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臭丫头,回头老子就把你卖到最差的窑子里去,到时看你还刁不刁蛮得起来!”壮汉余怒未消,竟大步走到树下扯起小女孩散乱的发,像拎着畜牲似的将小女孩拎了起来。
“不要伤害我女儿,不要,不要!”李氏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壮汉伸长了手臂,作势又要殴上自己的女儿——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急促的马蹄声迅如奔雷、促如击鼓,无预警由远而近传来,惊得壮汉猛地回头,就看见两匹骏马在眨眼间突破纷飞大雪跃进眼底。
彷佛是听见李氏的哭喊,两人循声而来,不待马停,立即自马背上一跃而下察看情况,利落的身手显示出两人有武功底子,尤其走在前头的那位青年俊美无俦,一身尊贵,身上大氅翔凤刺绣栩栩如生,赫然竟是当今工部尚书之子——凤怀韬。
说起这凤怀韬可是名气响吓当的人物,不但才气纵横,文武超群,年甫十六岁便进士及第,入朝至今不过两年就已深受皇上赏识,前途看好,这样的人他攀不起也惹不起,没想到好不容易捉到了人却偏偏碰上他,真是他妈的不走运!
如今他要是转头跑了反倒显得作贼心虚,壮汉只好连忙收回拳头,将小女孩扔回到雪地上,恭恭敬敬的哈着腰到他面前请安,而一旁的李氏见机不可失,立即泪如雨下的爬到女儿身边,急着确认女儿的生死。
“凤少爷您辛苦了,这么冷的天气还在外头奔波啊?”他笑得可谄媚了。
“出门办事正好经过。”凤怀韬一语带过,目光却是迅速扫过头破血流的小女孩,以及一脸悲怆惊惧的两母子。“敢问壮汉这三人是……”他和善询问。“公主驾到!”
秋日午后,平和的凤府忽然来了名娇客。
随着这声呼喊,凤府里的下人立即动员起来,恭敬带路的恭敬带路、传话的传话、准备茶点的准备茶点,动作快且有条不紊,个个训练有素,一下子就将当今皇上最宠爱的金莲公主请到大厅,连带也没疏忽同行的张公公。
“公主大驾光临,微臣有失远迎,还请公主别见怪。”原本在书房厨房忙碌的凤氏夫妇,也及时在金莲公主来到大厅之前,赶到大厅外恭候大驾。
“凤大人不用多礼,倒是金莲没说一声就突然造访才是失礼了。”金莲公主娇艳一笑,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大厅坐上主位,甫一坐定,候在角落的奴仆立即恭敬奉上当令的热桂花茶和桂花糕。
这些茶点并非由外头糕饼店铺买来,而是当日采撷府里桂花花瓣制成,虽然不如外头精致美巧,却同样的可口美味。
凤家生活朴实俭约是全京城都晓得的事,虽是高官大户,吃穿用度却一点也不铺张浪费,偌大府邸不若一般官家美轮美奂,建材工法唯独讲究扎实,样式格局古朴简约,每年还会固定买米救济贫困,是百姓眼中不可多得的仁廉好官。
只是这份简约看在金莲公主的眼里,却是一种寒酸。
她自幼生长在宫中,吃的喝的是山珍海味,睡的穿的是绫罗绸缎,就连用的坐的也都得是由紫檀制成并镶有螺钿珠宝,哪里像凤家的桌椅连个雕花也没有。
总之对于凤家她有太多太多的不满意,不过这些小事待她嫁入门后通通可以改变,眼前最重要的还是她与凤怀韬的未来。
凤怀韬不但是朝廷栋梁,更是京城第一才子,入朝十二年功绩无数,官拜工部郎中,多少千金对他一往情深他却总是无动于衷,就连对她也保持着距离,可偏偏他愈是有礼疏远,她愈是无法放弃,就是钟情于他,誓言非君不嫁。
奈何三个月前他突然重病不起,寻遍名医皆是药石罔效,就连御医也束手无策,怎么诊察都诊断不出病因。
这场怪病几乎夺走他的命,甚至还传染给了几名奴仆,消息一传出去再无人敢上门慰问,就连她也不敢靠近;但事情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为了不让凤氏夫妇留下坏印象,也为了提出解决办法,今日她才会硬着头皮上门“探病”。
“凤大人,凤郎近来身子好些了吗?”她开门见山的说出来意,一双纤纤小手碰也不碰那些茶点,不知是嫌弃那些茶点,还是怀疑那些茶点里藏有什么不好的东西。
“感激公主关心,可犬子他……”凤玄偕同妻子坐在偏位,一谈到卧病在床的儿子,两人立即露出哀恸的神情,凤母凤叶月还抽出手绢偏头悄悄拭泪。
“还是没有起色吗?”她失望的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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