粗犷却不失俊逸的脸孔,在在令她芳心悸动。
“你的王府?那你不就是……”她颤着嗓音,不可置信的大喊,“那个蛮子王爷?”
“姐……妹妹?”步伐较慢的茗晴一见到星盈,倏地瞪大了眼。“你怎么会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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