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妈两天后又揪着孟煦第二次相亲。
因为上次孟煦说那女生太开朗了,这次孟妈就找了个文秀型的。女生披着长长的黑发,长相秀气,坐姿规矩,据说是个从小就苦练钢琴,得过无数大奖的才女。
孟妈觉得这次孟煦总该满意了吧!上次那女生不要介绍人带,自己过来,这次这个是规规矩矩地由介绍人陪着来的。
介绍之后,孟妈和介绍人速度很快地撤离了。
才女果然很淑雅,轻易不肯说话。一说就是她的练琴史,她最近获得的大奖,她最钟爱的李斯特。
孟煦屡换话题均告失败。问她近况,她顺理成章说起比赛,岔开问她喜好,她从贝多芬说到巴赫,再岔开问她平时做些什么,回答是练琴。
一个生命里只有钢琴的女子。
孟煦觉得这样的才女在这个社会太少见了,但是他自认不够高雅,欣赏不来。
娶回家就是娶台琴,还买一送一,娶人琴送钢琴。
回去跟孟妈一说,被骂个半死,说他不懂得欣赏。
是啊是啊,他都承认了还不行吗?
宿舍里,左小鱼面对着一人高的镜子,镜子是宿舍人合买的。说起来,这大镜子绝对是女生宿舍不可或缺之物。小镜子?拜托,那怎么好用?最多就是照照脸蛋化化妆,要想看身上的衣服效果怎样,搭配是否合适,当然还是非要大镜子不可,又实用又可满足女生自恋的心态。
这会儿左小鱼面对镜子,一不是揽镜自赏,二不是打量衣着。她正手持一根晾衣杆,扎着弓步,嘴里念念有词。
安扬推开门,见着的就是这神奇的一幕。她瞪着左小鱼,费解地问:“美女,请问你是在做什么?”
左小鱼一个转身,几个弓步,拿着晾衣杆当剑使,“刷刷”刺向安扬。
先刺她左肩,安扬连忙右闪,再刺她右肩,安扬左闪,没等安扬反应过来,晾衣杆向安扬小腹招呼过去,安扬来不及躲了,下意识地向后下腰,险险避过。
这回轮到左小鱼张大嘴巴。
安扬起身后看见左小鱼一副呆愣样,受不了地扶住她下巴往上抬,“拜托,把你嘴巴合上。偷袭失败还不赔罪?”“安扬,你演武侠呢?我一直知道你很帅,但是不知道你居然可以这么帅!唉,要是我能像你这么柔软,还能轮到别人找机会折磨我?”悔,左小鱼暗恨。
“呵呵。”安扬娇笑,“又被折磨了?”
“那还用问吗?这几天天天被拉韧带,先是腿,再是腰,全身的韧带无一遗漏——痛死我了!”
“你都多久没拉了啊,疼是正常的嘛!多拉一久自然就适应了。”安扬先是不屑,然后安慰。
“是啊,那魔鬼教练也是这么说,他也太狠了,任我叫破了喉咙他都不放过我。”安扬“啊”地大叫一声。
左小鱼被她突然来这么一下吓到了,抬头望她,“干吗,叫这么大声。”
安扬故意坏坏地看她,“他对你做什么了,看你说得这么暧昧。”
“啊?”左小鱼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抬手拍她一下,自己忍不住也笑了,“看你满脑子黄色思想。”
“切。”安扬不屑地撇嘴,“对了,你刚才那神叨叨的在做什么啊?”
这次左小鱼反应很快,“你才神叨叨呢!我是在勤奋地练习弓步和刺靶。好歹也得练练,不能太丢我们学院的脸,不然老刘肯定不放过我。”老刘,赶鸭子上架的刘主任是也,学生们戏称为老刘。
然后小鱼又往前做戏似的飞了两步,只听得“啊——哟”一声,安扬一看,小鱼以相当不雅观的姿势趴在了地上。
安扬“扑哧”笑出声,“哈哈!你干吗啊?行这么大礼!”
小鱼摔得眼前金花四溅,唉唉哼道:“我感觉我到了‘非常六加一’,还砸了个金蛋。”
安扬一边笑一边去扶她,“哎哟,财运就是好啊,摔跤还能砸个金蛋出来。”
小鱼哎哟又叫一声,疼得冷汗都冒了出来,“完了,脚扭了。”
“啊?!”安扬没想到这么严重,吓得看向她的脚,果然有点红肿,“走,去校医院。”
大学四年都快过去了,小鱼还是第一次来到校医院。为了运动会,真是赚大发了。
小鱼因为脚痛,一跳一跳地走,还能拿自己开玩笑:“这下成彩电(踩垫)了!”
安扬白她一眼,“你神经还真是大条。”受了伤还当没事,当真期望伤了就不用参加运动会哦?
看着面前一长排科室,安扬犯起嘀咕:“这该上哪个科看来着?外科?内科?妇产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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